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就不是個東西！”
林向東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瞬間讓董曉莉目瞪口呆。
董曉莉問道︰
“向東，徐勇他做了什麼事？”
林向東本來就想試探董曉莉是否了解徐勇。
一見董曉莉這般反應，不像是裝的。
頓時也好奇道︰
“阿姨，你不會不知道徐勇是什麼樣的人吧？”
董曉莉搖搖頭︰
“我這些年忙于生意，可能疏忽了對他的管教。
向東，他到底干了什麼事，你跟阿姨說說。”
林向東又問︰
“阿姨，那你知不知道。
徐勇換女朋友，就跟換衣服似的。”
董曉莉滿臉的詫異︰
“他不是就談過兩個女朋友嗎？
一個是你們的高中同學，叫周敏。
另一個，就是現在的黎霞。”
林向東一臉的了然，淡淡道︰
“看來，阿姨好像真的不知道啊。”
董曉莉又道︰
“向東，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的，都給阿姨講講好嗎。”
林向東又取了一根煙點上︰
“阿姨，徐勇念初三就開始談朋友了。
這是他自己跟我講的，他叫做泡妹子。
高中階段，周敏是他第四個女朋友。
在徐勇眼里，得到手的才能叫女朋友。
在交大這幾年，他談過七八個吧。
在黎霞之前，他同時在跟三個女生交往。
他這種，其實也不叫談女朋友。
徐勇一直將漂亮女孩視為玩物。
他甚至將女人比作母狗。
當然，這些事都跟我無關。
他跟我吹噓這些經歷的時候。
我們的確還算得上是好朋友。
他怎麼做人做事，是他自己的事。
只是，他春節後背著我，以我托付他的名義。
去財大騷擾我們家甦芷涵。
將甦芷涵當作他獵艷的對象。
這是他惹到我的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他還惦記著黎珊珊。
在黎珊珊過18歲生日那天。
他唆使珊珊的二哥黎江，去騷擾我妹妹向晴。
我還被黎江一家找人傳喚去派出所。
他們本來打算弄一份假傷情整我。
在這件事之前，我曾經警告過他。
不要去打我妹妹和甦芷涵的主意。
阿姨你說，徐勇這樣做人。
我能跟他做朋友嗎？
敢跟他做朋友嗎？
你們家芳芳就完全不同。
我沒見過芳芳幾次，也看得出來。
芳芳很單純，心地也很好。
他們兄妹二人，完全是兩種人。”
董曉莉臉色漸漸黑了，咬牙切齒道︰
“這個混賬東西，居然背著我干了這麼多壞事。
8月18號那天，他求著我要20萬。
說是要結交黎江，跟黎江一起做生意。
這20萬，看來是騙我的。”
林向東微微一笑︰
“沒錯，是他騙了阿姨。
黎江後來跟我們賠禮道歉。
這20萬，就是黎江的賠禮。
我猜，黎江的賠禮是他家里出的。
阿姨這20萬，落在了黎江手里。
這是徐勇給黎江的賠禮。”
董曉莉的牙齒咬得更緊了，又問︰
“向東，徐勇還干過什麼壞事？”
林向東淡淡道︰
“他的事，主要就是禍害漂亮姑娘。
具體禍害過多少人，估計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吧。
他在交大，還伙同他的一些朋友。
給那些不肯就範的漂亮女生下迷藥。
他自己告訴我的，就有三個。
說實話，听他吹噓的時候。
我都听得膽戰心驚。
你這寶貝兒子，真的不是個東西。”
“寶貝兒子？”
董曉莉突然冷冷地扔出一句話︰
“這個混賬東西，就是一個孽種！”
這一下子，輪到林向東目瞪口呆了。
徐勇在董曉莉心中的地位。
好像跟他猜想的不一樣啊。
這時候的董曉莉，臉上再也不見有一絲優雅。
只見董曉莉取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當著林向東的面，董曉莉冷冷道︰
“徐政，不管你正趴在哪個女人身上。
現在給老娘滾回家去，立刻，馬上！”
此刻，林向東很想贊一句，“阿姨凶猛！”
掛了電話之後，董曉莉又道︰
“向東，謝謝你今天告訴阿姨這些事。
今晚本來要請你吃飯的，只有改天了。
