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東側的平衡木區,陽光鋪在橙色防護墊上,泛著溫暖的光澤。馬大風站在30厘米高的矮平衡木前,深吸一口氣,雙手微微張開保持平衡。
柳如煙蹲在平衡木一側,指尖輕點木面“別怕,眼楮看前方,腳跟著重心走,我扶著你。”
話音剛落,馬大風緩緩抬起腳,踩在平衡木上。
起初身體還有些晃,像剛學步的孩子,可隨著柳如煙輕聲的節奏指引,她的腳步漸漸穩了——從走三步停一下,到能完整走完整根平衡木,再到後來能跟著耿繼輝的哨聲慢慢加快速度。
三天後的基礎障礙考核上,馬大風踩著半米高的平衡木,腳步輕快得像陣風,走到盡頭時甚至還能轉身敬個禮。
湯小米站在觀眾席上,使勁鼓掌,眼眶都紅了——再也不用為大風的眩暈癥擔心。
野營拉練的前一天,射擊場突然熱鬧起來。
起因是左輪拿野營拉練地圖誘餌,成功的引起了湯小米的興趣,兩人直接找到了鄧業,說了自己的要求,鄧業不同意,凌雲但是很有興趣,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米藍路過,听到聲音走了進來,看了眼湯小米和左輪,詢問鄧業發生了的事情。
最終,你看做主,同意了這次比賽。
領導發話,鄧業也不說什麼,當起了裁判。
柳如煙和耿繼輝本來是來檢查拉練用的槍械,見狀便搬了兩把折疊椅坐在旁邊,打算當個安靜的旁觀者。
第一輪比試的是固定靶,距離50米。
湯小米剛要端起步槍,左輪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搶過她的槍,手指快速檢查了槍機和準星,然後對著靶紙“砰砰砰”連開三槍。
硝煙散去,報靶員舉著牌子大喊“9環、10環、9環,總環數28!”
“你干什麼!”湯小米氣得跳腳,伸手要搶槍,“這是我的比賽,你憑什麼用我的槍!”
鄧業笑著拉住她“別氣別氣,左輪是幫你試槍——這把槍的準星有點偏左,他剛才那幾槍是幫你校準呢。”
湯小米愣了愣,果然,彈孔偏向靶紙的右下方,她按照左輪的話,調整了槍口,果然,三發十環。
第一輪,她輸了。
第二輪換成了移動靶,靶紙順著軌道勻速滑動,難度比固定靶高了不少。
湯小米吸取了上一輪的教訓,不等左輪動手,端起槍就扣動扳機——槍聲接連響起,她的眼神緊緊盯著移動的靶紙,手指穩得不像話。
“砰砰砰”十槍打完,報靶員跑過來,舉著靶紙滿臉驚訝“十槍九中!總環數86!”
湯小米得意地看向左輪,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左輪卻沒急著開槍,他接過自己的步槍,指尖仔細摩挲著槍身,又對著陽光看了看準星,然後轉頭看向鄧業,表情嚴肅得不像在比賽“鄧連長,我想問一句——我們射擊的目標,是敵人,還是軍人?”
鄧業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是敵人。”
得到答案,左輪不再多言,端起槍對準滑動的靶紙。
他的動作比剛才慢了些,瞄準的時間也長了幾秒,然後“砰”地扣下扳機。
十槍打完,報靶員拿著靶紙跑回來,同樣是十發九中,總環數也是86環——可裁判卻舉起了左輪的手,宣布他獲勝。
“憑什麼!”湯小米瞬間炸了,沖到裁判面前,“我們環數一樣,為什麼他贏了?”
鄧業看了眼旁邊笑呵呵看熱鬧的柳如煙和耿繼輝,清了清嗓子,問左輪“你剛才為什麼要問‘目標是敵人還是軍人’?這和比賽有什麼關系?”
左輪放下槍,立正站好,語氣認真得讓全場都安靜下來“如果目標是敵人,就打胸口——胸口是心髒所在,能最快讓敵人失去行動力;但如果目標是被俘的軍人,就不能打胸口,要打頭部上方的致命部位,這是對軍人的尊重。”
他指著自己的靶紙,上面的彈孔全集中在靶心下方的“胸口”位置;再看湯小米的靶紙,彈孔分散在靶心周圍,有兩槍甚至靠近了“頭部”區域。
“環數一樣,但射擊的位置不一樣——對敵人,要精準打擊致命部位;這是軍人的本能,也是底線。”
鄧業恍然大悟,轉頭看向柳如煙和耿繼輝,笑著遞話“兩位教官,你們是老特戰了,來給孩子們解釋解釋?”
柳如煙擺了擺手,嘴角還帶著笑意“不用解釋,左輪說得對。”她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其實也有例外,人類的心髒大多在胸腔左側,可少數人是“右位心”,比如當年小莊的老連長苗連,心髒長在右邊,小莊誤射他左胸口時,才沒傷到要害,撿回了一條命。
但這些特殊情況,對新兵來說太早了。左輪的話雖然簡單,卻抓住了射擊訓練的核心——不僅要準,還要懂“為什麼而射”,這就夠了。
至于他們特戰旅,對待一個敵人,三槍,一發在胸口,一發在額頭,一發在咽喉,最直接的,也就是在額頭,什麼敵人,軍人,都是必須死的人。
湯小米站在原地,看著左輪的靶紙,又看了看自己的,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走到左輪面前,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鄧業宣布了結果,讓人把隊伍帶了回去。
柳如煙和耿繼輝看著這一幕,相視一笑。
行啊,陸航旅這次算是沒白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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