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2日，臘月二十四，林向東照常上班。
劉勇和何雨晨分頭行動，繼續拜訪客戶。
再采寫幾篇應景的小新聞。
林向東跟胡娟的老公曹杰約好了。
去長虹拜訪幾位負責媒體廣告投放的部門領導。
請人吃頓飯，溝通一下如何合作。
專題和廣告投放的感謝費。
曹杰已經提前透露，按行規辦事。
林向東今天請吃飯，就是認識一下。
溝通一下專題策劃的大致方向。
這樣忙活了兩天。
2月13日下午，林向東回家時。
甦芷涵報告，董曉莉賬戶的150萬資金。
已經全倉買入1850手長虹。
長虹的股價站上了8元，盧洲老窖依然在橫盤。
2月14日，情人節到了。
這一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六。
情人節到了，林向東自然要休息一天。
中午，林向東帶上黎珊珊和甦芷涵。
三個人一起去酒店吃飯。
兩個女孩都送一束玫瑰花。
晚上就更無恥了。
等周敏和沈泉下班後。
家里所有人都去東嶺山莊吃飯。
董曉莉這位老板自然要陪同。
董芳和黃芸自然也跟著去了。
東嶺山莊開業以來，生意很好。
這幾天，又是各種單位密集團年的時間段。
生意爆滿，山莊總經理胡晶晶忙得不行。
周佑軍這幾天也在綿城，晚上也一起吃飯。
算上胡晶晶，都有13個人了。
酒過三巡，胡晶晶才抽空過來陪一杯酒。
稍後，一個賣玫瑰花的小女孩鑽進包房。
一眼看到年輕又帥氣的林向東。
小女孩走來林向東身邊，有些怯生道︰
“大哥哥，你買玫瑰花嗎？”
林向東呵呵一笑︰
“買啊，給這些姐姐和阿姨，人手一支。”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了。
林向東左右坐著黎珊珊和甦芷涵。
話音剛落，兩條大腿上都被偷偷一掐。
林德順還從沒送過陳雪玫瑰花。
笑呵呵取了一支遞給陳雪。
陳雪也笑呵呵接了，很開心。
周佑軍也笑著抽了一支遞給胡晶晶。
林向晴、董芳和黃芸。
三個女孩都笑嘻嘻的，自己挑了一朵。
周敏和沈泉收到玫瑰，也知足了。
和林向東對視一眼，董曉莉也是抿嘴一笑。
等所有女同胞手里都有玫瑰花。
林向東從手包里取出200塊錢。
笑看著小姑娘，問道︰
“200塊，夠了嗎？”
小姑娘激動得臉都紅了︰
“大哥哥，太，太多了。”
林向東在她小臉上輕輕捏一下︰
“你多大了，上幾年級了？”
小姑娘答道︰
“我10歲了，上小學四年級。”
林向東將錢塞在小姑娘手里，笑道︰
“這麼小就敢做生意，長大後一定有出息。
多余的錢，就算哥哥給你的壓歲錢。”
小姑娘朝林向東鞠了一躬。
“大哥哥，謝謝你，祝你們新年快樂！”
小姑娘紅著臉，退出了包房。
董曉莉贊道︰
“這個小丫頭，長大後真是做生意的料。”
胡晶晶笑道︰
“這丫頭跟我一個姓，名叫胡菲。
家就在前面不遠的鎮上。
她媽媽下崗了，開了一家小賣部。
昨天我開車路過，去買飲料。
看見她一個人在幫媽媽守店。
我跟她聊了幾句，感覺這丫頭挺機靈的。
就建議她今天來山莊賣玫瑰花。”
晚上回家後，林向東以過情人節為由。
分別找甦芷涵和黎珊珊，要求三個人住一屋。
兩個女孩羞紅了臉，死活都不同意。
林向東也有辦法。
夜里快10點，帶著黎珊珊去江邊體驗放飛自我。
一開始，黎珊珊緊張得不行。
凌晨時分，林向東先給遠在舊金山。
時差16個小時。
正是2月14日早上的趙蕾打個電話。
又再去了甦芷涵的房間。
回到這個年代的第一個情人節，終于過去了。
2月16日，臘月二十八了。
中午，林向東讓劉勇和何雨晨回家過年。
下午5點，林向東趕去建行接到周敏。
換了周敏開車，趕去她在五金機電公司家屬院的家。
周敏的父親周正洪是五金公司的電工。
她媽媽錢彩霞也是五金公司的，已經下崗兩年多了。
弟弟周銳在一中念高二。
這些情況，林向東都是知道的。
不過，林向東還從來沒去過周敏的家。