阿姨現在要回家處理一些事，實在很抱歉。”
林向東點點頭︰
“阿姨，沒關系，不用客氣。”
董曉莉雷厲風行，叫來服務員結賬。
林向東自然也不留在酒店。
兩人便一起去停車場。
走到停車場，董曉莉突然停住腳步。
“向東，你放心。
這些事，我不會透露是你告訴我的。”
林向東點點頭。
董曉莉就是跟徐勇講了，林向東也不以為意。
現在，就是跟徐勇撕破臉皮，林向東也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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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曉莉突然抬手，摸摸林向東的臉頰。
輕輕一嘆道︰
“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就好了。”
林向東正有些莫明其妙，感覺被揩油似的。
董曉莉又道︰
“向東，過兩天，阿姨再請你吃飯。”
林向東點頭道︰
“好的，阿姨不用客氣。”
董曉莉笑著點點頭，鑽進了一輛公爵王，急駛而去。
20多分鐘後，董曉莉出現在城建宿舍小區。
匆匆上樓，打開房門，徐政已經坐在客廳沙發上。
徐政看著董曉莉，有些不耐煩道︰
“我正在應酬朋友呢，什麼事這麼著急上火？”
“什麼事兒？”
董曉莉杏眼圓睜。
突然抓起隔斷上一個精美的青花瓷瓶。
往地上猛的一砸。
啪的一聲，瞬間一地碎片。
董曉莉又冷喝道︰
“徐政！
徐勇這個孽種。
這幾年究竟做了些什麼。
你不會不知道吧？”
徐政眉頭一皺︰
“他不就是愛玩嘛。
多交了幾個女朋友。
又不是什麼大事。”
董曉莉又冷冷道︰
“對，在你眼里，你兒子玩弄姑娘。
確實不是什麼大事。
他伙同狐朋狗友，給女生下迷藥。
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要跟女人有關的事。
都不是大事！”
徐政有些詫異道︰
“誰告訴你這些事的？”
董曉莉冷笑道︰
“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
你們父子二人果然是一丘之貉。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
徐政，在你眼里，徐勇干的這些壞事。
都不是什麼大事。
那麼，他偷看老娘和芳芳洗澡，算不算大事？
還有一些更下流變態的事，算不算大事？”
徐政愕然道︰“什麼時候的事？”
“好幾年前的事了，老娘狠狠收拾過他。
沒想到，他現在反而爛到骨子里，爛透了。”
董曉莉又冷冷道︰
“當年我去瓊島做生意。
臨走之前告訴過你，要好好管教他。
結果，你們父子二人伙同起來騙我。
我今天不想跟你談這些爛事了。
離婚吧，徐勇跟你，芳芳跟我。”
徐政霍然起身︰“你瘋了？”
“我瘋了？”
董曉莉呵呵笑起來︰
“徐政，你以為現在還是公社年代啊。
當年，你禍害過多少女知青，還記得嗎？
為了霸佔我，逼著我懷上徐勇。
逼著我跟你結婚。”
轉眼，董曉莉又是一臉冰冷。
“這些年，我拼命做生意，拼命賺錢。
甚至為了你，還要去陪人喝酒，賣弄風騷。
你拿著我的血汗錢。
去外面花天酒地，吃喝嫖賭。
你兒子也一樣，這個孽種比你還更下流齷齪。
做人做事沒有絲毫的底線。
簡直就是一個畜牲！
你願意這樣放縱他，那就繼續好了。
骨子里爛掉的人，也掰不回來了。
你們想玩就玩吧，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
老娘不奉陪了，明天就去離婚。
我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
徐政皺著眉頭道︰
“你非要這樣鬧下去？”
董曉莉冷冷道︰
