混血那群人這次甚至都沒放人去上廁所,畢竟誰會看見滿地被啃的面目全非的尸體還能尿得出來?
他們直接啟動車輛,這頓時激起一群猛禽的驚叫聲。
兩輛車空了大半,車身輕了不少,速度自然加快不少。
混血那群人目光有意無意會落在地獄小隊身上。
無他,這群人來時不聲不響,幾乎很少說話,他們之間很默契,很多時候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與那些只是拿槍威脅別人的不同。
他們那些全都是紙老虎,很輕易便被戳破。
而這些人……
混血眼神落到余知命身上。
余知命有所感應般回頭看去。
混血眼楮仿佛被馬蜂蟄了一般立即收回來。
這些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以後接生意時他得再小心一點,免得半途栽了跟頭。
他能感覺這些人有能力殺了這里所有人,包括他們,只是區別想與不想而已。
這或許就是咬人的狗不叫吧!看似安安靜靜,一出手就瞬間秒了那麼多人,堪比國際上頂級的雇佣兵。
阿塔卡馬沙漠面積並不大,而且大部分都在秘魯,所以班車只是繞了一段的路程。,車輛在下午快進入晚上時,路上枯草開始增多,偶爾還能看到幾株綠植,他們快出沙漠邊境了。
這讓還存活的母子倆開始興奮,出了沙漠便代表著水源,他們有救了。
就連那個失去了庇護的女人也趴在窗前去看,半個身體都快探出去了。
要不是那個滿身肌肉的女人好心拉了她一把,或許人真的會掉下去。
混血看了看外面,這些人高興的真早。
很快他們就會笑不出來了,他們馬上要進入安第斯山脈,那種高海拔的地區又冷,氧氣又稀薄,一不小心就會死在山脈上。
他這次好心的找了個有水源的地方停下來。
畢竟他們也沒水了,開了一天的車,他的兄弟們也干渴的厲害。
母子倆一下車便直奔水源而去。
一條極細的河流,周圍卻養活了不少的物種。
那些原本圍繞著河流喝水的動物,一見到有人過來立即四散而去。
母子倆捧起水就猛往嘴里灌。
混血他們見多了這樣的,這些水里不定有過什麼,他們自然不會去生喝,萬一喝點生物的卵進去,整個肚子不得成為卵孵化的溫床?
他們用水桶打了水,架起了鍋,直接原地燒水。
余知命覺得地獄小隊的水也喝完了,後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想著自己沒鍋,他們干脆湊到混血那口大鍋面前,準備租用鍋,這樣還可以將帶的食物丟進鍋煮煮吃口熱乎的。
結果混血他們在地獄小隊一靠近時便警惕起來。
他們一個個下意識去摸槍,地獄小隊的隊長還在養傷,這些天一直是余知命在帶他們,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看向余知命。
“嗨!兄弟們干嘛呢?把槍放下,這些都是我們的金主,你們緊張個什麼勁兒?”那混血連忙站了出來。
他擅長與人打交道,所以每次都是他牽頭接活,同樣他也擅長審時度勢。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地獄小隊,這些人身手太快了槍法又準,真打起來,或許他們拼死也能拉一兩個人墊背,但他們絕對會全軍覆沒。
誰都想活著,他們賺這個錢不也是想拿著大把錢去揮霍嗎?
何必將命莫名其妙丟在這里?
听到了混血的話其他人的手逐漸從槍上移開。
地獄小隊也不再接近他們。
現在這些人可是驚弓之鳥,稍微靠近點都能讓這些人應激。
于是冥王又被當做外交官給踢了出去。
混血看著笑得老實巴交的冥王,頭皮也是發麻,這位是個狠人,抬手便能要人命的魔鬼。
冥王聲音都盡量溫和了,想要租一下他們的鍋,問多少錢?
混血以前當他們是冤大頭,一直都是獅子大開口,想多少就要多少,這次他卻不敢開口多要了,只象征性的收了一百綠幣。
這對比之前,兩個保溫膜就要了一千,這一百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在做慈善。
但沒辦法,他不是不想多賺點,可那得有命花才行啊!
于是冥王等他們燒完一鍋水後,順理成章的將鍋借了過來,重新燒水。
時隔這麼久所有人終于吃上了一口熱乎飯了,真爽。
當然李談笑不太爽,食物不多了,他現在就是處于吃又吃不飽餓又餓不死,天天都覺得肚子里空落落的,自己肌肉都萎縮了。
他只能天天看著儲存糧流口水。
嚇得眾隊員都不敢讓他背食物了。
食物全給了鄭崇佑保管,沒辦法其他人李談笑還能舔著臉去摸兩口吃的。
但鄭崇佑不行,他打李談笑是真的下死手,李談笑甚至路過鄭崇佑面前都得管理好他的眼神,一不小心就得挨頓胖揍,理由都還是現成的,覬覦他們的儲存糧。
兩輛車第二天再次出發。
這次徹底出了沙漠,四周雖然不是生機盎然的景象,卻也多了不少的草木,路上泥土板結,一看就是經常被人踩踏出來的結果。
混血將他們放在原地後,讓人開著兩輛車離開了。
眾人倒沒有大驚小怪,畢竟走了這麼久的路,他們準備的汽油也見了底,此時去加點油再正常不過。
果然原地休息了兩個小時後車再次栽著滿身風霜回來了。
接下來的路開了半天後,便開始一直在往上爬坡。
從他們的視角里能看見一座巨大的山脈,而兩輛車卻是爬上山脈之後得翻越過去。
空氣隨著海拔的升高越來越冷了。
那對母子倆緊緊依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那個單獨的女人最開始還能扛,隨著海拔越來越高,她也受不住了,開始尋找溫暖的地方。
她環視了一圈,這里的男人一個個對女人沒一點興趣,他們更喜歡手里的槍。
她暗罵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是下身立不起來的玩意,她過去說不定溫暖沒找到了,反而還得挨槍子兒。
她的視線落到同為女人的肌肉女上。
然而她卻擦著自己的槍絲毫沒接收到女人的視線。
最後不得已那女人只能去後面與兩母子擠一起,這樣至少自己還能溫暖一些。
山脈的路越走越窄,再加上天快黑了視線不好。
混血他們便有經驗的找了塊相對坡度較緩的地方停下來。
這種地方倒是避免了因為高處落石砸下來的危害。
他們常年跑這條路早已熟悉這里的一草一木,基本不會讓自己處于危險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