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乃，你看看李小莉，她年齡比你小，上學多認真呀。這幾次銷售，她都能協助她哥做好記賬，都賺了不少錢了。”
余生朔拿李大壯妹妹李小莉做典型，耐心給郭乃乃解釋著。
听到錢字，郭乃乃的眼楮就亮了起來，
“小莉她賺了多少錢了？”
“記賬很花心思的，我還給了她不少獎金哦。記賬就要知識，這就是要去好好學習才行。你如果不去好好學習，就記不了賬。你如果記不了賬，就賺不了更多的錢。”
余生朔見她有點心動，便耐心給她引導。
郭乃乃果然被他勾起了欲望，
“小朔哥哥，那我要是把數學學好了，你也會要我去記賬嘛？”
“要呀，到時跟小莉一樣，給你記賬工資。你要是能記好賬，不出差錯，跟她一樣另外給你獎金，讓你也賺點錢。”
余生朔听了點頭，一臉認真。
“行，那我上學去了…”
郭乃乃听了高興，對余生朔點了點頭，說要好好上學去，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揮手告別，一蹦一跳地朝學校走了。
余生朔見狀笑了笑，他也回頭跟爺爺余大章告別，說了一聲要趕去上學，就走了。
余生朔沒有想到的是，他大伯余文洪收到加急電報之後，內心大噩，向上級領導請假之後，立馬收拾行裝，要趕回南都奔喪。
余生朔一路小跑，趕回了南都一中上課。
陳靜見他姍姍來遲，鼻子里出了氣，
“哼…某些人呀…剛有點小成績，就驕傲了是吧，上課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
余生朔當作沒听見，顧自坐回了他的座位。
老師們早習慣了有的同學缺課，有的同學在上課期間開小差，有的同學上課睡覺，甚至還打呼嚕。對余生朔不來上課，雖然有點意外，倒也沒有提出批評教育。
那個時期，剛恢復正常學習不久，老師對學生的監控不嚴，基本上屬于放任自流。學校也沒有升學率評比指標，不像後期還要憑升學率得獎金，評先進。你們學生愛讀不讀，老師們沒有學校給他們的壓力，對學生們能學多少，接受多少，也隨他們便，大不了是考試之後看到成績感慨一句罷了。
楊嬌老師對余生朔比較關注關心一點，她因為是班主任老師，又是學校教導主任，也不是一大早就到班級上來的，所以她對余生朔大半早上來學校，缺不缺課，也不是很清楚。
同學們有意去揭發誰來誰不來，也沒前幾年那麼激動了，相互之間都忙各的，除了在學校聊幾句話，有幾個要好小伙伴扎堆之外，基本上離開學校，也很少往來，各自散去忙各家事去了。
余生朔遲到不遲到，其他同學有沒有來，有沒有早退缺課，他們早已經習慣了，沒人會去過多關注。
這事就像天上的雲，愛飄過來就來。愛飄過去，就隨它自己飄哪里去，都不是很重要。
陳靜見余生朔吊兒郎當的來，吊兒郎當的學習，居然每天下課還能混上陳校長的自行車後座，她也是傻眼了，
“這小朔也沒見得怎麼出類拔萃，無非學習成績好一點嘛，憑啥能得到陳校長獨寵呀？”
袁洪在陳靜身後嘀咕著，說著小朔的不是。
其他同學見多了，也有妒忌眼紅的，
“這余生朔難不成是陳校長私生子哦…要不陳校長為何每次只帶他，不帶其他同學回家呢？”
各種奇怪言論都有，五花八門。
“你們別瞎說，小朔跟陳校長怎麼可能是這麼的關系呢。這樣背後造他和陳校長的謠，那是不對的。”
陳靜雖然當面不對付，背後倒也替他說了不少公正話。她沒有像其她長舌婦一樣說他不是，在背後亂嚼舌根。
余生朔哪里會理會這類雜七雜八的聲音，他依然跳上陳校長自行車後座，顧自回自己的家。
吃完晚飯後，他又要跟小伙伴們去開踫頭會，布局越來越大的市場，管理好越來越多的小分隊了。
劉大生回港灣區後，果真沒有再來南都了。
每次發貨，他都是托押貨的司機或廠里新來的業務員，帶上一封給余生朔的信，跟他聊幾句在那邊生活和工作情況，問候一下余生朔，讓他加快開拓長江以北的市場。
很快，余生朔的各個小分隊成員，已經蔓延北上了，甚至有小分隊已伸腳進入了京都，在京都地區及附近銷售起了收音機和手表。
似乎隨著氣壓的變化，年輕人結婚的需求開始多了起來，對五大件的需求變得旺盛了起來。
余生朔的貨幾次斷貨了，數量激增。他只好逼著劉大生想方設法給他整更多的資源，發給他更多的貨。
劉大生也順利成章當上了他們廠的銷售科科長，以及設法幫小朔張羅更多的貨源，好保證他越來越大的銷量。
出了李大壯和田小胖這幾位得力干將之後，余生朔又擴招了陳文軍，張小軍和許小燕，作為成品倉庫的收發兼職員。
甚至連郭乃乃，最終也成為配合李小莉的助理，拿起了一份跟她媽媽差不多底薪的工資。
郭乃乃甚是高興，上學的勁頭更高了起來，甚至還不時去監督孫軍和李小莉他們學習認真一點，不準無故曠缺課。
高中同學韓東和蕭雪，不知啥時候也加入了余生朔下面的小分隊里，都加入了發展買主的行列。甚至有時候還在教室里宣傳，說他們小分隊賣的手表和收音機有多好多好的。
他們還當著余生朔的面，勸余生朔加入他們小分隊，給家里買只手表和收音機去，好好孝敬孝敬父母，做個孝順的兒子。
余生朔听了好笑，賣貨居然賣到祖師爺頭上了。
也難怪，他們都不知道貨物的源頭，就是對面的小朔張羅的。
現在賣貨的小分隊，都劃歸各片區的負責人管理打理和分配貨物，收取貨款了。
獎金分配，貨物發送，都有一整套的流程，也無需余生朔他親自過問親自審批了。
只有錢財，都會及時上交上來，會由余生朔指定的小團隊去拉貨和分發貨物。其他時間，他已經可以當甩手掌櫃，只要數錢就行了。
不過到後來，他數錢也懶得數了，交代給李小莉幫他數好，把大團結裝在鞋盒里給他，再堆到余家大院後罩房，爺爺書房邊上的雜物間里。
一不小心，一間房子被越來越多的鞋盒裝得滿當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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