“徐政，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我們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
你不要逼我講出你那些齷齪事！
記住了，明天一早。
我要見到離婚協議書。
明天上午，一定要辦離婚手續。
不要告訴徐勇。
不要期待他來找我死纏爛打。
我沒這樣的兒子。
我要跟他斷絕關系！
還有，芳芳明年要高考。
你和徐勇都不要再去找她。
不要告訴她這些事。
你們要是敢去騷擾芳芳。
就別怪老娘耍狠！”
說完，董曉莉直接摔門而去。
徐政點了一根煙，坐下來。
臉色漸漸頹然起來。
這個女人，他已經完全無法駕馭了。
除了離婚，別無選擇。
這幾年，沒有董曉莉的周旋。
他這個常務副根本上不了。
這幾年，他跟董曉莉的關系越來越冷淡了。
董曉莉為他生了一兒一女。
卻始終看不起他，心里沒有他。
連抽了三根煙，徐政還是去了書房。
坐下來寫離婚協議。
以董曉莉這幾年的強勢性格。
逼急了，她真的會講出他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到時候，他就完蛋了。
董曉莉直接開車去了江邊。
買了一听啤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然後坐在河堤上，望著天邊漸漸被晚霞染成火紅一片。
她感覺解脫了。
這些年，董曉莉活得累，甘苦自知。
從此，就為自己和女兒芳芳活了。
那一對父子，一個流氓和一個孽種。
都跟自己無關了。
他們死了，她都不會再看一眼。
這時候，體育場附近，林向東在陪沈泉吃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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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酒店後，他沒再跟家里打電話。
干脆就聯系了沈泉，請她吃火鍋。
兩人燙著火鍋，喝著啤酒。
沈泉道︰“國慶節後，我一直忙到今天。
蜀都一家廣告公司的拍攝策劃案才敲定。
陸叔這個人工作起來，有時候太摳細節了。
事無巨細，什麼都要管。
就給人感覺在吹毛求疵一樣。”
林向東微微一笑︰
“泉姐，等你哪天也管理一家公司。
可能比陸叔還過分，更追求細節。”
沈泉想想，抿嘴一笑︰
“說的也是，在其位，謀其政。”
兩人吃完火鍋，去江邊散步。
走了一會兒，沈泉嫌天氣涼了，江邊風大。
又拉著林向東去她家里喝茶。
進屋後，沈泉泡了一壺茶。
很快便騎在林向東腿上，擁吻起來。
稍後，沈泉便氣咻咻道︰
“你這家伙，現在連親個吻都在應付我！”
林向東在沈泉臉上捏捏，點了一根煙。
“泉姐，你不覺得我們單純做朋友才最好嗎？”
“我不要跟你只做朋友！”
沈泉嚷了起來，又道︰
“你早都答應我了。
我也跟你承諾過，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林向東輕輕一嘆︰
“泉姐，你知道的，我沒多少時間陪你。
我們不一定非要有那種關系。
像現在這樣做朋友才最合適。
泉姐，人這一輩子，友誼比情愛更寶貴。”
“你這壞家伙，居然耍賴！”
沈泉生氣了，一通粉拳捶在林向東胸口。
停下來，沈泉怔怔看著林向東，輕聲道︰
“你還是怕我影響到你的生活，是吧？”
林向東搖搖頭︰
“不是，我是怕影響到你的生活。
讓你難舍，讓你傷心。
讓你不能過正常生活，沒有歸宿。”
沈泉沉默片刻，抬頭望著林向東︰
“你為什麼會覺得。
相夫教子是我必須選擇的生活啊。
另外，我才23歲呀。
我喜歡的男人光芒萬丈，我想擁有。
沒想過要一生一世，只求曾經擁有。
向東，你說，我真的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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