周敏的家就在城北老城區，六七十年代的紅磚建築。
早年的五金機電公司名叫五金機電廠。
80年代，五金機電廠紅過好幾年，改成了公司。
廠區背後就是家屬院。
開車已經比較熟練的周敏，十余分鐘就開進了家屬院。
周敏在家屬院的3棟樓下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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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一眼樓上，眼色有些復雜，輕聲道︰
“向東，我們家在五樓，不到60平的兩室一廳。
我參加工作之前，和我弟弟睡上下鋪。”
林向東點點頭，下車後，拉開後車門。
拎起一個紙袋，里面有兩瓶酒和兩條煙。
還有一個黑色的小塑料袋。
“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周敏看一眼黑色的塑料袋，好奇道︰
“這根袋子里裝的是什麼？”
林向東輕輕一笑︰
“一點小東西，就看你爸媽願不願意要了。”
周敏鎖了車門，又習慣性拉一下試試。
這時候，家屬院里挺冷清的。
不遠處有幾個玩鞭炮的小孩，有些好奇地望了一眼。
周敏又抬頭望了一眼五樓，這才走進了樓道。
林向東拎著兩根袋子跟了上去。
樓道很狹窄。
這種紅磚住宅樓，跟絲廠家屬院幾乎一模一樣。
周敏心情復雜，腳步很慢，林向東也沒催促。
兩人都沒說話，一路上到五樓。
一個單元，一層樓總共有三戶人家。
周敏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敲響了2號門。
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清瘦的眼鏡少年。
一身嶄新的運動服。
個頭約有175公分，長相比較帥氣。
正是周敏的弟弟周銳。
“姐。”
周銳臉上浮現笑意，又高聲叫道︰
“媽，爸，我姐回來了。”
臥室里很快傳出女人的喝罵聲︰
“周銳，你叫喪啊！
我還以為要請轎子去抬她呢！”
周銳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吭聲了。
周敏對站在旁邊，周銳看不到的林向東輕聲道︰
“向東，進屋里坐吧。”
林向東帶著笑意，跟周敏進了屋。
才發現小客廳里，一個跟周銳身高差不多的男人。
正在電視櫃前擺弄一台25寸的長虹彩電。
這個周敏回家，一聲不吭的男人。
就是周敏的父親周正洪了。
周正洪身邊，擺著彩電的包裝箱。
這台彩電，顯然是今天剛買的。
林向東出現在屋里，周正洪和周銳都很意外。
周敏介紹道︰
“爸，這是我同學林向東；周銳，叫向東哥！”
周銳有些靦腆地叫了一聲向東哥。
林向東跟周銳點頭一笑時。
周正洪打量他一眼，終于吭聲了︰
“周敏，請你同學坐吧。”
這時候，臥室里出來一個長相挺漂亮。
個頭約有162公分，40歲出頭的女人。
穿著新靴子，身上是一件嶄新的呢子大衣。
這女人，正是周敏的母親錢彩霞。
剛才正在臥室里試穿新買的衣服和靴子。
錢彩霞先是看一眼茶幾上的煙酒，又打量林向東。
林向東臉上還是擠出禮貌的笑容道︰
“阿姨，我跟周敏是高中同學，我叫林向東。
給你們拜年了。”
錢彩霞面無表情，只是點點頭。
接著又瞪著周敏，喝罵道︰
“有本事你就別回家啊，死在外面好了！”
周敏眼里瞬間滾落淚珠。
咬著嘴唇，垂頭坐在沙發上。
周銳忍不住勸道︰
“媽，快過年了，姐剛回來……”
錢彩霞又是一瞪眼，打斷道︰
“沒你的事，閉嘴！”
林向東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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