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正如李仲飛和武和志猜測的那樣。
陸正就是利用春節假期這段空檔期搞一次大規模的走私。
中洲南方分公司在上次出完貨後，楊志凌下令，要在春節前生產存儲五萬桶海油。
實際卻生產了十萬桶。
再加上原有的庫存。
可以給陸正供貨十六萬八千桶。
也就是第一次走私數量的兩倍。
陸正和他都想多走一些貨。
無奈規模有限，生產能力有限。
不是說生產多少就能走多少的。
集團公司是有任務限制的。
在保證任務和庫存的前提下，偷著生產那些才可以走私。
楊志凌的膽子非常大。
這次是動用了庫存。
一旦被集團公司查到，下場可想而知。
當然了，這次是因為集團公司年前已經查完賬，清點完庫存。
至少在半年之內是不會來查了。
七八萬桶的窟窿，半年時間足夠補上了。
楊志凌現在被金錢的欲望控制的幾乎都喪失了理智。
每天除了研究如何蒙騙集團公司外，剩下的全是如何快速撈錢。
陸正的壓力也不小。
這是提著腦袋賺錢。
一邊算計著走幾趟能撈回投資成本。
一邊為後路做著準備。
相比他們二人，程宇宵最輕松。
他一邊觀察著市公安局的動向，一邊祈禱著陸正不要那麼早被發現。
只要陸正不倒，他的政績會越來越多。
如果再過一年，李仲飛要是被調走，他很想沖擊一下書記的位置。
按照干部任用原則，他剛提副廳級一年多，是沒有資格繼續被提拔的。
但事在人為。
李仲飛的任用不也是多次破格提拔嗎。
只要有拿得出手的政績，一切皆有可能。
他把打探公安局動向的事交給秘書左宏遠了。
這兩天又解決他的副科級問題。
還給他介紹了個女朋友。
女方在省城一個區民政局上班，母親是省民政廳黨委書記、廳長。
二人見了一面，印象都不錯。
已經進入戀愛期。
程宇宵這麼拉攏左宏遠，就是想把他培養成一名得力的助手。
因為身邊沒有一名可靠的人，做事實在是不方便。
除了幫助左宏遠自己外，還通過關系幫助他妹妹在老家縣城里找了一份央企的工作。
這讓左宏遠感動的差點跪下給他磕頭。
所以，不管做什麼工作，都能夠盡心盡力，不打折扣完成。
程宇宵非常滿意。
要的就是下屬對他感恩戴德。
程宇宵感覺培養的差不多了，又讓左宏遠盯著港口的動向。
尤其是陸舟海運公司。
一天一匯報。
不論大事小事。
程宇宵不敢參與走私的事，也不敢與陸正有密切聯系。
但並不影響他在暗中幫忙。
如果市公安局有個風吹草動，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警告陸正。
當然，他會通過外人，而不是親自打電話或是讓秘書打。
這麼做安全。
左宏遠在他的培養下，最近在圈內也成了名人。
各大局領導身邊的親信和他關系都不錯。
尤其是公檢法，紀委部門的辦公室主任。
只要有空，他們就湊在一起吃喝玩樂。
左宏遠請客的次數居多。
說是自己掏腰包。
但實際上是自己掏國家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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