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央卓縣的政治形勢和李仲飛初到深達市差不多。
    縣長領導著縣公安局,書記插不上手。
    但書記領導著財政局,縣長插不上手。
    二人是那種予求予取的關系。
    做事需要等價交換。
    所以,到處都充滿著推諉扯皮的現象。
    縣委書記要用公安局辦事,必須給經費,一把一利索。
    否則沒錢出不了警。
    縣長要用錢做事,縣委書記必須分一杯羹,否則不批。
    索朗嘉措安插在縣公安局的人只是一名副局長。
    雖然也是黨委班子成員,但被架空了。
    還全方位對他封閉消息。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鬧的挺大,那名副局長恐怕第二天才能知道消息。
    但這也是半個小時後才知道的。
    包括縣長對李仲飛說的那些狂話。
    索朗嘉措那時剛吃完晚飯,正在家里喝茶。
    他一琢磨,會不會有機會搞一下朗杰次仁?
    所以就來見一見李仲飛。
    “哎呀,李書記遠道而來,竟然被誤會進了公安局,失職啊失職!”
    索朗嘉措人還沒到,手就伸了出去。
    並且話里還指責二把手的失職行為。
    “李書記,這位是我們縣委索朗嘉措書記。”
    縣公安局局長多吉立刻小聲介紹道。
    他官最小,負責介紹最合適。
    李仲飛原地未動,伸出了右手。
    他是客,索朗嘉措是主。
    主動和他握手合乎社交禮儀。
    “你好索朗嘉措書記!”
    李仲飛不冷不熱,表現得體。
    但索朗嘉措似乎熱情過頭了。
    握著李仲飛的手不松開了。
    “李書記的大名我早已經如雷貫耳了,兩年前我記得您還是縣委書記呢,那時我有幸參加了向您學習的全國縣處級干部學習班……”
    其實索朗嘉措當時只是開班時打了個照面,然後便溜之大吉,去喝酒打麻將了。
    但凡他能正了八經听一堂課,也能把李仲飛這個名字刻在腦子里。
    也不至于到了今天還胡猜亂想。
    奉承了大概五分鐘,他才松開手。
    然後臉色一變,開始訓斥公安局長多吉。
    句句不提縣長,卻句句是在指責他失職。
    多吉耷拉著腦袋,左耳听右耳冒。
    同時也徹底放松下來。
    其實他是不想采用那種極端手段的。
    不招惹李仲飛不就完事了嗎。
    之前發生的那點事,跟市領導意思意思,壓一壓,怎麼擺平不了?
    畢竟李仲飛是外地領導,手還沒那麼長。
    拖一拖時間,內部發個警告處理決定,算是給了一個交代。
    即使李仲飛不舒服,那也沒辦法。
    可這些話縣長不听啊。
    他說了也白說。
    以前做事也是這樣。
    朗杰次仁動不動就玩髒活這一套。
    太黑,太狠了。
    多吉見了他都哆嗦。
    偷偷看了一眼朗杰次仁,發現他已經魂不守舍,根本沒听索朗嘉措書記在說什麼。
    不用猜,肯定是還在想著找機會弄死李仲飛。
    這一刻,多吉突然有一種掉進深淵的感覺。
    他害怕極了。
    跟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在一起,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多吉萌生出一種要整死朗杰次仁的想法。
    他認為,不整死朗杰次仁就會被他整死。
    只有他死了,所有的罪名才能推到她身上,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或許還能保住……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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