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點過,綿城西山公館。
書房里,董芳掛了林月的電話,嘟著紅潤的嘴唇。
“臭阿月,讓你給搶先了,這麼得意。”
想了一陣,董芳又撥通了林向東的電話。
“哥,我想你,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在書房看書的林向東答道︰
“芳芳,我也想你,下周六我就回來了。
這一次,我會休半個月的假。”
煲了一陣電話粥,董芳又開心了。<ba課的董曉莉打電話。
“媽,你什麼時候回來?”
董曉莉答道︰
“姚夢雪和張偉他們說晚上聚一下。
可能要9點過才能回來。”
董芳又道︰
“媽,我哥說他下周六回家。
這一次,他要休半個月的假。”
董曉莉笑道︰
“挺好的,等向東休完假,你也放暑假了。
就去港島好好玩幾天吧。”
掛了電話,董芳想起換下的衣服還沒洗。
先去自己房間取了衣服。
又去董曉莉的房間看看。
取下掛衣架上的兩條裙子。
眼角瞥到董曉莉日常鎖住的床頭櫃插著一把鑰匙。
董芳有些好奇,忍不住過去拉開了抽屜。
等看清楚抽屜里的東西,董芳呆住了。
三個抽屜里,有兩個裝著成人用品。
另一個,里面有十幾張情色dvd碟。
董芳臉上有些羞臊,眼角卻慢慢濕了。
在床頭呆坐一陣,才猛想起。
春節後,董曉莉在臥室里添了電視和dvd碟機。
董芳深吸一口氣,將抽屜小心推回去。
也不洗衣服了,換了一身衣服。
開車趕去了東山度假山莊。
山莊人工湖邊,胡晶晶正推著嬰兒車。
一見董芳匆匆而來,胡晶晶一臉笑眯眯的。
“芳芳,你來得正好,我炖了一只土雞。
你周叔剛才說,他們要吃過飯才回來。
你就陪我一起吃晚飯吧。”
董芳點點頭,又輕聲道︰
“晶姨,我想求你幫個忙。”
“出什麼事了?”胡晶晶有些驚訝道。
董芳眼角一濕,眼眶也紅了。
“晶姨,請你勸勸我媽,再找一個吧。
你知道的,我媽命苦,一直都沒有男人惜疼。”
“芳芳,這件事我們以前談過啊。
我勸過你媽好幾次,根本勸不動……”
胡晶晶突然停住了,又問道︰
“你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媽她……”
猶豫片刻之後,董芳還是講了剛才在家里的發現。
“晶姨,最近我總感覺她有點強顏歡笑。
今天我才明白,我媽太孤單了。
無論我怎麼陪伴,她還是寂寞……”
說著說著,董芳忍不住流淚了。
“這麼些年,我媽真的太不容易了。
我小時候,徐政那個混蛋總是打罵她。
我經常抱著我媽一起哭。
我哥認了我做妹妹以後。
我才感受到我媽真正開心了。
只是今年春節之後。
她有時候又會一個人發呆。
晶姨,我已經長大了,開始戀愛了。
我好希望有一個男人能讓我媽動心。
陪伴她,呵護她,疼愛她。”
胡晶晶輕聲一嘆︰
“芳芳,你能這樣心疼你媽。
我心里真的很欣慰。
只是,我勸過她好些次,真的勸不動啊。”
董芳淚水止不住的流,喃喃道︰
“晶姨,以前我以為我媽傷透了心。
就不想再找男人了。
可是,她明明有需要的。
為什麼要這樣固執呢?”
胡晶晶沉默了好一陣,又道︰
“芳芳,如果有人能勸動你媽。
可能只有向東才有辦法。”
“我哥?他會有什麼辦法?”董芳一臉的驚訝。
胡晶晶又沉默一陣,答道︰
“芳芳,向東很清楚你媽為你的付出。
向東雖然年輕,卻是很成熟的男人。
現在,你已經是向東的女人了。
他也應該關心一下你媽媽的幸福。
我建議,這件事你找向東好好商量。
向東的腦子好使,他可能有辦法的。”
董芳滿腹心事的在胡晶晶家里吃過晚飯。
臨別前,再一次問胡晶晶︰
“晶姨,我媽的事,真的能告訴我哥嗎?”
胡晶晶認真道︰
“芳芳,向東是你的男人。
這種事,只有他能和你一起想辦法。
你告訴其他任何人都不合適。”
“嗯,謝謝晶姨,我明白了。”
望著董芳匆匆而去的背影。
胡晶晶也是暗自一嘆。
胡晶晶沒有告訴董芳。
董曉莉的那些用品和影碟,都是她買的。
胡晶晶一直都在勸董曉莉再成個家。
或者再找一個男伴也行。
可惜董曉莉始終不為所動。
跟林向東的一場不倫之戀。
董曉莉動了真情,不願再讓別的男人踫她。
回家之後,董芳洗了衣服,收拾一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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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的健身房鍛煉到夜里9點過。
剛沖完澡,董曉莉回家了。
“媽!”董芳緊緊抱著董曉莉,眼角濕了。
“這麼大的人了,還要跟媽撒個嬌呀。”
董曉莉拍著董芳的背心,笑著關心道︰
“是不是想向東了?”
