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朔州的一處隱秘營帳中,氣氛顯得格外緊張。墨琴正皺著眉頭,向李昭寧匯報著最新的情報︰“據我們得到消息,朔州公孫恆幾次打退了阿詩勒部,擊退了熊師,照目前看來,鷹師,很快就要進攻朔州了。”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擔憂,眼神緊緊地盯著李昭寧,似乎在等待著她的指示。
李昭寧坐在營帳的主位上,神情沉穩而冷靜。她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問道︰“三位將軍到其他三州了嗎?”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墨竹連忙回答︰“陛下已經派遣三位將軍前往了,據最新傳來的消息,三位將軍已經打退幾次進攻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但同時也有著深深的憂慮。畢竟,敵軍的實力不容小覷,三位將軍能否持續抵御,還是一個未知數。
墨竹接著說道︰“朔州城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糧草不足,據估算,就在這幾日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眉頭緊鎖,仿佛已經看到了朔州城破的悲慘場景。
李昭寧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轉向墨琴,問道︰“再等等,墨琴讓你栽種的花,怎麼樣了?”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和起來,似乎是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尋找一絲輕松。
墨琴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回答道︰“當然,花花草草我最喜歡了,還有您吩咐的防蟲液,也已經做好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仿佛在這些細小的事情上找到了一絲安慰。
就在這時,墨菊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她的臉上滿是焦急︰“三州傳來消息,延利可汗下令讓鷹師十日之內攻下朔州,延利可汗他們在其他三州沒能討到便宜,往朔州來了。”她的氣息有些急促,顯然這是一條極其緊急的情報。
李昭寧的眼神頓時變得銳利起來,她果斷地下令︰“好,墨竹留在營里,就地掩藏,不要暴露,等待我們消息,其他人跟我走,去刺史府。”
“是!”眾人齊聲應和,然後迅速地行動起來。
夜幕籠罩著刺史府,寂靜中透著一絲緊張。李昭寧獨自一人悄然來到刺史府,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寂。她身著一襲黑色披風,步伐輕盈而堅定,仿佛帶著某種使命而來。
刺史府內,公孫恆正伏案疾書,全神貫注地撰寫著降表。他的眉頭緊鎖,筆鋒飛快地在紙上舞動,似乎要將內心的焦慮與不安全部傾訴在這紙上。汗水從他的額頭滲出,滴落在紙上,暈染出一片淡淡的水漬。
就在他寫得入神之時,一道輕柔的聲音突然在房間內響起︰“刺史的字,不錯啊。”
公孫恆猛地抬頭,只見李昭寧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連忙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行禮︰“長公主,下官參見長公主。”
李昭寧微微點頭,示意他不必多禮。她的目光掃過公孫恆疲憊的面容,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她知道,此時的公孫恆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而她的到來,就是要給他吃下一顆定心丸。“長公孫刺史不必多禮,刺史,別來無恙。”李昭寧的語氣溫和而堅定,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公孫恆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公孫恆看著李昭寧,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長公主,朔州……”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透露出對未知的恐懼。
李昭寧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著一種自信和從容︰“放心,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讓朔州出事的。”她的眼神堅定而深邃,
公孫恆听了她的話,心中一動,連忙問道︰“長公主是有辦法了?”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李昭寧點了點頭,說道︰“嗯,刺史,召集將領們,來議事吧。”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公孫恆深吸一口氣,心情略微平復了一些。他說道︰“嗯,好,長公主請跟下官來。”說完,他便轉身在前面帶路,腳步比之前更加堅定。他知道,只要有李昭寧在,朔州就有希望。
李昭寧跟在他身後,步伐穩健而自信。
公孫恆站在長公主李昭寧身旁,微微躬身,神情肅穆地介紹道
公孫恆︰“長公主,其他人,您都認識。這位是剛來不久的輕車都尉李十四。”
李昭寧微微點頭,目光落在李長歌身上,眼神中帶著幾分復雜的情緒
李昭寧︰“好。”
李長歌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語氣堅定而有力
李長歌︰“末將李十四參見長公主。”
李昭寧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嚴厲和無奈
李昭寧︰“李長歌,做人要有自覺。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做回永寧郡主李長歌,堂堂正正活在世上;要麼此戰過後李十四不復存在,就此隱姓埋名,隱居山林或者離開大唐疆域。”
李長歌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和委屈
李長歌︰“你什麼意思?你要趕我走?現在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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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寧打斷她的話,聲音更加冷峻
李昭寧︰“少自我感動。你的身份會牽連別人,你不知道嗎?一旦你的身份曝光,李建成之女化名潛入軍營,會不會動搖軍心?在座的這些人,會不會因為你被問罪?朔州城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也不多。別以為你學了點陣法,就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就你那兩把刷子,還不夠看的。”
李長歌咬了咬嘴唇,眼中泛起淚光
李長歌︰“我……我沒有……李昭寧,你知不知道現在朔州危急……”
秦軍師上前一步,拱手勸道
秦軍師︰“長公主,現在以退敵為重,其他的戰事結束以後再說吧。到時若真的被問罪……”
李昭寧擺了擺手,語氣堅決
李昭寧︰“戰事結束以後,李十四戰死。你,走得越遠越好。”
李昭寧轉身,對著刺史吩咐道
李昭寧︰“刺史,接下來我說的麻煩您一一安排下去。一、立刻關閉城門,不許進出,全城百姓不許出門,查探敵軍細作。二、麻煩你找一些會養蜜蜂的人,讓他們去弄一些蜜蜂,越多越好。三、讓人抓一些麻雀、鳥兒之類的,要活的,抓起來之後,關著餓上兩天。四、制造輿論,阿詩勒部連年征戰,有違天和,無義之戰,必敗無疑。”
朔風疑惑地問道︰“這第一條我能理解,第四條也能勉強接受。這第二第三條什麼意思啊?”
