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
    “通知下去,九點開個會。”
    鐵立人對著自己的秘書吩咐道。
    早上還沒上班,他就接到了李仲飛的電話。
    在听到井鵬鯨已經把梁省長供出來時,他沒有興奮,而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他坐在沙發上久久沉默……
    九點整。
    班子成員全部到齊。
    “同志們,我黨的宗旨是什麼?”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組織部長梅雁來脫口而出。
    “沒錯!”鐵立人微微點頭。
    眾人正等著下文呢,沒想到鐵立人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眉頭緊皺,面色極其嚴肅。
    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或者說是在組織語言。
    這些日子省委省政府就夠壓抑了。
    但看到他這副沉重的模樣,眾人感覺更加壓抑。
    沉默了半分鐘,鐵立人再次開口︰“黨培養每一位干部都付出了巨大的成本。”
    “尤其是那些高級干部。”
    “他們是老百姓一分錢一分汗水養大的啊!”
    “要是他們出了問題,所造成的損失的巨大的,不可挽回的。”
    “他們對不起黨和人民,他們這輩子都無法贖罪!”
    說到這,鐵立人突然激動地連續拍著桌子。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走廊里都能听到聲響。
    眾人不知他為何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這都什麼沒說呢,沖誰啊?
    整個班子里,只有梁聲梁省長才能如此吧?
    其他人好像還不夠份量。
    “立人同志,有事說事,不要總拍桌子嘛,這樣很不好!”
    梁省長笑著道。
    他非常疑惑,不高興的應該是他啊。
    昨天多河市傳來消息,他調來的三人倒向李仲飛了。
    井鵬鯨徹底失去了話語權。
    鐵立人應該高興才對。
    “梁省長,跟你通報一個消息,井鵬鯨昨天晚上伙同喬明遠攜帶黃金美鈔,在潛逃鄰國的邊境上被多河邊軍和公安抓住了。”
    “他們同行的一人開槍抵抗,被當場擊斃。”
    “你有什麼好說的?”
    鐵立人看向梁省長,目光復雜。
    “立人同志,你這是什麼邏輯?”
    “井鵬鯨潛逃被抓,是他違反黨紀國法,我能說什麼?”
    “好像跟我有關似的!”
    梁省長表面平靜,其實心里預感到了什麼。
    再聯想到鐵立人剛才沒頭沒腦的發火。
    他有些坐不住了,急需知道井鵬鯨的情況。
    “梁聲同志!你一直不遺余力袒護井鵬鯨,不管大事小事,可以說是毫無原則,毫無底線地袒護他。”
    “你說跟他沒關系,誰信呢?”
    “如果你跟他除了上下級的關系外,如果還有什麼利益關系的話,請你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
    鐵立人盡量維持著柔和的語氣,這是他給梁聲的最後一次機會。
    梁聲也是久經考驗的人。
    他絕不可能僅憑鐵立人三言兩句就交代出自己的罪行。
    他也不可能向鐵立人認輸。
    盡管他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立人同志,難道你就不袒護李仲飛嗎?”
    “政見不同,用人的類型自然不同。”
    “就算我用錯了人,那也不能算我也有問題吧?”
    “沒這個道理嘛。”
    “同志們說是不是?”
    說完,還故作輕松笑了笑。
    其他班子成員也隨之輕笑。
    鐵立人長嘆一聲。
    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和平同志,請你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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