董芳偷偷擦了眼角,撒嬌道︰
“我沒有,媽,我突然想你了。
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董曉莉笑道︰
“好吧,那我們一起睡。”
董曉莉回自己房間換了衣服,準備洗澡。
突然看見床頭櫃鎖心插著的鑰匙。
愣了一下,才想起昨晚睡覺前忘了上鎖。
胸口砰的一跳,董曉莉一臉羞臊。
悄悄拉開抽屜看一眼。
發現沒有翻動的痕跡。
又才松了一口氣,趕緊鎖好。
等董曉莉洗漱過後,母女倆躺下來。
董芳偎在董曉莉懷里,輕聲道︰
“媽,我想求你一件事。”
董曉莉驚訝道︰
“芳芳,你這是怎麼了,什麼事?”
董芳眼里突然淚珠打轉,哽咽道︰
“媽,我已經長大了,還有我哥陪伴我。
你還這麼年輕漂亮。
不要再這樣孤單過日子了。
你再去成個家,或者找個男朋友,好不好?”
董曉莉忍不住眉頭一皺,輕聲嘆道︰
“芳芳,這件事我們討論過好幾次了。
媽對男人沒感覺,不需要。
現在我只一心想著做生意。
這麼多年了,我早已經習慣了。
再過幾年,等你和向東有了孩子。
媽就幫著你們帶孩子。
這輩子也算得上幸福如意了。”
“媽……”
董芳再也忍不住,抱著董曉莉抽泣起來。
董曉莉一臉詫異,抽張紙巾擦了董芳一臉的淚水。
“芳芳,跟媽媽說說,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董芳咬了咬嘴唇,答道︰
“對不起,媽,我看過你的床頭櫃。
我今天才明白,你有多麼孤單。
你需要男人的陪伴和疼愛。
你就別這樣固執了,好不好?”
董曉莉臉上一陣臊紅,輕輕一嘆︰
“沒想到,一不小心,讓你看見了。
那些是胡晶晶送的,她教過我怎麼用。
前些年,她一直等著周佑軍。
有時候就靠這些東西解決生理需要。
我也就試用過幾次,感覺還好。
芳芳,你就別替媽媽操心了。
只要你和向東好好的,媽就很開心了。
雖然,媽過去一直擔心你喜歡上他。
現在你們在一起了,你開心,媽也真的高興。”
董芳又是淚眼婆娑。
“媽,我和我哥戀愛之後。
才體會到男女一起相戀時有多麼美。
女人被男人疼愛著有多麼美。
你還年輕,又這麼漂亮,身材這麼好。
哪怕30來歲的男人都會被你迷住的。
我感受到了你心里的孤單和寂寞。
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獨守空房呢?”
董曉莉沉默著,無言以對。
董芳又輕聲道︰
“媽,你為什麼不去大膽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以前喜歡上我哥的時候。
我自己也知道不應該喜歡他。
可是,只有我哥能讓我感覺到男人的溫暖。
你們讓我去認識蕾姐的表弟張進。
他看我的眼神讓我害怕。
讓我想起了徐勇那個混蛋。
很多男人看我,都是那樣的眼神。
他們都是急切想著佔有我的身體。
只有我哥看我的眼神是清澈的。
讓我感覺很溫暖,很安全。”
講到這里,董芳又哭了。
“媽,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敢告訴你。
你在瓊島做生意,我念初二那一年的暑假。
徐勇那個混蛋差一點就佔有了我。
我當時已經嚇傻了,完全絕望了。
徐政突然帶著一個女人回家。
徐勇才被嚇得放棄了。
從此以後,我很少回家,周末都在學校里。
在家里一直都會栓著門睡覺。
後來,我看見男人那種眼神就害怕。
只有向東哥的眼神讓我感覺溫暖。”
“這個孽種,人渣……”
董曉莉驚呆了,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芳芳,都過去了,現在有向東保護你,疼愛你。”
董芳又抱著董曉莉,輕聲道︰
“媽,我知道的,我現在很幸福。
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你這樣孤單過日子,我真的好擔心。
你再去找一個疼你的男人,好不好?”
董曉莉突然笑了,輕聲道︰
“芳芳,媽媽有一個秘密告訴你。
這兩年,媽媽有過一個男朋友。
他很疼我,對我很好。
媽媽開心過,滿足過,幸福過。
體會過做女人的美,媽媽已經知足了。
以後,你就別擔心我了,好好和向東戀愛吧。”
董芳驚訝道︰
“媽,你和他已經分手了嗎?”
董曉莉道︰
“是的,他很年輕,很帥氣,又很優秀。
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大學才剛畢業。
我大了他十幾歲,只能悄悄來往。
他還年輕,又沒結婚,我不能耽誤他。
他留給我許多美好的回憶,特別的美。
我真的知足了,也不會再接受別的男人了。
所以,你就放心吧,媽媽現在並不孤單。
就想著做生意,還有早點抱上你們的孩子。”
董芳又問道︰
“媽,你愛他嗎?”
董曉莉輕聲道︰
“我愛他,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
董芳想了想,又道︰
“那你可以繼續和他悄悄來往呀。”
董曉莉臉上一燙︰
“傻孩子,媽媽已經知足了。
這件事,我還從沒告訴過任何人。
再繼續來往,萬一傳了出去。
他的整個形象都會被我毀了。
睡吧,你真的不用擔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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