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好多飯店都關門歇業了,也就燒烤店還熱鬧著,里頭坐滿了人。
在北方,燒烤店是喝二茬酒的地方,這個點來燒烤店的人大多都喝得差不多了,點不了多少東西,就是幾個人換個地方喝點啤酒繼續吹牛逼。
韋志豪幾人在附近找了家燒烤店,店內人聲鼎沸,烤串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韋志豪大手一揮,點了一大堆烤串,又要了一箱冰鎮啤酒。
這家店上串很快,不大會兒串兒就上齊了,滿滿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欲大動。
“來,哥幾個,好長時間沒在一起喝酒了,先干一杯!”韋志豪舉起酒杯,和良子、老二哥倆踫了踫,一飲而盡。
他說的是心里話,良子三十出頭人就沒了,自己定居在外地,已經幾十年沒和他們幾人一起喝酒了。
良子仰頭干了,放下杯,看了韋志豪一眼︰
“你失憶了咋的?前幾天剛一起喝的酒,你喝大了,還吐我一身,忘了?”
韋志豪笑笑,沒有說話,又把酒杯倒滿。
老二一邊擼著串,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豪哥,我和我哥本來打算去贏點錢請你吃飯,結果錢沒贏著,本錢還搭里了,這頓飯就你請吧。”
“我也沒打算讓你們請,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哥倆以後有點正事兒,別總去打麻將,十賭九詐,再這麼玩下去人就廢了。”
“嗯,不玩了,也沒錢玩了!”老二一臉郁悶。
韋志豪是真的餓了,上頓飯還是早上吃的包子。現在他一手拿五串,鐵簽子都擼出火星子了,把良子都給看傻了。
“臥槽!你悠著點,簽子好懸扎著我!”
韋志豪沒功夫搭理他,先填飽肚子再說。他好多年沒吃到家鄉的燒烤了,還是小時候熟悉的味道,南方的燒烤又小又貴還難吃,和這北方大串完全沒可比性。
他們邊吃邊聊,二百多串燒烤被韋志豪自己擼掉一百多串。
酒過三巡,話題轉到了未來的打算上。
王老大嘆了口氣︰“我爸媽讓我們哥倆去省城讀大專,說有學歷能方便將來找工作。”
韋志豪頻頻點頭︰“這是正事!學個好專業,將來的路也能寬點,總比現在天天瞎混強。”
老二滿臉愁容︰“已經安排好了,過幾天就去省城。”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韋志豪用胳膊肘捅了捅良子。
良子皺著眉頭,有些苦惱︰
“我是真不想上學了,每天坐在教室里就犯困,還不如出去找個班上,能早點賺錢。”
韋志豪看著良子,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良子,你在學校都坐不住,上班就能呆住了?你不是學過摔跤嗎?全市比賽還拿過第二名呢!你這天賦可不能浪費,去學摔跤,以後說不定能進省隊,甚至國家隊,那可比打工強多了。”
良子撓了撓頭︰“我也想過,可家里人覺得學摔跤沒前途,賺不了錢。”
“怎麼沒前途?現在體育明星多吃香,廣告代言、比賽獎金,賺得可不少。而且你要是真喜歡,就別放棄。”
韋志豪勸道。
之所以勸良子去繼續學摔跤,是因為上一世良子因肥胖過度,
良子沉默了一會兒,猛灌了一口酒︰“行,我听你的,再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豪哥,別光說我們,你將來有什麼打算?”老二手里拿著個烤雞爪,連啃邊問。
韋志豪仰脖干了一杯啤酒,目光堅定。
“我要掙錢,掙很多的錢,爭取三十歲之前退休,帶著老婆孩子去周游世界。”
“操!”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熱火朝天,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一點。
老二哥倆喝得有點上頭,拉著韋志豪和良子說︰“別回家了,去我家住一晚,咱接著聊。”
韋志豪擺了擺手︰“不了,我都好幾天沒回家了,家里人該擔心了。”
買完單出了燒烤店,他叫了輛出租車,和王家哥倆道個別,和良子上了出租車。
把良子送到家,轉頭回到自己家,付了車費下了車。
板皮夾成的板障子一米多高,圍成了一個十幾個平方的小院,被打掃得干干淨淨,他爸上下班騎著的嘉陵125摩托停放在院子里,半新不舊的兩間磚瓦房,一切都感覺那麼熟悉,卻還帶著一點點陌生,很矛盾的感覺。
摸了摸兜,沒帶鑰匙,這是他的老毛病了。上一世四十幾歲了還總是忘帶鑰匙,他從小就這樣。
轉到院子東面,踩著石頭堆翻過板障子跳進院里,向爸媽住的屋子看了一眼,並沒有驚動他們,韋志豪腳步輕抬,回到自己住的屋子。
屋里漆黑一片,從兜里掏出打火機點燃,找了半天才找到牆上的開關,打開燈,強烈的光線讓他的雙眼不自覺的眯了起來,好一會才慢慢適應。
屋子有二十幾個平方,一張單人木床,鋪得很軟,牆上還貼著四大天王的海報。
韋志豪去廚房水管接了盆水洗了把臉,回來衣服也沒脫直接躺到了床上,他現在毫無睡意,點了根煙,盯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忽然房門被推開,韋志豪的媽媽披著衣服走了進來,韋志豪一見趕緊坐了起來,看著年輕時候的媽媽,一時百感交集,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韋母皺了皺眉。
“不會,瞎抽著玩!”韋志豪慌亂的把煙頭按滅在花盆里。
“媽,你怎麼起來了?我吵到你了?”
“你都兩天沒回家了,我睡也睡不踏實!听到水管放水聲,知道你回來了,就過來看看。”
韋志豪心里充滿了自責,當初他年輕不懂事,每天只知道在外面瞎混,還嫌父母煩,能不回家就不回家。等到自己四十多歲,孩子也大了,才理解了年輕的自己讓父母操了多少心,此時的韋志豪臉色通紅,像被人扇了幾十個耳光一樣。
韋母見兒子臉色有異,還以為他生病了,上前用手摸了摸兒子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見沒發燒,這才放下心來。
“你這幾天跑哪去了?也不跟家里說一聲。”
韋母既擔心兒子在外面惹禍,又不敢語氣太重,怕兒子使性子,便小聲埋怨了一句。
“媽,我和別人合伙做買賣,去了趟外地,今晚上剛回來。”
說完韋志豪把手伸進褲兜,意念一動,從系統空間里取出2000塊錢,塞到韋母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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