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等下，怎麼還用上發配了呢？”
“就是，誰傳的，什麼叫發配。”
陸晨曦小聲的嘀咕。
“我也是听說的，說您在胸外得罪人了。”
鐘西北看了看陸晨曦。
“胸外前任主任傅博文，前前任修敏齊，你覺得我得罪誰了？”
陸晨曦想了想。
“這兩位比楊帆都不知道好哪去了，不可能不可能。”
“那你還傳，吃飯，吃飯。”
下午。
急救車帶來了一個特殊的病人。
陸晨曦看著眼前的姑娘，心疼的很，不過她是個醫生，只能繼續詢問。
“我兩歲的時候，他因為過失殺人入獄了，前幾年才刑滿釋放，我今天剛好去看他。”
正說著，一個醫生走了出來。
“你是他的家屬吧。”
“我是。”
“你父親的心髒情況，必須做溶栓治療，可是他的肝腎功能很不樂觀，你可不可以調來他的既往病歷。”
姑娘眼淚都落下來了，哽咽著說對不起。
屋漏偏逢連夜雨，胸外給她打來了電話。
本就著急的小姑娘一下就繃不住了。
“陸大夫，我母親情況很不好，已經進icu了，我要去看她。”
陸晨曦趕緊穩住她的心神，提出讓她在這守著父親，她上去和胸外的大夫交流，有情況就告訴她。
姑娘六神無主，一听她這麼說，趕緊點頭。
柳如煙忙完了自己的事，就听到門外傳來小聲的啜泣聲。
柳如煙看了看桌子上憑空出現的小白瓶，拿起來裝進了口袋里。
她一出門，葛林就看到了，見她坐著輪椅，趕緊擦干眼淚，上前詢問。
“你好，需不需要我幫忙？”
柳如煙盯了她一會，沉靜的眼神讓葛林心慌。
“怎麼了，大夫，是不是我爸媽……”
柳如煙搖了搖頭。
“麻煩你推我去你父親那，我了解一下他的情況。”
葛林一听，趕緊推著她走。
心內的肖主任正在看著報告，看見柳如煙進來，點頭示意了一下。
“柳主任。”
“肖主任，情況怎麼樣？”
“回旋支和前降支堵了百分之九十五，我建議盡快手術。”
病床上的葛樹新掙扎了一下。
肖主任趕緊摘下他的氧氣面罩。
“你哪里不舒服？”
“大夫，我，我不做手術。”
“你听我說，你血管病變太嚴重了，不能做支架，只能搭橋。”
葛樹新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情況了。
“我不做手術，我不簽字，我不同意。
我，不做，不做。”
“爸。”
看著執拗的父親，葛林的淚水一滴滴的落下。
急診會議室。
陳少聰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主任，這是他最新的腹部ct，肝右葉發現腫瘤佔位……”
陸晨曦接過片子看了看。
“為什麼早期不治療呢？”
鐘西北聲音冷靜，表情卻很是難過的解釋了起來。
听完他的話，陸晨曦直直的看著鐘西北。
“鐘主任，我們該怎麼跟患者的女兒說。”
鐘西北也沒什麼好的說法。
“我去吧。”
一直沒吭聲的柳如煙突然發了聲。
“柳主任，要不還是我去吧。”
柳如煙拒絕了陸晨曦，握了握手中的小白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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