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到達目的地時,發現眼前竟是一家賭場。此時天色已晚,賭場門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我剛靠近門口,就有一個衣著顯眼、似乎是青幫負責看場子的小弟熱情地迎了上來。
“玄子大師,您終于來了!杜老板正等著您呢,請跟我來!”他恭敬地說道。
“好的。”我簡短地回應道,同時迅速打量了他一眼,心中暗自疑惑他為何會認識我。或許他曾在黃公館見過我,甚至可能是之前那場救援行動中的一員。
在他的引領下,我穿過賭場大廳,這里燈火通明,賭桌旁圍滿了人,嘈雜聲此起彼伏。我們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剛推開門,就听見杜月笙那爽朗而有力的聲音。
“玄子大師,歡迎光臨啊!”杜月笙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
我連忙拱手行禮,客氣地說道︰“杜老板,您這里真是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啊!”
杜月笙哈哈一笑,擺擺手說︰“這里只是我剛接手的一個新場子,這段時間我經常在這里。玄子大師,您有沒有興趣玩幾把,試試手氣?”
我微笑著搖搖頭,婉拒道︰“不了,杜老板,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吧!”
杜月笙聞言,神色微微一凜,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那跟我來。”
杜月笙說完,便轉身邁出辦公室,我緊隨其步伐,朝樓梯口的方向走去。他並未選擇向上的階梯,而是示意我隨他沿樓梯下行。不久,一扇沉重的大鐵門映入眼簾,守門的小弟一見到杜月笙,立刻恭敬地拉開鐵門,並恭聲道︰
“杜老板,里面請!”
進入地下室前,門口雜亂地堆放著各式雜物。我們小心翼翼地繞過這些障礙,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地下室內部一片空曠。在角落的一根柱子上,綁著一個人,身形高挑且顯瘦,頭上還套著一個黑色的布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我們靠近之後,杜月笙向隨行的小弟示意,輕輕地擺了擺手︰“把他頭上的黑布套摘掉。”
“明白了,老板。”小弟迅速回應,動作麻利地摘下了那人頭上的黑布套。
隨著黑布套的移除,一張大臉龐顯露出來,眼楮因為突然的光線刺激而緊緊眯著。片刻之後,他緩緩睜開眼楮,但在我看來,他眯眼和睜眼的區別並不大。他的身材和面容,與郭家二夫人所描述的特征驚人地吻合。
杜月笙轉頭看向我,帶著幾分得意說道︰“玄子大師,這不就是你要找的人嗎?我相信,在上海灘這樣的長相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被抓住的人顯得驚慌失措,聲音顫抖地哀求道︰“大爺,我到底犯了什麼錯?我沒欠你們錢啊,求你們放了我吧!”
我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連忙回答︰“彭大雄。”
杜月笙笑了起來︰“玄子大師,你看,這個人常逛賭場,身材高挑卻顯瘦,大臉小眼,連名字‘龐大松’也符合你的描述。你的事情,我可是辦得妥妥當當的。”
我無奈地苦笑︰“多謝杜老板,辛苦了。”
然而,我眉頭緊鎖,再次向那個人問道︰“你姐姐叫什麼名字?”
他顯然被這個問題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大爺,我從小就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
我目光銳利地盯著他,再次追問︰“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名字?說清楚點!”
他顫抖著聲音回答︰“我叫——彭——大——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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