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分鐘後。
殺手像是掛在鋼筋上的一坨死肉。
上下失禁。
原本野獸一樣的眼神也變成了痴呆狀態。
李仲飛距離他僅有半尺遠。
但他卻不敢看一眼。
把銀針收好後，李仲飛轉身離開。
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說。
來到審訊室外。
李仲飛又提出去看看另外一個殺手。
十分鐘後，李仲飛離開了專案組，開車來到了一家餐廳。
到衛生間洗漱一下。
然後點了兩個菜，兩碗米飯。
八分鐘後，飯菜一掃光。
與此同時。
漢霆岳正在一名殺手面前端詳著。
他已經觀察了好一會了。
殺手萎靡的狀態誰都能一眼看出來。
此時和十分鐘之前完全是兩個人一樣。
他感覺殺手好像是生無可戀，像是躺在病床上等待地府來人一樣。
“喂，你沒事吧？”
漢霆岳問出了第一句話。
“沒……事！”
“我很餓，能給點吃的喝的嗎？”
殺手有氣無力地說著。
漢霆岳呆滯了一下。
疑惑的神色似乎不相信這是殺手說出的話。
以前殺手張口閉口都是老子、爺爺的。
現在居然用請求的語氣說話。
這……
發生了什麼？
李仲飛對他用了什麼？
漢霆岳又檢查了一遍殺手的身體。
除了原有被包扎過的地方，其他部位沒有一點被破壞的痕跡。
但殺手上下失禁是事實。
肯定是被人動過手腳才會這樣。
“剛才那人對你做過什麼？”
漢霆岳知道自己不該問。
但身為一名老刑警，還是抑制不住好奇心。
“剛才那人？他是誰？”
殺手沒有直接回答，卻反問了一句。
漢霆岳可以確定，殺手的思維還是正常的。
不過他看到了殺手的眼神中露出了極度恐懼的神色。
這又可以肯定，李仲飛確實是對他做過什麼。
“那人是李仲飛，西廣省省長！”
漢霆岳話音一落，那名殺手突然看向他。
兩三秒鐘後才開口道︰“原來他就是李仲飛！”
他想起了來之前，還開玩笑說要不要把李仲飛一起解決了。
他們的頭還懶洋洋回應，如果老大需要，隨時隨地就能拿走李仲飛的小命。
就是這樣一名被他們瞧不起的官員，剛才差點把他整崩潰了。
他們殺人如麻，惡事做盡。
自認是人間惡魔了。
但比起李仲飛來，似乎小巫見大巫了。
他真的可以讓一個人嘗受到地獄級折磨的痛苦。
原來真有來自靈魂上的折磨……
“快點給我弄點吃的，受不了了！”
漢霆岳還想問點什麼，殺手急促的聲音中還帶著明顯的哆嗦。
他知道，殺手是真的需要補充食物了。
再說這里的味道確實不適合繼續審問。
他離開了審訊室。
交代兩名學生為兩名殺手洗個澡，換衣服，準備吃的。
忙活完這些，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兩名律師又來了。
身後還帶著兩名檢察院和法院的工作人員。
他們要問詢殺手，做筆錄，備案。
意思不言而喻，是打算要整治漢霆岳了。
一群人進了審訊室。
律師和檢察官、法官擺起了陣仗。
漢霆岳在旁邊的位置坐下。
“我們要對你遭受的刑訊以及傷害程度進行一次視頻錄制，請你如實回答！”
一名律師態度嚴肅，還帶有幾分囂張的味道開始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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