公孫恆欲言又止,看著長公主
公孫恆︰“長公主……”
李昭寧目光堅定,自信地說道︰“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延利可汗在代雲幽三州沒能佔到便宜,馬上也要到朔州城外了。一定要快!另外,城內糧食不多了,我會派人送來,讓人接收。”
阿詩勒部軍營中,帳篷內燈火搖曳。延利可汗高坐于主位,面沉似水,眼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既有對勝利的渴望,也有對未知挑戰的憂慮。
延利可汗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不甘說道︰“雲代幽三州,不知道是何人指點,讓我們屢屢受挫,沒能得手。還好朔州情況不錯,隼兒不愧是我草原戰神啊。”
阿詩勒隼,身著戰甲,站在一旁,聞聲躬身行禮,語氣謙遜而堅定。
阿詩勒隼︰“兒子不敢居功,這一切都是父汗威名遠揚,將士們辛苦。”
此時,阿詩勒部小可汗涉爾,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斜睨了一眼阿詩勒隼,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與不服。
涉爾︰“此次,此次也不知道背後到底是誰,總感覺有一個人在操縱這一切。以至于我們在其他三州都是失利,唯有朔州,倒是挺順利的。”
涉爾一直和阿詩勒隼對著干,此言一出,顯然是在暗示阿詩勒隼並非完全憑借實力取得勝利。阿詩勒隼眉頭微皺,但並未直接回應,而是選擇了沉默。
延利可汗︰擺了擺手,示意兩人無需爭執,聲音更加嚴厲“敗了就是敗了,要勇于承擔,不要找借口。此次你們兄弟要齊心協力拿下朔州,攻取長安!”
阿詩勒隼與涉爾同時拱手行禮,齊聲應諾。
阿詩勒隼涉爾︰“是,叔汗父汗!”
夜深了,阿詩勒隼回到自己的帳篷內,燭光跳動,映照出他深邃的面容。他坐在桌前,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思緒萬千。
阿詩勒隼自言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覺“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昭寧。延利可汗沒有攻下幽州,她在幽州應該是安全的,幽州已經守住了,希望她不要來朔州”。
阿詩勒部的營地,夜空如墨,火光映照著帳篷與士兵們緊張而憂慮的臉龐。糧草被燒毀的消息如同黑夜中的驚雷,迅速在營地中炸開。
延利可汗︰面色陰沉,目光如炬,站在熊熊燃燒的糧草堆前,聲音低沉而威嚴說道︰“糧草怎麼會是無緣無故燒起來?一定是有人放火!查!給我徹查到底!”
阿詩勒涉爾,身著深色戰袍,頭戴金色頭盔,眼神中閃爍著不安與疑惑,走近延利可汗,低聲報告。
阿詩勒涉爾︰“叔汗,已經查過了,不是人為縱火。搜查過了,人都排查過,今天也沒有人出營地。據看見的人說,著火的時候看見了有麻雀,據他們說,火是那些麻雀帶來的。”
延利可汗聞言,眉頭緊鎖,目光轉向天空,似乎在尋找答案。
延利可汗︰自言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與疑惑“麻雀?天罰?這怎麼可能…”
此時,阿詩勒隼,身著戰甲,步履匆匆地走來,臉上掛著嚴肅與擔憂,向延利可汗行禮後,急忙報告。
阿詩勒隼︰“父汗,兒子也調查了,結果也是一樣。現在還傳出流言,說我們阿詩勒部窮兵黷武,傷天害理,有違天和,這是天罰。”
延利可汗聞言,身形一震,目光更加堅定,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延利可汗聲音堅決而有力說道︰“糧草被燒,軍心已亂。我們必須速戰速決,傳我命令,明日必須攻下朔州!不僅是為了糧草,更是為了我們阿詩勒部的榮耀與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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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詩勒隼與涉爾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敬佩,隨即低頭應諾。
阿詩勒隼涉爾︰“是!父汗叔汗!”
夜幕籠罩著朔州城,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的氣息。李長歌、李昭寧、朔風、公孫恆、秦老以及墨菊等人圍坐在簡陋的戰帳中,
李長歌眉頭緊鎖,語氣急切說道︰“剛得到的阿詩勒部糧草被燒,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昭寧︰微微一笑,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說道︰“我在那些麻雀的腿上翅膀上,涂抹了硝石粉和麟粉,在阿詩勒部營地附近放生了它們。餓了兩天的麻雀,自然會就近找糧食吃,自然能帶我們找到阿詩勒部的糧草。硝石粉和麟粉只要一點火就能燒起來,起了火,這些麻雀就會四處亂飛,火勢也就越來越大。”
朔風驚嘆不已的感嘆道︰“厲害呀!”
