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好大哥幾人當著甦明的面，又是喝酒又是吃肉。
刺激的一宿沒睡的，又困又餓的他，一個勁咽著口水。
這時候還能受得了，沒有一點要妥協的意思。
到了晚上。
好大哥們又大吃大喝起來。
他有點受不了了。
主要就是渴。
尤其是好大哥們飯後喝茶的香氣。
讓他忽然產生了一股服軟的沖動。
反正都這樣了，自己沒有任何辦法解決。
父親官大，就讓父親處理得了……
心里是這樣想的，可讓他付諸行動卻有些困難。
這就是他從小在父親嚴厲管教下，養成的一種不好的習慣。
說是執拗也行，說是拖沓也也行。
總之，無論做任何事，總是一直在想，卻不能付諸行動。
迷迷糊糊之間，又過了三四個小時。
甦明已經麻木了。
感覺自己好像要死了。
這時，好大哥拿著一瓶礦泉水，來到被吊在暖氣管子上的甦明面前。
“老弟，何苦來呢。”
“其實這件事跟你沒多大關系。”
“只要你跟你父親一說，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我也相信他為了你，會做出明智選擇的。”
“哥跟你保證，那兩千萬只是送你的見面禮。”
“以後我們還是好兄弟，你想做什麼生意，哥肯定投資。”
“你不想做生意，哥帶你進股市賺錢。”
“我們可是有內幕消息的。”
“你用兩千萬，哥保你一年能翻幾倍。”
“……”
在心理和生理上的壓迫下，甦明最終沒能戰勝自己的懦弱，敗給了自己的軟弱。
他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含糊吐出兩個字，“給，水！”
一瓶水很快倒進了肚子里。
瞬間精神狀態就不一樣了。
他的手機送到了眼前，打開免提。
“打吧，打完了有酒有肉吃！”
好大哥像是黃鼠狼一樣，露出了奸笑。
甦明不再猶豫，接過手機給父親打了過去。
此時，明珠市審計局的工作人員，已經進駐李仲達的會計師事務所。
對他公司的賬務開始了徹底審計。
甦自如一看號碼是兒子的。
也沒多想便接了。
“什麼事？”
听到那熟悉的聲音，甦明不由打了個哆嗦。
“爸，我出了點事，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兒子的述說，甦自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直到兒子說完，他都沒有發火。
這在過去是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甦明沒有等來父親嚴厲的地批評。
只是听著話筒里喘氣聲比較急促。
以往，只要他犯了點錯，不用向父親解釋兩句，就被狠狠地批評一頓。
這是第一次心平氣和听他說完整件事。
“小明，你現在沒什麼事吧？”
當甦明听到父親的第一句話竟是對他的關愛。
一時間紅了眼眶。
“爸，我沒事……”
“小明，我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這麼多年雖然對你管教的特別嚴，但卻沒有給你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溫暖。”
“你做的錯事……這次父親不能幫你了！”
“對不起！”
“爸……”
甦明意識到了什麼，一聲爸過後，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感，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