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局嗎?麻煩幫我找個人。”
“對......只需要知道他現在常住在哪就行。”
“不,不需要你們出馬,我就找他稍微有點事。”
“好,麻煩了。”
看著那一卷卷記錄,我嘴角不禁揚起笑容,再縝密的手法,只要做了壞事,就一定會有破綻。
我關掉郵件,朝門外喊道︰“江陽,備車。”
......
我和江陽開著車,出了城區,一路來到一個名為萊洛村的村子。
據陶裕山所說,薛晴子的老家是這個村的。
自從她父母死後,她在城里便沒了住處,由于她一直糾纏不放,在大街上喊冤,再加上她沒有什麼經濟來源,穿著打扮也很邋遢,一度被人當做瘋子。
而那些和阮基一條線上的人,見她不停的鬧事,便以影響市容為由,將她這個流浪女送回了村子。
有些時候,薛晴子還是會跑到城里,去警局告狀喊冤,但無一例外,都被送了回去。
萊洛村,一個不是很大的村子,村子里大概百來戶人家。
“江陽,你先去探探路,看一下村子里的情況。”
到達村口後,我沒有直接進村,而是讓江陽先去探一下村子的情況。
以我的認知,村子里出了薛晴子這號人物,本村的那些人,尤其是村長啥的,絕不會跟此事沒有關系,就算以前沒有,現在或多或少都會有。
十有八九被阮家收買了,他們一定會盯著薛晴子,不讓她出去亂說亂喊。
江陽將車停在大路邊,走路去村子里探情況,還沒過十分鐘,他就回來了。
“峰哥,村子里進不去,我剛走進去一點,有幾個人就走上前問我是干嘛的,我說來這里玩,他們便說這里沒什麼好玩的。”
“我說我是冒險家,專門去一些陌生的地方冒險,他們便不耐煩的驅趕我,讓我快點離開,要是不離開,還要讓我好看。”
江陽向我匯報探查的情況,我一听就知道,那些人是阮家的狗腿,專門負責監視薛晴子。
“既然人家不讓咱們進去,那就算了,等等吧。”
明著進村是不行了,村里那些人有防備,必須等。
我不信他們二十四小時盯梢,不信他們沒有打盹的時候。
我和江陽兩人躺在車上,閉目養神,靜等夜晚的到來。
渴了就喝礦泉水,餓了就吃點帶的干糧,不時還下車抽根煙,活動一下筋骨,要不就開車在路上兜兜風,反正有的是事干。
等到傍晚時分,村子里升起炊煙,家家戶戶都開始做飯時,我和江陽偷偷在遠處高點觀察。
村子里百來戶人家,有的住著小平房,有的則蓋起了樓房,家家戶戶都在炒菜做飯,唯獨有一戶人家,小平房破爛不堪,屋頂缺了一個大口,橫梁也腐朽壞了,塌了。
到了飯點,也沒見升起炊煙。
我用手指著村中最為破爛且獨特的一戶房子,“估計薛晴子就住那”。
像她受了這種遭遇,生活質量指定不高了,能活到現在,估計是心中還有口氣支撐,否則的話,一個女人,絕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峰哥,那咱晚上行動?”
“只能如此了,現在都在吃飯,咱們一進去,他們就知道了。”
夜色,真是一個好景色,既可趁著夜黑風高殺人越貨,又能突襲殺敵,還能伸張正義。
多少事情,都是在夜色的掩護下進行的。
......
夜半三更,村子里的燈都熄了,大部分人都進入了夢鄉,唯有那破爛不堪的房屋前還亮著燈。
屋子附近的路上,有兩人在那抽煙,想來應該是盯著薛晴子的人。
我和江陽摸進村里,借著夜色的掩護,一步步朝破爛房屋靠近。
那些盯梢的人,不時就在路上走動,要麼就停在那個路邊石頭處,點上一根煙提提神。
此時還不算晚,盯梢的人也還有精神,我和江陽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貓在路邊的坎下,等待動手的時機。
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那兩人轉悠到我們旁邊,其中一人嘀咕道︰“這娘們再跑出去了,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媽的,那些人也是的,既然都干出那些事了,干嘛不把這娘們直接做了,現在倒好,給我們累的夠嗆,只知道叫我們看好這個瘋婆娘,要不是他們那些人不做好事,人家會瘋嗎?”
兩名盯梢的人抱怨著,從他們的話語中,似乎阮家沒給他們好處,他們之所以盯著薛晴子,僅僅是因為上面要求他們看好她,不讓她出去影響市容。
如此一份差事落到他們頭上,出力還不討好,難怪他們抱怨。
“實在不行咱這個村長不當了,讓這個瘋娘們去鬧去。”
“誰不想呢?可是咱們的兒子的工作可都是鄭主任安排的,他讓咱們看好這個瘋娘們,不讓她出去受欺負,要是咱撂挑子不干了,那到時候......”
“哎,算了算了。”
兩人抱怨一通,想不干卻沒有辦法,已經吃了人家的好處,就算在不情願,牢騷再多,也只能忍著。
我還以為兩人是被逼無奈或者是被權勢壓著了,感情也是利益的交換。
他們是好是壞,我也懶得管,更不想去審判,我今天來此,只有一個目的,將薛晴子帶走。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我趴在坎下都趴的要睡著了,忽然听到一聲哈欠聲,其中一人說︰“我先眯會”。
“你眯會吧,我去遠一點的地方盯著。”
其中一人坐在薛晴子房前的路邊,另外一人則跑到更遠一點的地方。
他們散開後,我也沒著急出手,我讓江陽沿著坎下去找另外一人的蹤跡。
不時他跟我匯報說,那人靠著一棵樹睡著了。
見此,我知道兩人分開,是故意給薛晴子制造一種不確定性,讓薛晴子以為還有一人在暗處看著,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沒一會,靠近我的這人打起了呼嚕,睡的很香。
見此情形,我上前一棍子給他敲暈,與此同時,江陽那邊也悄無聲息的弄暈了另外一人。
干掉兩人後,我走到破屋前,屋內沒有燈,門口的燈光照進去,點亮了一點。
破爛的堂屋里,沒有人,我朝右手邊的房子看去,房門是掩著的,想來薛晴子應該睡在這間房里。
我推開門,屋內依然沒有動靜,我拿出手機,點開燈光,邁步跨進房里。
剛跨進去,一道銀光閃過,我趕緊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