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縣。
深達市下轄區縣之一。
與大姚縣相鄰。
誰也沒想到，甄全盛兒媳婦偶然間向李仲飛發起的牢騷，竟然讓林山縣教育系統乃至縣委縣政府發生了一場政治巨震。
兩天後，經過燕思萱篩選，從市廣播電視台，市委宣傳部抽調了一支由八人組成的調查組。
開始對林山縣第二小學教科書、輔助教材、課外讀物等內容進行暗訪調查。
有甄全盛兒媳婦做內應，調查沒有難度。
她提供了校內的語文、數學、英語、道德與法治、計算機基礎、音體美等學科教材。
還有輔助教材、課外讀物中存在的嚴重問題。
以及在必須在哪個書店購買等報告。
根據報告內容，坐實了這些所有教材都存在誤導、失實、篡改、涉黃涉暴等問題。
以及學校和個體商人存在利益往來。
據說是校長和手下幾個主任參與了利潤分配。
但沒有實證。
宣傳部的幾個記者假冒個體印刷廠的老板和業務員。
假意與書店老板談生意。
想著能讓書店老板說出了這一塊利潤分配問題。
但書店老板只是個中間的奸商。
這麼有利潤的買賣傻子都樂意干。
他只負責出售。
其他情況一概不知。
或許是走了狗屎運吧。
某一天一家自稱是印刷廠老總的人找上門。
不用他購買，只負責銷售就行。
並且每本書還是按照差價直接結算利潤。
書店老板一听還有這好事，反正也不壓資金。
賣不出去可與他無關。
但沒想到的是，貨到以後，幾乎就在一天時間出售了百分之九十多的量。
這讓書店老板馬上明白了其中的奧秘。
說白了，書店就是個倉庫，只負責中轉一下貨物而已。
這件事的背後有大人物操作。
可不是他這個個體小老板所能觸及的。
他就安心賺他的塊八毛錢，其余事一概不問。
所以，印刷書籍的事還真合作不了。
調查到這里，幾名記者意識到對方在做這門生意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反調查準備。
情況匯報到燕思萱那里。
她跟幾人商量了一下。
下一步調查的方向只有跟蹤送貨的車。
于是幾人天天守在書店周圍，耐心等候著。
大約過三天，目標出現了。
一個小箱貨車。
卸了大約有一千本課外讀物。
一名記者當場購買了一本。
翻看出版社和印刷廠名稱，又是一家從來沒听過的。
不用查就知道，肯定和以前那些書一樣，都是虛構的。
幾人一路跟蹤來到了縣城外一處倉庫。
一個大鐵門把他們隔離在外面。
他們懷疑，里面有可能就是非法印刷廠。
守候到天黑，里面陸陸續續走出了一些人。
一看穿戴就知道是里面的工人。
幾名記者跟上一名騎電動車的婦女，一直來到了十里外的鄉鎮她的家。
然後又以社會調查人員的身份進入該婦女家。
要求她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度給出真實的問答。
當然，在問答的過程中自然知道了婦女在哪工作的事。
並對此事進行了詳細的詢問。
婦女比較淳樸，沒有懷疑幾名記者的身份。
問什麼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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