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快捷酒店比較貴,張晨鈺選擇了很常見的路邊旅館住,由于上下樓沒有電梯,搬著行李箱的張晨鈺一步步下樓,準備在前台辦退房,行李箱的重量不算沉,但加起來也有二十公斤左右,奈何張晨鈺住的單間在四樓。
    我的老天……累死了,爺可是爆發型選手啊,媽的,早知道短途出門就不裝那麼多衣服了!
    將行李箱搬運到二樓時,張晨鈺拄著牆氣喘吁吁,心率已達到110,她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輕飄飄跟在自己身後的龍爍,指責對方不過來搭把手。
    不知是不是在嘲諷,被瞪了一眼的龍爍捂住胸口發出一聲悶哼,撒嬌道︰
    “主人,奴家也想盡一份綿薄之力的∼但奴家的認知用量與雪瑛大人比不了,消耗認知踫到您都算是勉勉強強∼”
    張晨鈺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下方兩段樓梯的路,打算咬咬牙一口氣搬完。
    可能是認知之力再次消耗加上早晨剛睡醒沒吃早飯的緣故,血糖比較低的張晨鈺眼前一黑,腳與行李箱的輪子都沒能踩穩台階,重心不穩的張晨鈺被行李箱的重量拖拽著向下栽倒。
    張晨鈺連忙想要抓住樓梯扶手,但食指卻與金屬擦肩而過,電光火石間,龍爍也反應不及。
    完了!
    就在張晨鈺以為自己要順著樓梯翻滾向下時,一道高大的黑影踩著牆壁折躍向上,宛如古裝劇的武林高手般,一只結實的手臂與柔軟的胸膛及時接住她的後背,另一只手拽住行李箱的拉桿,穩穩化解了墜落的沖擊力。
    一旁的龍爍,看的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洗面奶!good job!
    張晨鈺連忙從來者的身上離開,下意識想要向對方道謝,一抬頭卻被那張臉驚的說不出話。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有紅色眼影妝點的丹鳳眼,這是一名身高一米八的古風佳人,白金色的長發長度及腰,睫毛與眉毛皆是白色,僅鬢角兩縷短發發黃,額前有著一對非人玲瓏的銅金色鹿角,一雙藍色龍耳從鬢角披散的白發垂著,她保持著平靜的微笑,正用深邃的琥珀色金眸與張晨鈺對視。
    白發女人的年紀大約接近三十,樣貌年輕卻氣質沉穩,穿著一套類似胡服元素改版的海藍色漢服為內襯,其上有白色細絨圍脖與繡著紅藍交疊的回文結,外套著裝飾與防護功能雙用的明光鎧板甲,反射著金屬光澤的方勝紋紋理,腳穿祥雲紋鏤金黑底短靴,肩頭處掛瓖嵌紅色寶珠與明暗能量紋路的銀色獸首肩鎧,由大量亮黃色翎羽層層編織的黃色披風垂于身後。
    此刻,身為狂信徒的造物主終于結束了漫長煎熬的朝聖,與她的造物、所信的神靈于另一個世界中相會。
    納加的微笑十分優雅︰
    “眠眠,我不在你身邊,你怎麼變得這麼毛手毛腳的?”
    開玩笑似的語氣令張晨鈺呼吸一滯,心率瞬間飆升120,整張臉憋的通紅。
    納加笑眯眯地歪了歪頭︰
    “嗯?看呆了?”
    造物主短時間內說不出一個字,驚喜、感動與暢快化為妙手回春的良藥,瞬間治好了她的低血糖。
    藝術之神在上,這一切是在做夢吧!我筆下的所愛變成人了?
    凡人抿緊嘴唇,瞳孔聚焦成一點,窮盡千言萬語化為兩行熱淚流下。
    納加一臉懵逼,懷疑是不是撞疼了對方,想要道歉,但下一秒,契約者便壓抑不住自己的心聲,大量思緒通過契約的精神聯系傳遞而來,讓她頓時明悟緣由。
    我的納加,若我願將我的畢生全部獻于您,您是否能慈悲地垂眸與我這短壽的蜉蝣同行片刻呢?像我這樣貪婪卑微的凡塵眾生,真的可由聖潔如月、博愛如海的您,親手重塑這褻瀆又不潔的靈魂?
    可是,與契約者感動的心聲不同的是,面容賭氣的她卻扭過了頭︰
    “才沒有!我、我只是腳崴了,輕點抱我,另外,你來的好晚。”
    契約者的愛慕之心與自詡卑微的矛盾,令納加不由感到無奈。
    “我、我……只是腳崴了。”
    造物主還在企圖死鴨子嘴硬,納加笑了笑︰
    “好好好,是我來晚了,咱們走吧。”
    說罷,納加抬手把腿軟的造物主抱起來,尾巴卷起行李箱,走下被晨光照射的台階。
    誒?那我呢?
