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晨半是規勸弟子們不要沖動,半是傾訴苦惱發泄心中郁結。
誰知弟子們竟然全都不吃他這一套。
這些都是操控飛舟技藝到老的五宗弟子,他們既然選擇與這些修仙造物為伴,而不是窩在宗門苦修,最起碼就不是人雲亦雲,缺少獨立思考的那類人。
須知,“奇技淫巧耳”,即便在修仙世界也是很有一部分小眾市場的,端的是很有些所謂的仙道名宿完全是看不上修仙造物的,認為自身功法才是根本,凡假外物者,就是本末倒置不思進取之態。
自然,這種論調在大多數修士這里根本不值一駁,功法是根本無人可以反駁,那麼,只有根,沒有枝,甚至沒有葉,再你什麼積年老靈植也得歇菜不是?
任你是多牛皮的修仙名宿,一邊穿戴著最新款的儲物飾品,一邊叭叭的嚷嚷著“奇技淫巧耳”,也是會被廣大修士唾棄的。
道友你切記,財、侶、法、地,皆是修為,所謂江湖不光打打殺殺,更多卻是人情世故。
即便是那種天賦異稟,億萬年不出世的修仙奇才,完全可以不假外物就能修為圓滿的絕世妖孽,就假設他八九天劫都扛過去了吧,可如今上界已經再無接引下界修士飛升的措施,這貨也總不可能立地飛升吧?終歸也是得從洞府里面出來打听消息的吧。
人,總得是社會的人,試想,這貨野人似的從山上下來,要如何打听消息?
要吃多少虧,上多少當,多走多少彎路,才能打听到對自己有所幫助的信息?
還不是得將社會的毒打從小到大,挨個飽嘗一頓,最後補上之前的欠賬,方能有所作為。
只要你還需求著社會,就不可能真的能夠為所欲為。
更兼,修仙世界擺弄這些奇技淫巧最大的勢力就是五大宗門,五大宗門都說修仙百藝皆是大道,那就沒人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關鍵是大道本來就變化萬千,無影無形,無論從哪個方面進行鑽研,哪怕就是研究一坨奧利給,研究到深處,最終都會直指大道,何況是修仙造物這麼高深莫測的東西。
弟子們對雨晨的悲觀論調不以為然,一位弟子小心的說道,“雨總,道理肯定是這麼個道理,但大姑娘上花轎,總得有這麼一遭吧,弟子堅持認為,既然遲早總得上花轎,那當是宜早不宜遲。”
雨晨眉毛皺得麻花也似,顯然對這個比喻非常的不認可。
另一位弟子馬上接茬道,“周小道,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你一個修道之人,張口閉口大姑娘上花轎,不合適的,雨總,弟子認為是這樣的,其實總執事的想法呢,咱們大致也能猜到個一二。”
“哦?說來听听。”雨晨反倒來興趣了,他一直公務纏身,不是奔波,就是在奔波的路上,飛舟對于他來說就真的只是個打坐調息的道具,對飛舟之上操持具體事務的弟子,之前是從來不甚注意的,甚至連名字或者道號都沒有問過。
可得到著作之後,雨晨有些固有思維不知不覺的發生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改變,總之,對于一切參與社會實踐而不是坐而論道夸夸其談的修士,雨晨都下意識的會給與尊重。
反正最近的事務差不多都處理好了,幻風城交給虎衛東他們應該也能夠放心,人家再埋汰那也是三位大修士,修仙歲月搞不好比自己都不遑多讓,擔心他們完全任何沒有道理。
三只皮猴子這邊馬上也會開拔,再怎麼磨嘰,總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有本座在此看著,翻不起風浪。
而之前去到仁德城,堪稱完美的求到了援軍,解決了如今合議最大的短板。
之後的事情呢,那還得去鎮西城和鎮東城好好的巡視一番,合議馬上就要集中人手在沙漠深處大干特干了。
以前雖也是大干快上,但多多少少是留有很大余地的,而這次就真是要不管不顧的放手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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