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工作做的差不多了,袁斌決定去找馬興國。
去找馬興國的路上,袁斌接到了商溪雲打來的電話︰“哥,說吧,我該怎麼感謝你。”
袁斌知道商溪雲指的是周鴻被放的事。
袁斌回道︰“沒什麼好感謝的,這件事本來就是劉福胡來。”
商溪雲道︰“話是這麼說,如果不是你出面,他可能還被關著。”
袁斌直言︰“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別太放在心上。”
掛斷電話以後,袁斌心想,周鴻能有機會替商溪雲出頭,可見他已經取得了商溪雲的信任。
這是好事情,希望周鴻這小子把自己藏好了,千萬別露出來。
袁斌知道商溪雲的手段,一旦周鴻真正的身份暴露,商溪雲一定會弄死他。
半個小時後,袁斌來到了馬興國辦公室的門口。
他敲完門後,出來開門的是馬興國的秘書李念。
李念看到袁斌以後很是客氣。
“袁局長,馬市長臨時有一個會,可能得中午之前能結束,您先來辦公室里等他。”
袁斌今天勢必要見到馬興國,直接就進了馬興國的辦公室。
李念忙忙活活的要給袁斌泡茶,被袁斌叫停︰“李秘書,不要麻煩了,我最近腸胃不太好,我怕喝茶會刺激到胃。”
李念微微彎腰︰“那您先在這里等他,我就在隔壁,有事您叫我。”
袁斌雖然只是局長,因為後面站著一個柳一言,他如今在銀口舉足輕重,幾乎沒人敢怠慢他。
臨近中午的時候,馬興國風風火火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一進門就主動上前同袁斌握手。
“袁局長,實在抱歉,本來和你約好了時間,誰知政府這邊臨時出來個會,一開就是兩個小時。”
袁斌微笑著回應︰“馬市長是政府的一把手,時間肯定不太自由,我能理解。”
馬興國隨即又開始夸袁斌︰“公安系統的工作,你做的實在太出色了。我們背地里都在說,銀口的治安環境,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好,袁局長你功不可沒啊。而且我看你最近救人的事情還上新聞了。”
說著,馬興國對袁斌豎起大拇指。
袁斌正要和馬興國聊這件事,如今馬興國主動提及自己救人的事,他正好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
“馬市長,我救的那個人,可是有來頭的。”
馬興國來了興趣︰“哦?那個姑娘有什麼來頭?”
袁斌拿出一沓資料放在馬興國桌子上︰“我這次來,也是剛好想和馬市長匯報一些最近的工作。”
馬興國一听還來了期待︰“袁局長親自跑到我這里來匯報工作,那我可要好好听听。”
說完他沖著隔間的方向喊了一句︰“李念?泡茶!”
李念出來以後,馬興國還用責備的語氣質問他︰“袁局長來了,你怎麼不給泡茶?”
袁斌連忙替李念解釋︰“馬市長,李秘書剛才說要給我泡,我拒絕了,我最近腸胃不太舒服。”
馬興國隨即又說︰“你去弄點水果過來。”
袁斌立刻叫停︰“馬市長,別麻煩了,我要說的事情並不復雜,馬市長日理萬機,我不會打擾您太久。”
馬興國听後給了李念一個眼神,示意他回自己的隔間里。
“被我救的女人叫李欣怡,她是咱們銀口市歌舞團的團員。”
听到這句話,馬興國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袁斌察覺到他的表情變化,繼續把李欣怡被人欺負的整個經過講了出來。
袁斌玩了個心眼兒,沒有直接說這件事是于青書干的。
馬興國以為這件事是歌舞團的其他男領導做的,還在替李欣怡打抱不平。
“歌舞團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哪個混蛋這麼膽大妄為,利用公款養女人,還對女演員威逼利誘?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咱們公務員隊伍里面的敗類。”
“馬市長說的對,這樣的人就是咱們隊伍里面的敗類,嚴重抹黑我黨的光榮形象。尤其咱們的市歌舞團,可以說是咱們銀口文化藝術的門面,有這樣的敗類在,銀口市的軟文化簡直是烏煙瘴氣!”
馬興國說道︰“我支持你嚴肅處理這件事。”
袁斌連忙道謝︰“有馬市長的支持,我一定會把于青書這個敗類繩之以法!”
馬興國表情先是一怔,接著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你剛才說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袁斌一字一頓道︰“歌舞團團長于青書!”
袁斌故意裝作不知道兩人的關系,繼續說道︰“馬市長說得對,這樣的混蛋一定要嚴肅處理。”
馬興國則在心里偷偷說道︰“好你個袁斌,故意給我下了個套。你一定事先知道我們倆的關系,才特意跑到我這里來匯報這件事。”
馬興國漫不經心的翹起了二郎腿,突然來了句︰“不過我要提醒袁局長,現在很多人,人心敗壞得很。有時候得不到自己的利益,就會故意造謠抹黑,咱們的隊伍里被這樣坑害的人也不少。”
袁斌聞言,斬釘截鐵地說道︰“馬市長,這是我們公安系統,配合市紀委共同做出的調查結果,材料里面提到的事情完全屬實。”
馬興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一方面他和自己的外甥生氣。
想不到于青書在自己面前裝的特別乖巧,以至于剛听袁斌說這些事的時候,自己完全沒有往他的身上想。
結果他背地里竟然干出這麼缺德的事情。
另一方面,他也和袁斌生氣。
這小子設了個套,如今把我套住了!
不過于青書畢竟是自己的親外甥,他不好放手不管。
思來想去,馬興國回道︰“說來說去,無非也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這個歌舞團的團長,可能是手段激進了一點,可情情愛愛這種事,誰能說清楚究竟是男人吃虧還是女人吃虧呢?”
袁斌心想,你還真會轉移矛盾,這麼惡劣的行為經你這麼一說,好像合理化了不少。
可袁斌何許人也?舌戰群儒的事情都干過,何懼一個馬興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