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半，秦凡站在了四合院門口。
讓秦凡詫異的是這麼晚了，四合院的大門竟然是虛掩著的，里面時不時的就會傳來爽朗的笑聲，而且空氣中還有著濃郁的烤肉香氣飄來。
秦凡深吸一口氣，推開大門就走了進去。
在院子內支起了一個炭烤架，整只羊被鐵簽子架在火上緩緩轉動，金黃的油脂順著羊腿滴入炭火，獨孤滅和一號坐在椅子上，手捧酒杯談笑風生。
琉璃半蹲在烤架旁，指尖捏著割肉刀，刀刃順著羊骨靈巧地游走，薄如蟬翼的肉片落進盤中，隨後又端到兩位老人的面前。
面對秦凡的突然到訪，他們似乎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獨孤滅更是揮了揮手輕笑著開口道︰ “餓了吧？過來一起吃點！”
秦凡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這折騰了一整個晚上確實是有些餓了，原本以為去唐家能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的，可最終還是落的一個不歡而散的地步。
“少爺，這邊坐！”
琉璃拉開一張椅子又擺好了碗筷，在秦凡落坐之後問道︰“少爺是喝白的還是啤的？”
“啤酒吧，解解渴！”
秦凡笑著回應了一聲，隨後又看向了獨孤滅和一號道︰“還真是難得啊，你們不是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嗎？怎麼今晚這麼有興致在這里喝酒烤肉啊？”
“事情是永遠都忙不完的！”
在琉璃打開兩瓶瓶酒放到秦凡面前的時候，獨孤滅率先開口道︰“再說了，要是不抓緊機會好好的享受，指不定哪一天就被你小子給活活的氣死了。”
他夾起一塊羊肉送入口中︰“港城現在有一半的權貴想要讓你付出代價，更是有人在故意在民間到底宣揚內地人的蠻狠和暴戾，想要以此加大兩地間的矛盾。”
“秦凡，你可知道因為你的行為讓兩地之間產生了巨大的信任危機！”
一號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後，補充道︰“港城的官方集體控訴你的惡行，希望我們能已依法辦事，如今只有懲治了你，才能緩解這場的風波。”
秦凡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才道︰“應該不僅僅是港城吧？京城的官員應該也想趁機參我一筆吧？”
“那到沒有！”
獨孤滅有些無奈的開口道︰“有你母親在，就算他們有意見也不敢提出來，誰要是敢參你，恐怕唐綺羅立刻就能帶人去滅了他們。”
“以前一直都覺得你媽太瘋了，可是如今看來有她在確實能幫你減輕不少的麻煩。”
獨孤滅看向秦凡的眼神是又愛又恨︰“秦凡，我一直都希望你能走上一條正確的道路，可以去改變現狀，可以帶領龍國變得更加的強大。”
“等到將來我們這些老東西都退下來之後，你能肩負起重任！”
獨孤滅的語氣很平和，眼神也很深邃，秦凡甚至都不敢去和他去對視，低垂著腦袋輕輕的吐出一句︰“我原本只是想去解決一些私人的恩怨，可是沒有料到的是事情卻越鬧越鬧大，甚至還上升到了兩地關系上來，對此，我很抱歉。”
一號嘆息一聲︰“事不遂人願，很多時候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的！”
秦凡抬起頭來，再續看向兩位老人，猶豫著開口問道︰“所以，這一次你們是打算把我交出去平息風波，還是和以前一樣幫我善後？”
一號笑了笑，笑容有些意味深長︰“事情雖然有些棘手，但是以你外公的手段想要解決這些麻煩還是可以做到的，你就沒有想過去找唐家幫忙嗎？”
秦凡知道一號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他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直接道︰“找唐家幫忙，也就意味著我必須要站隊了，這不是我想要的。”
“唐家人瘋起來，是沒有人性的，而我最起碼是有底線的。”
獨孤滅微微坐直身子，目光炯炯的看著秦凡︰“如此說來，你是放棄了自己的家族，而選擇和我們站在一起了？”
“也不是！”
秦凡輕輕的搖頭︰“我只是習慣了有你們來幫我善後，你們應該也習慣了幫我擦屁股吧？”
兩位老人嘴角牽動，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
這小子，還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現場安靜了許久，獨孤滅才望著秦凡開口︰“我不會逼你，我也相信你能做出最好的選擇，至于港城的事情總要給他們一個交代的，你就去監獄待上一頓時間吧，等他們的怒意平息了，我在放你出來，如何？”
這是眼下，他能給出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只需要秦凡去監獄走個過場，也算是給港城一個交代了。
剩下的，就該是唐家去想辦法了，畢竟動手打人是唐崢嶸。
“對不起，我不願意！”
秦凡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拒絕了，今時今日的他根本就不願意向任何人去低頭，即便只是權宜之計，他也不願意！
獨孤滅似乎也不奇怪秦凡的態度，只是平靜的詢問道︰“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
秦凡主動迎接上兩位老人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想殺之人還沒殺，想做之事還沒做，我不可能去坐牢的。”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再多給一點時間，我一定讓港城恢復平靜。”
“讓那些對內地有意見富商，親近內地，讓那些想攀附他國的權貴得到應有的代價。”
獨孤滅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一號，一號並沒有拒絕而是問道︰“你想怎麼做？”
“殺！”
秦凡咬著牙，殺意迸發︰“殺了蔣戾，給洪東星的龍頭老大換上我們的人，如此便可掌控港城的地下世界。”
在兩位老人嘴角牽動間，秦凡又加了上一句︰
“讓我帶錦衣衛入港，清洗港城的官場，該抓的就抓，該殺的就殺！”
“對內地的態度是惡還是善，從來都不應該由他們來決定！”
“你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我來做！”
“我秦凡不懼背負罵名，你們只需要支持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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