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簽了。”光膀男人笑吟吟地將一張獸皮扔到男人面前。
男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顫顫巍巍地撿起地上的獸皮，定楮一看。
“……賣身契？”男人豁然抬頭，看向他。
“對啊。”光膀男子豎瞳中蘊含著笑意，“只要你簽下，債務清空，順便保你後半生衣食無憂。”
“……”男人的瞳孔劇烈顫抖。
“怎麼樣？很劃算吧？”光膀男子那誘惑地言語環繞在耳邊。
“……不。”
“什麼？”光膀男子皺了皺眉。
“不簽。”男人搖頭，攥緊了手中的獸皮。
“哦？”光膀男子好奇，“為什麼？”
“……我不能簽。”
“哪怕被打斷四肢？”光膀男人嘴角勾起笑意。
“錢我會還的，這個——”男人整個伏倒在地，將獸皮舉過頭頂，“我不能簽。”
“死也不簽？”光膀男子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吐了吐蛇信。
“……不簽。”男人顫抖著嘴唇，吐出堅定的字眼。
“那你就去死吧。”光膀男子如是說。
漆黑的蛇影將男人籠罩。
男人抬頭，瞳孔縮成針尖般大小。
“不過——”光膀男子動作一頓，滿是惡趣味的話語傳入男人耳中，“還得先請你演一場好戲。”
下一刻，漆黑的蛇影鑽入男人的身軀。
“——”刺耳的哀嚎聲響徹夜空。
光膀男子看著椅背，一臉笑意地看著。
不知過了許久，渾身被詭異鱗片包裹的人形生物代替了男人原本的位置，身後形似蛇尾的尾巴輕輕甩動。
“雖然少了個血食有點可惜……”光膀男子揮了揮手，掉落的獸皮飛到他的手中，男人的名字出現在上面，“但換一場好戲——權當是開胃了……呵呵呵呵呵——”
……
“快跑。”尖酸刻薄相的婦人推開門，臉上帶著以往從未有過的焦急，她拉住不明所以的少女那縴細的手腕。
“怎麼了？嬸嬸？”少女好奇地發問。
“那畜生把你賣給了賭場！來不及了，趕緊走。”婦人快速地說完，便要拉著她離開。
“誒？”少女愣住。
就在這時。
“你們是干什麼的。”老人的聲音傳出。
“壞了。”婦人皺眉，她拉著少女來到床邊，將她推進床底下，“躲好，別出聲，我來應付他們。”
“滾開！”
“你們干什麼！來人！來人啊！有人要強闖民——”
噗。
輕微的血肉穿刺聲響起。
婦人臉色一變。
躲在床底下的少女美眸瞪大。
“瑪德，老不死的東西，還敢攔我。”那人啐了一口。
老人面無血色的趴倒在地上，胸口處流出的鮮血逐漸在地面蔓延……
緊接著便是劇烈的拍門聲。
“開門！快點開門！我知道你在家！趕緊開門！”叫罵聲從門外傳來。
“躲好，別管發生什麼都別出聲。”婦人臉色嚴肅，低聲叮囑床底下的少女。
少女面色呆滯地點頭。
“來了來了，急什麼。”婦人的臉上掛上笑容，她剛剛接下門栓。
大門便被狠狠踹開，婦人匆忙後退，看著一群凶神惡煞的大漢臉色一滯，又看見倒在血泊中的老人，她的臉色又變的蒼白。
“你們……”
“那家伙的女兒呢。”領頭的大漢掃了一眼院子。
“……她不在家，你們是來干嘛的？”婦人咬了咬牙，強裝鎮定道。
“不在家？”領頭的眼眸閃過一絲冷色，“給我找！”
“誒誒誒。”婦人連忙上前阻攔，“都說了她不在家，你們這是強闖民宅，小心我去幕府告你們！”
大漢們無視婦人的阻攔，到處搜尋，本就破舊的家具全被打翻，就連地窖中的酒壇子亦未能幸免。
直到眾人的視線看向沒有搜過的房間。
領頭的一馬當先，踹開門走了進去。
踹門的巨響讓縮在床底的少女嬌軀一縮。
“你們這是干什麼！”婦人急了，趕忙攔在領頭的大漢身前，“你——”
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真是聒噪。”
嚓。
脖頸被擰斷，失去聲息的身體砸落在地上。
無神的瞳孔與少女對視。
眼瞳輕輕動了動。
仿佛在說——“孩子……藏好……”
少女美眸劇烈顫抖，淚水止不住的涌出，她緊緊地捂住嘴，但還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些許悲鳴。
有些猙獰的臉突然出現。
少女的瞳孔劇烈收縮。
“原來你在這啊。”大漢猙獰一笑，向少女伸出了大手。
被拽出的少女瘋狂掙扎，赤裸的小腳踢踹著大漢的軀體。
“喲，性子還挺烈。”大漢咧嘴笑道，他抓著少女將她扔進了院子里。
摔在地上的少女忍痛抬頭，她看見老人和婦人的尸體，蘊含著恨意的美眸看向大漢。
“別說，長的真不錯。”大漢打量著少女，他舔了舔嘴唇，“還是個鬼族，那爛賭鬼真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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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跟班紛紛大笑。
“喂，小鬼，那爛賭鬼已經把你賣給我們了，這是賣身契。”一張獸皮扔到少女眼前。
少女撿起獸皮，右下角熟悉的名字刺痛了她的心髒。
“不……不可能。”少女不敢置信，她無助地看了看四周，四肢推動著身體往後退去。
然而她的後背撞到了堅硬的大腿上。
兩個大漢一人一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提至半空。
少女心中涌出不祥的預感。
“不信？”大漢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一道身影被抓了進來，摁在地上。
少女瞳孔驟然收縮。
“那賣身契是不是你簽的？”大漢湊到男人身邊，滿是笑意眼眸看著少女的表情。
“是。”身披黑袍，只露出一張臉的男人沙啞地回應，無神的雙眼沒有絲毫光亮。
少女仿佛受到了晴天霹靂。
她呆滯地望著那個男人。
“听到了吧。”大漢戲謔一笑，“動手。”
大手抓住了她的衣襟。
“你們要干什麼？”
少女俏臉變得無比慌亂。
“你猜？”大漢嘿笑一聲。
下一刻，衣物被撕裂的聲音響起。
少女俏臉變得蒼白。
她伸手欲擋，但四肢都被牢牢抓住。
“……不要。”
她的眼中帶著哀求。
沒人理會。
少女被整個架起，她絕望的眼神看向那跪在地上的身影。
“救救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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