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飛眼疾眼快，在紙團剛拋到辦公桌一半位置時，一把就抄在了手心里。
這反應速度……
程宇宵顧不上驚嘆，又開口道︰“李仲飛，其實我是和你開玩笑的。”
“在這里關著，實在是太郁悶了。”
“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你不會生氣吧？”
說完還沖著李仲飛齜牙。
那副氣人的樣子，真讓人恨不得抽他兩耳光。
李仲飛面無表情地站起來，看似非常生氣的樣子，一言不發，離開了審訊室。
程宇宵這番滑稽的表演並沒有讓他感到好笑。
有的只是可憐。
但不同情。
程宇宵的一生注定了就是一個小丑。
跟對了人，或許能在官場上有所作為。
跟在範建業身邊，把官場上那些歪風邪氣全學會了，好東西是一點也沒學。
轉而又投奔到龍明珠座下，可想而知，他會變成什麼樣子，結局會怎樣！
李仲飛來到車里，對著司機說了一句“開車”。
然後他打開手里的紙團，正反面一看，什麼都沒有。
不由一皺眉頭。
接著，他又對著窗外的光亮看起來。
這一看發現了端倪。
紙片上有著明顯的劃痕。
再仔細一看，好像是用指甲寫出的一個電子郵箱地址。
後面是一串數字和字母組合，應該是密碼。
李仲飛立刻拿出手機，對照著劃痕，輸入了id和密碼。
一點確定，畫面立刻變動。
進入了郵箱首頁。
最新的一封郵件沒有被打開過。
打開後，是一段話︰
李仲飛，我不知道這段我和龍明珠的錄音對你能有多大幫助。
我能做到的只有這麼多了。
說實話，我不是向你祈求什麼，只是為了報復龍明珠。
僅此而已！
李仲飛沒有打開音頻資料。
只是下載保存在手機里。
他猜的一點沒錯，程宇宵不是那種一出事就懊悔的人。
死不悔改才是他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吧。
回到辦公室後。
李仲飛打開藍牙耳機，點開音頻資料。
從頭到尾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听完。
對話一目了然，誰听了都能听出其中的問題。
一個是他們都提到的“那件事”。
另一個就是五百萬的事。
李仲飛當然知道那件事指的是賄選一事。
但在法律上來說，這並不能說明就是賄選。
也可以解釋成，要保證程宇宵在明年的人代會上當選。
還有很多能解釋的說辭。
至于那五百萬的事，龍明珠可以解釋是被程宇宵騙了。
以為他是挪用在公事上了。
反正窟窿已經堵上了。
龍明珠在這件事上的責任還真不大。
所以說，這段對話錄音，全部是廢話。
讓李仲飛空歡喜一場。
原本李仲飛還以為程宇宵還能干點正事。
誰知……一無是處！
關了藍牙，把手機輕輕放在桌上。
李仲飛突然覺得自己不知該做什麼了……
難道說就放任龍明珠繼續無法無天當他官嗎？
這種明知道又無可奈何的感覺，讓李仲飛非常憋氣。
“唉！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李仲飛看著手機，有感而發。
“這句話還是有些片面了，不能完全苟同啊！”
“不過龍明珠真是個禍害。”
“和整個龍家一比，他只不過是個小禍害，龍家才是那個遺千年的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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