公孫恆恭敬地行禮說道︰“長公主還是如此聰慧,能用這樣的辦法燒掉阿詩勒部糧草我等佩服。”
秦老點頭贊同的說道︰““是啊,這不禁老朽想起長公主十三歲智退舒勒可汗的場景了。”
李長歌面色憂慮的說道︰“糧草被燒,阿詩勒部就要攻城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朝廷援兵還沒有來。”
李昭寧語氣堅定的說道︰“朝廷不會有援兵了,我帶來了兩萬人就在城外,除此以外,沒有其他援兵了。”
李長歌震驚的說道︰“你說什麼,兩萬人,這怎麼夠?李世民為何不肯派援兵?他現在心里還只有皇位嗎?不管百姓死活,他算什麼明君!”
公孫恆連忙制止道︰“李都尉,不可胡言!”
李昭寧平靜的貶斥道︰“罵夠了沒?一遇到事情就想著求救,沒出息!”
李長歌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你,”
秦老打斷兩人的爭執,語氣溫和的說道“長公主既然燒了阿詩勒部糧草,一定還有其他計劃吧?”
李昭寧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我們敵眾我寡,我們打不了持久戰。戰爭耗時太長,百姓就越遭罪。糧草被燒,阿詩勒部明天應該進攻了,明天就是最後的決戰了。我讓你們找的蜜蜂,弄好了嗎?”
朔風自信滿滿驕傲的說道︰“已經弄好了,交給墨琴姑娘了。”
李昭寧對墨菊吩咐道︰“墨菊,給大家把防蚊液發給大家,明日讓將士們涂抹上。明天與延利可汗決戰,準備好一場花瓣雨給他們。”
墨菊惋惜地說道︰“可惜了,那麼多好看的花了。”
李昭寧堅定地說道︰“冬天過去,會有更多漂亮的花的,墨梅,墨琴,墨菊,明日按計劃行事。刺史,明日你留守,若我成功了,自然是好;若我敗了,朔州就交給你了。”
李長歌驚訝道︰“你要親自去?”
李昭寧堅決地點頭說道︰“我是主帥,理應身先士卒。”
公孫恆焦急地勸阻道︰“不可啊,長公主,您若是有個萬一,下官該怎麼和陛下交代呀!”
李長歌握緊拳頭,語氣堅決的說道︰“既然你要去,我和你一起。我也姓李,不該讓你一個人承擔責任。”
朔風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說道︰“我也去!”
李昭寧︰審視著二人人,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說道︰“可以,你二人和我一起去。不過要听從指揮。刺史和秦老就留守城內吧。”
夜幕降臨,阿詩勒部的營地靜謐而緊張,只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在黑暗中回響。穆金與阿詩勒隼坐在營帳內,中間擺放著一張簡陋的木桌,桌上鋪著地圖和未燃盡的油燈,微弱的燈光映照著他們緊鎖的眉頭。
穆金︰面露憂慮,手指輕敲桌面說道“隼,朔州城關閉了,我們在里面的人聯系不上了。”
阿詩勒隼︰目光深邃,凝視著地圖上的朔州城,沉思片刻說道︰“我們明日就要攻城了,公孫恆可能也猜到了。關閉城門也很正常。”
穆金︰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說道︰“如果是這樣,他們應該也會傳消息給我們,可是現在直接斷了聯系。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
阿詩勒隼︰沉默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站起身,在帳內踱步說道︰“我也覺得有些古怪,這太不正常了。朔州城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兩人陷入沉思,營帳內的氣氛愈發凝重。
夜幕下的阿詩勒部營地,月光如銀,灑在簡陋的營帳上,桌上鋪展著一幅未完全晾干的畫像。畫像中的女子身著大唐服飾,婉約而神秘,仿佛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魅力。
穆金指著畫像,好奇地挑眉問道︰“隼,你這畫的是誰啊?挺漂亮啊。”
阿詩勒隼正在凝視畫像,聞言猛地回神,一把搶回畫像,動作迅速而慌亂……
穆金看著阿詩勒隼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說道︰“你不會看上哪個小娘子了吧?剛剛畫像上的人像是大唐的服飾,你莫不是看上了大唐小娘子了吧?她是誰啊?”
阿詩勒隼緊緊握著畫像,沉默不語,眼神中閃過復雜的情緒。他低頭,試圖隱藏自己的心思,但微微顫抖的手卻泄露了內心的波動。
穆金︰觀察著阿詩勒隼的反應,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和好奇說道︰“沒事,就算是大唐姑娘,你把她帶回草原就行了。反正我們要打到長安了,到時候你把她帶回來就行了。”
阿詩勒隼依舊沉默,他抬起頭,望向遠方漆黑的夜空。月光下,他的臉龐顯得更加深邃和冷峻。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一方面是對李昭寧的深深眷戀,另一方面是對草原和未來的責任與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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