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對張春雷說道︰“這個我得問一下我們領導。”
說完他就起身走出了包廂。
張桃伊也跟了出來。
張桃伊小聲問袁斌︰“你是要打給柳省長麼?”
袁斌搖頭︰“我剛才對省里和市里拿利潤這件事表現得不太懂,直接同意,張春雷反而會起疑。”
沒想到袁斌的心思會細膩到這種程度,張桃伊再度露出欣賞的眼神。
兩人再次回去時,袁斌對張春雷說︰“張鄉長,我問了我們領導,他表示沒問題。”
張春雷立刻笑了出來︰“我就說嘛,這些事情,你們領導肯定知道。工程款是100萬,三成就是三十萬,你們開工,我先打十萬過去,剩下的二十萬,等做完了工程我再給你們。”
袁斌卻當場拒絕︰“張鄉長,你們只給我們三成的工程款,還不一次性交齊,這工程我們沒辦法做。”
據袁斌的了解,張春雷之前合作的工程隊,都是給五成的工程款。
張春雷對他獅子大開口,是欺負他們這個新來的工程隊。
見袁斌不同意,張春雷問︰“老弟你是啥意思?”
袁斌說道︰“你們拿七成沒問題,但三成的工程款,要一次性交齊。錢款不一次性交齊也沒關系,所有的工程款,我們五五分。兩個方案張鄉長選一個。”
張春雷沒想到袁斌會反過來給他出難題︰“這是你們領導的意思?”
袁斌點頭︰“我們領導說,工程安全是我們的優勢,但資金必須充足,三成的資金,我們幾乎沒什麼利潤可言,就當是為我們的工程打廣告。工程款只有三成,錢還不一次性交齊,那這個工程我們干不了。”
張春雷的眼楮轉了轉︰“那就這樣,工程款給你們三成,錢我一次性給你。”
袁斌提起酒杯︰“那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了。”
他們工程這邊剛敲定,姚所長和趙虎陸續進了包廂,旁邊還跟了兩個女的。
趙虎對袁斌和張桃伊道歉︰“之前是我眼瞎,沒看出兩位是貴人,我給你們賠個不是。”
姚所長隨後也給袁斌和張桃伊道歉,態度非常誠懇。
場面竟然也一團和氣。
隨後趙虎提議︰“咱們這一桌人有男有女,聊天也放不開,我提議,他們女的換一個地方聊天,咱們男人聊男人的天。”
規劃建設室的主任趙曉丹忙說︰“我贊成。”
說完她就拉起張桃伊的手小聲道︰“妹子,咱們換個地方聊天,不理這些臭男人。”
她們倆隨後和剛進來的兩個女人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剩下的幾個人輪番給袁斌灌酒。
縱使袁斌酒量足夠大,也扛不住幾個人輪番進攻。
他趁著自己還有一點意識,問張春雷︰“張鄉長,那筆工程款,你什麼時候和我簽合同...”
張春雷冷笑了幾聲︰“老弟,你可真是個財迷,這種時候還惦記錢的事情。”
他隨後就讓李凱帶著袁斌去找鄉政府的會計簽合同。
“把合同簽了,給老弟吃顆定心丸。”
用這種方式把袁斌支走後,張春雷急不可待的問趙虎︰“那邊怎麼樣了?”
趙虎說︰“張鄉長,我讓婷婷偷偷給你的寶貝下藥了,等藥勁上來,其他人全閃,你偷偷過去,這邊有我們,你放心。”
張春雷滿意的笑了笑。
就在此時,趙虎接到了一個電話,簡單的聊幾句後,他對張春雷說︰“張鄉長,你現在可以過去了,那小子回來這邊有我們頂著。”
袁斌本來已經有些醉意,想到自己要簽合同,整個人又精神了幾分。
那筆工程款,估計早就被鄉政府這幫蛀蟲給揮霍得差不多了。
這並不是袁斌瞎猜,剛才黨政綜合辦公室的主任于月就說工程款不夠了,硬要做這個工程,得挪用貧困資金。
袁斌著急簽這個合同,就是想要保住這筆貧困資金,讓這些錢實實在在的發到老百姓的手里。
袁斌這邊的資料都是全的,簽合同的過程很順利。
簽完合同後,袁斌問會計︰“這筆錢什麼時候能到?”
會計說︰“這個得問張鄉長。”
“那你現在問。”袁斌一秒鐘都等不了。
村子里不知多少家庭和王實一樣,等著這筆錢救命。
會計有些不情願的給張春雷打電話。
接到電話後,張春雷很是惱火︰“這種時候打什麼電話?”
會計把袁斌的問題傳達給張春雷。
張春雷煩躁地說︰“給他給他,現在就轉給他。”
拿到錢後,袁斌心里踏實了很多,他沒有立刻回到餐廳,而是給于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于月的電話,他是從會計那里問的。
接到袁斌的電話,于月有些驚訝︰“你找我有事?”
袁斌開門見山地問她︰“鄉里誰負責那筆貧困資金?”
于月說︰“是我,不過這筆錢暫時在鄉長那,還沒撥到我這里。”
袁斌回應道︰“我明天把錢給你,你把錢發給那些貧困戶,我只有一個條件,這件事要絕對保密。”
于月很是意外︰“這錢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袁斌說︰“這筆錢本來就應該發到老百姓手里,我只是換個方式把它弄出來。”
于月問︰“你們究竟是誰?”
袁斌的腦子已經有些亂了,否則這些話他是不會在電話里說的。
他最後只是反復叮囑于月這件事要保密。
等他再次回過神來,已經坐回了餐廳,趙虎正在給他敬酒。
袁斌問他︰“現在幾點了?”
趙虎說︰“還不到九點。”
袁斌心說這已經很晚了,他隨後就想到了張桃伊,她們去哪里了?
鄉招待所南北兩側都有招待領導吃飯的地方,級別高的去環境比較好的南側。
此時張桃伊就在南側餐廳里最大的一個包廂。
包廂里面有沙發有床。
張桃伊喝完了幾杯酒後,身體出現了奇妙的變化。
她感覺渾身燥熱難耐,已經把外衣脫掉了,還是熱。
最要命的是她感覺身體里奇癢難耐,就好像有人用手在不停撩撥自己敏感的地方。
她突然有種強烈的渴望,渴望擁抱,渴望接吻,渴望被人撫慰。
恰好就在這時,張春雷走進了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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