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卻忘了，我們都生活在現實之中。
不管是病人權利，還是醫生的責任，都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能夠解釋的。”
陸晨曦哽咽著。
“可是這個孩子連藍天都沒見過，就有可能死亡。
我又是這方面最有經驗的醫生，醫生的責任告訴我，我應該救活他。
柳主任，我救他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柳如煙揉了揉眉心。
“那只是你想的，在現實的規章制度面前，我們只能等家屬同意才能手術。”
陸晨曦看著地面，表情痛苦。
“我知道，可是我沒辦法放棄這一個小生命。”
柳如煙長出了一口氣。
經歷過這麼多事，柳如煙覺得她總算認清了陸晨曦的本質。
醫術上，她是一名合格的臨床醫生。
但是它也只適合做醫學上的醫生。
她是一名純粹的學術者，堅持著自己認為對的一面，哪怕前方是重重困難，她也會堅定自己的信念。
怪不得她是女主。
對于這種純粹的醫生，柳如煙一向都是敬佩的。
“哎，走吧。”
柳如煙起身打開門。
陸晨曦抬頭看著她。
“去哪？”
柳如煙轉過身看著她。
陸晨曦的眼楮還有淚水，她的身影在光線的交匯，淚水的遮掩下有著不清楚。
但是陸晨曦听到了柳如煙的堅定的聲音。
“既然你不放心那個孩子，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吧。”
陸晨曦激動的趕緊擦掉眼角的淚水，跟了上去。
新生兒觀察室。
柳如煙和陸晨曦一同看著在保溫箱里的那小小一個。
婦科。
柳靈終于接到了來自齊大偉的電話。
“靈靈，我這邊麻煩有點大，弄不好會傾家蕩產，不過你放心，我馬上去辦離婚。
你預產期應該還有一個月吧，我想到那時候辦證結婚應該來得及。”
柳靈听到這個消息，滿眼的不可置信。
“嗯，我知道了，那你先忙工作吧，我這兒你不用著急來看我。”
掛掉電話的柳靈感覺渾身發冷，不自覺的裹緊了被子，小聲的啜泣著。
薛欒的朱老師也出現了差錯。
朱老師的女兒佩佩听到要減輕患者痛苦的時候，再也繃不住了。
“你們的意思，是不給我媽媽治療了，讓她等死？”
薛欒趕緊拉住激動的她。
莊恕聲音平靜的給她解釋著朱老師的病情。
佩佩根本沒辦法忍受失去母親的痛苦，強烈要求現在手術。
陸晨曦接到莊恕的電話，听完了全程，在柳如煙的眼神下，她沒有解釋更多，只是說了一句。
“如果患者術後可以有幾個月的生活質量良好的日子，那我會做，現在這種情況，做了也沒什麼意義。”
不想再听電話里佩佩的哀求，陸晨曦直接掛了電話。
“柳主任，你說他們角色為什麼不能互換一下呢？
一個是不顧自己媽媽的的情況，強烈要求手術，一個是不顧自己孩子的痛苦，根本不做決定。
但凡她們情況互換，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柳如煙盯著那個小小的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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