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者朝我看來，穿黑衣服的老人家沖我說道︰“小兄弟，首先容我做個自我介紹，我叫軒轅道。”
他又指著身邊的老者說︰“這是我的伙計，黃滄海。”
“軒轅先生好”
“黃先生好”
我朝兩位老者一一打過招呼，不解的問道︰“兩位做的應該不是我們這行的生意，怎麼現在對這里感興趣了。”
從進來開始，我就發現他們兩位身上有股很淡的羶味，這種味道一般都是在牛羊這類動物身上才有。
而且兩人加起來上百歲，早過了出來火拼的年紀。
“喲，小子，你有點道行啊，竟然看得出來我不是干你們這行的。”
“你說說，我們干哪行的？”軒轅道笑著問道，似乎想要考考我。
我想了想，又結合以前在新聞上對金三角的了解，笑著回應道︰“應該是做皮草生意的吧”。
“哈哈哈，小兄弟，你眼光還真毒辣。”軒轅道哈哈大笑，“沒錯，我們確實是做皮草生意的。”
所謂皮草生意，就是販賣野生動物的毛皮。
比如狐狸，老虎，狼，這樣一類的野生動物皮毛。
金三角除了毒以外，還有一項比較大的灰產生意，就是皮草販賣。
每年從這里發往全球的皮草不知幾何，在國內禁止捕殺的動物，你都能在這里看到他們的皮毛。
“兩位既然做的是皮草生意，跟我們這完全不相干，怎麼突然找上我們了？”
軒轅道和黃滄海做皮草的，我一個干社團的，二者沒有關聯。
他們想見我，肯定沒那麼簡單。
“我听說這里出了一個狠辣的社團，所以比較好奇。”軒轅道看著我問道︰“我听那些商家說，你搞了個一元保費？”
“是的”
“一元保費，你們又沒有其他業務，怎麼維持生計？”
“這個就不勞老先生操心了，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法。”我笑了笑，賣了個關子。
“能跟我說說嗎？”軒轅道好奇道。
“事以密成，天機不可泄露。”
對于我的打算，我肯定不會告訴他們。
“也是”
軒轅道沒有繼續追問，我知道他要說正事了。
“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加入你們？”
“沒錯”軒轅道點了點頭，我知道他要我加入他們，肯定不會是接手他的生意。
“要我做什麼呢？”
“很簡單，幫我們押運皮草。”
“利潤怎麼算？”我又問道。
“一個月一萬二”
軒轅道的意思我算是懂了，他不是想讓我幫他押運皮草，是想把我收入他麾下。
一個月一萬二，那我不又成打工的了？
我要想打工，何必在金三角。
“軒轅先生，您可真會開玩笑。”我委婉的拒絕了他。
“小兄弟，你們現在一無產業，連保護費都只收一元，我不知道你們該怎麼生存下去。”軒轅道勸我說︰“不要看一個月只有一萬二，只要你們把其中的門道摸清楚了，到時候自己也可以做皮草生意。”
“那來錢的速度，可比你現在收一塊錢的保護費要強多了。”
“軒轅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只是這樣，我想我們沒什麼可談的了。”
他們的籌碼，顯然打動不了我。
而且他說的那些，什麼把里面的門道摸清楚了，我們也可以做皮草生意，這種話，我是不信的。
對于做灰產行業的人來說，賺錢是次要的，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要不然你賺再多的錢，花不了那不是白干？
因此，跟他合作的上下游，是絕不會跟我這個生面孔合作的。
“小兄弟，你真不考慮一下？”軒轅道再次問我。
我笑著說道︰“軒轅先生，我已經考慮好了，你說的這個，並不適合我。”
“不過嘛，你要是想找我合作，我可以考慮。”
我的意思很明顯了，你給的錢不夠，而且我要的是合作關系，而不是雇佣關系。
對于這兩點，必須弄清楚。
見我拒絕，軒轅道起身說︰“行吧， 既然你不想，那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你們這個模式長久不了的，而且外面的社團那麼多，拼到最後還是拼的財力。”
軒轅道的話是有幾分道理的，社團雖然是江湖義氣當先。
但拼到最後，還是比拼的財力。比如人家能用錢招來一百個人，而你沒錢，就招不到人。
“多謝軒轅先生的提醒，我會注意的。”我將軒轅道和黃滄海送出門。
這一次和草帽會踫面，並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談成任何事情。
不過，這也讓我對金三角的灰產行業多了一分了解。
“草帽會？”我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嘴角揚起笑容，喃喃自語道︰“我想我們還會再見的，下次，你們就不會給我開一萬二的工資了”。
對于草帽會的突然到訪，我嗅到了一絲機會，看來，我得加快步伐了。
跟店鋪老板聊了幾句後，我們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江陽幾次欲言又止。
見他如此，我沖他說道︰“江陽，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
“峰哥，我實在弄不懂，我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江陽問出了他心中憋藏已久的話。
其實不止他，其他人，比如二狗他們也不懂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我現在沒有產業，連收保護費也只收一元，這跟免費有什麼區別？
對于其中的關鍵和未來的打算，我並沒有向江陽解釋。
而是反問他︰“江陽，如果現在給你五百萬，你守得住嗎？”
江陽想了想說︰“不知道，可能守不住。”
“不是可能，是一定守不住。”
我非常嚴肅的看著他說︰“記住，我們是社團，社團是什麼？是地下勢力，干的是見不得光的事，而這天下都是光，沒有傘的話，我們就得死。”
“在那些傘面前，我們只是豬而已，隨意待宰的豬。”
“你想想那些豬，吃的白白胖胖的是不是先被殺？只有那些長的慢，又不掉稱的，才能活的長久一些。”
“我們現在還太小，長的太快，會被人惦記上的。”
“我明白了”江陽點了點頭。
“你明白就好”他能想通，我很欣慰。
我剛說完，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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