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他就是我們的老大，南都地區最有名的余少…”
李大壯見他驚訝的樣子，稍微把余生朔吹了吹。
那外地人見余生朔一個小孩，雖然有點氣質，畢竟還年幼，都還沒長成呢，就是這少年的老大了?
他滿臉狐疑的表情，很自然地表露在他的臉上。
“您好！”
余生朔伸出小手去握那外地人。
那人見余生朔禮貌地伸出手，習慣性地伸出手，想淺淺一握了事。
誰知對方手雖小，勁可大了，他想抽回都難，被鐵鉗鉗住一般，動彈不得。
“余少是吧？請松手…”
他臉上冒細汗出來了，這才意識到人不可貌相，這小孩難怪成了那少年的老大了。
余生朔微微一笑，這才松了手，把他輕輕一推，推坐到後面的椅子上了，
“您貴姓？”
那人見余少發問，連忙起來回話，
“免貴姓劉，名大生，余少您叫我老劉就可以了。”
“好…老劉，那我們就開門見山說事吧…我這次來的目的你也清楚，就是看中你手上的貨，你帶了多少，我要多少。不過…”
余生朔見狀也就不藏著掖著，開明見山地說了。
“您請說，余少…”
劉大生見余少說話跟大人一般模樣，剛領教了他的能耐，自然也不能把他當小孩一樣看待了。
“不過，你的貨不能按散批給我們，要不然我們合作長久不了。另外如果我通吃了你的貨，南都這個地區及周邊，甚至長江以北，今後這塊就由我總代理總經銷，你不能另外再搞合作對象。”
余生朔斬釘截鐵地說了他的想法。
“這…”
這事來得太突然了，劉大生一時反應不過來，腦袋嗡嗡作響…
他擔心小孩子沒有實力，說的話跟放屁一樣，今天說了明天反悔。這事要是傳出去，給同行知道了，他有何臉面回工廠?
余生朔見他沉吟，知道自己年齡小，可能不符合他的初期目標，
“這樣吧…你把貨物給我看看，有多少數量，出廠批發價多少，談成了，我全部收購掉了，拿現金給你。當然，價格談不攏，你回你的港灣區，我們也沒啥損失。”
劉大生見他人雖小，說出的話倒是一句是一句。要不是看他年齡小，這人倒是合作的好伙伴。
“這…”
“你也別懷疑，我們談得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說說，每個是多少出廠批發價?當然，只要你確保我這邊能得到獨家代理，獨家經銷權，我可以給你每個一元錢的協助費，確保我們的合作互惠互利，能夠長久。”
余生朔加大了誠意。
劉大生听了甚是心動，他謹慎，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銷量呢？你們怎麼保證?我現在帶得是不多的，只有一百只手表，十台收音機。”
“我前期保證不了你多少，但我可以跟你簽個合約，每個月至少一百只手表，一百台收音機。當然，隨著銷售渠道的打通，這數字可能會遠遠不止，只要你供應得上量就行了。”
余生朔見他松動，就大致盤算了一下數字。
他心想每只每台毛利二十元，一百只手表，一百台收音機每月的話，就四千元利潤，如果刨去人工工資和小伙伴們獎金費用，一只一台的淨利基本上在十五元，一個月也就三千元收入，這可是十個陳校長的收入了。
萬一數字上去，可就遠遠不止三千元了。
一斤豬肉都六毛八分的時代，三千元就是個天文數字，是筆巨款了。
劉大生見他說得到位，不像小孩子調皮來搗亂的…何況他一個月能賣出一百只手表，一百台收音機的話，額外還能問余少拿二百元錢，這可比在工廠做銷售的月收入也高出幾倍了，他自然內心暗喜，點頭同意了。
他連忙去旅行袋里拿出一只手表和一台收音機，讓余生朔檢驗產品質量，並告知他收音機的電池生意也可以做，也可以額外賺一筆小錢呢。
“可以呀，老劉。電池就給你一個五分的提成，但也要保障我獨家經營的合約。至于後面要辦啥手續，要簽啥協議，你統統幫我搞定擺平就是了。”
余生朔見產品可以，老劉也越來越上道，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劉大生被余生朔冷不丁拍到，不由自主避開了一下，見他沒使啥力氣，咧嘴笑了，
“可以，余少，出廠批發價我也告知你了。一百只手表和十台台收音機就五百一十元錢，你啥時候把現金給我，我就立馬把手表和收音機給你。”
余生朔听了說沒問題，只是五百一十元不是小數，他要去找家里親友湊一湊，要給他三天時間。在這三天里，讓劉大生在旅館等他。
為防止劉大生不信他的話，余生朔邀請他去不遠處的余家大院走走看看，晚上請他去爺爺家吃點夜宵。
劉大生見余少邀請，考慮到貨款不小，便也點頭答應了。
當劉大生見到落地面積頗大的余家大院，他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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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大院目前雖然里面住的人頗多，但最里面的後罩房還是他爺爺一人住的，算是有獨立的天地。
郭乃乃見余生朔跟李大壯他們帶人進來，也是不嫌熱鬧地跟了過去。
“小朔哥哥，這誰呀？”
她有點好奇地問余生朔。
“一個外地的朋友，來拜訪我爺爺的。”
余生朔自然地回答著。
劉大生見他與住在這里的小女孩也熟識，又哥哥妹妹的相稱，可見他在這邊是沒說謊話了。
余生朔見爺爺余大章還在書房作畫，他推門進去了，
“爺爺，我帶個朋友來看你了…”
“哦，小糯帶朋友來了呀…”
余大章應聲抬頭一看，見是一個陌生的大人臉，他雖然好奇，畢竟是孫子帶進來的，自然高興地邀請他坐下來喝杯功夫茶。
當他听說劉大生是港灣區過來的，有點感慨，
“幾十年前去拜訪過在那邊的黃玉老先生，畫花鳥很有名氣的，不知現在是否健在了…”
劉大生是那邊土生土長的人，對大名鼎鼎的黃玉老先生還是知道的，只可惜他在前幾年被人拉出去後，受不了屈辱去世了。
他把這不好消息，告知了余老爺子。
余大章沉默了一會，才慢慢問起他知不知道黃玉老先生後人情況。
“這倒不清楚的…”
劉大生老老實實地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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