    只留下了被全程無視又喂了一嘴狗糧的龍爍。
    正在向天馬游樂園行駛的面包車上
    一人一龍上車後,車內氣氛格外微妙,被納加叫來充當臨時司機的郝辛難以控制自己的視線,不時透過後視鏡打量後方兩位乘客。
    只見,這位萌龍保護協會的“幕後會長”竟然臉紅了,她抬起袖子捂住面目縮在角落,羞的像是剛過門的小媳婦似的,偶爾還抬起袖子透過指縫去偷看納加,可又很快縮著脖子裝作自己沒偷看,不斷喃喃自語“是不是在做夢”。
    而她的契約龍魂納加居然從一條十幾米的大龍變成了水靈靈的龍娘,並且,有一次她的注意力居然放在了車窗的自動升降按鈕上,用食指按動開關升降車窗,這麼平平無奇的事情,竟然讓她像是第一次進城的鄉下孩子一樣,嘴里發出驚叫,對什麼都好奇,還不時把頭伸出窗外左踫踫右看看,相較于之前的威嚴形象特別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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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什麼情況?今天什麼時候被改成了愚人節?
    吃瓜看戲的郝辛心中生出一種沒來由的荒誕感,他強壓下自己向張晨鈺刨根問底的沖動,朝著正在擺弄安全帶的納加旁敲側擊。
    “納加大人,我听說,有一些擁有擬人化角色設定的龍魂,確實能變成人類形態活動,您過去一直保持低調行動,為什麼沒有變化為人類形態?”
    郝辛的疑問成功分散了納加的注意力,同時把被驚喜砸的血壓上頭的張晨鈺喚回現實。
    看到二人都在看自己的動作,納加恍然發覺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幼稚,她連忙放下安全帶,總算不再崩人設,恢復了沉穩矜持的氣質。
    納加向二人解釋道︰
    “雖說八月份的認知污染指數就允許了龍魂變化人形,但過去的我因為生命形態缺損、認知錨點沖突與認知總量不足等緣故,魂體結構始終有一部分保持魂體場,最多可以發動權能【不定】使用分身能力,但如今我的認知錨點得到了修復,力量與位格一同變得完整,可以使用更多角色設定上的能力,這其中就包括化成人形、使用輕功武術與劍法之類的。”
    張晨鈺有些期待地問︰
    “納加,大眾看見人類形態與龍魂形態的你,認知比例分別是多少?”
    “以目前的認知污染濃度來說,只要是契約術士都可以看見兩種形態的我,若是無關者的話,人類形態的認知比例是十分之一,龍魂形態大概百分之一吧,我也可以通過消耗大量認知,強行讓一定區域內的無關者群體看見我的模糊身影,我現如今的戰斗力媲美最強一批的龍魂領主,認知總量哪怕不躋身頂尖,也處在魔都龍魂第一梯隊啦。”
    納加十分自豪地拍拍胸膛,一旁郝辛听得皺了皺眉︰
    “等等,只有聖龍才能永久性地保持完美的人形進行活動,魔都境內不知認知污染為何物的關聯者只會越來越多,如果人類形態比龍魂形態的認知難度更低,納加大人,你會變得更容易被大眾認知,如果有路人目擊到您具有非人的生理特征,因此產生懷疑你的想法怎麼辦?您又不是龍魂領主,不能大範圍改寫人類的記憶吧?”
    郝辛的問題一針見血,張晨鈺微微皺眉,雖然她很高興讓納加被更多人看到,但這同樣是一個容易暴露身份的隱患。
    好在納加揮了揮手,給出一個好消息︰
    “現在的我可以以我為中心,編織認知污染濃度較高的泛擬繭房領域,嗯……簡單來講,如果說擬繭房是虛實交疊的【虛擬現實】,那麼出現在你們面前的我是【增強現實】,我可以增強虛擬形象的某一認知概念,這是一種無害的模因污染,能讓路人在對我產生將信將疑的想法時打消念頭,認為我可能是一個角色扮演的ser。”
    張晨鈺與郝辛紛紛松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引發騷亂。
    這時,張晨鈺盯著納加上下擺動的耳朵,突然產生了一個想要驗證的想法。
    趁著納加對自己沒有防備,張晨鈺悄悄伸手揪住了對方的耳朵尖,指尖微微用力,瞬間,原本身形高大氣質沉穩的龍娘頓時失去了反抗之力,上半身軟下來靠在契約者的肩膀上。
    被偷襲的龍娘一臉不敢置信,她聲音哆嗦起來︰
    “你!為、為什麼突然摸耳朵!我怎麼……”
    “因為,我很想摸!怎麼了,納加,我不可以摸你的耳朵嗎?還是說,摸耳朵會讓你不舒服?”
    “才不會!你……別、別用力就行……”
    納加強忍著不適,沒有拒絕造物主的拿捏,但臉頰染上的那一片緋紅,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
    納加的耳朵很敏感,一摸身體就會發軟!設定集的第38號設定居然t的被具現化了!臥槽,這麼說,關于處女作納加的一百個小設定也可能……
    張晨鈺內心一陣竊喜,她感覺自己似乎佔據了某種層面的上風,強裝鎮定問道︰
    “納加,你現在的樣子還能再像人一些嗎?你能保持人形多久?”
    “嗯……我的位格雖高,但畢竟我不是聖龍,龍角、耳朵與尾巴等非人特征依舊會存在,持續消耗少量的認知維持虛擬形象,我就可以長期保持當下的龍娘形態,但如果我隱藏外貌特征變成百分之百完美的人形,最多只能保持三小時左右,期間使用龍魂力量會不可避免毀掉偽裝露出非人特征。”
    被摸耳朵的納加嘴上一本正經地回答,但悄悄朝向造物主投去惱怒與埋怨的眼神,令後者這才意猶未盡地收回自己的咸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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