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征覺得邊做邊教確實有點不太行,主要是怕用力狠了,陸瑤學不會,到時候又說他不會教人,所以權征打算教完再收費也是可以的。
兩人愉快達成協議。
此刻回想起來,陸瑤才發現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說的承諾是給你做飯。”陸瑤艱難的說出口。
果然,男人一听脾氣就炸了,“做一頓飯你就想打發我?”
“兩頓也可以啊。”
她的廚藝還是不錯的,而且這次學習,小叔叔給的感覺確實還算靠得住,用兩頓飯換一個好老師,還是非常值的。
“不行。”權征壓著脾氣,“除非你讓我一次,否則沒商量。”
陸瑤被他粗俗的語言驚的說不出話來,“不,不行。”
“怎麼不行?”
權征滿臉不悅,“我告訴你陸瑤,反悔可不行。”
陸瑤試圖和他商量,“我答應後沒有做到,這才是反悔,反正我沒有這麼答應你,所以根本不算反悔。”
“怎麼就沒有答應了,我問你承諾是不是做的時候你不是點頭了?”
“……我以為你說的是做飯。”
“別管別的,反正你得讓我一次。”
陸瑤簡直一臉麻木。
那種事,平時又不是沒有做過,為什麼這老混蛋非得那麼熱衷于拿別的交換。
反正她不答應
“我要做飯了,你愛吃不吃,你不吃,我也算履行承諾了。”
權征自個兒氣的不行。
陸瑤剛來權家那會就是個軟包子,誰都可以欺負一頓,現在都敢給他甩臉子了,慣的她。
外面。
江東听完,一言難盡的說,“所以權總,您對太太……”
對方眼里一片他是禽獸,他不是人的評價。
權征極度不悅,“你那是什麼眼神?”
江東道,“權總,您這樣不行,您這會只會把太太越推越遠的,您現在還是回去吧。”
“我不回,現在回去,丟臉的豈不是我。”
“這個時候是要面子的時候嗎?”江東頭疼自家老板的脾氣,老板娘能忍到他現在真的算是真愛了,“您不回去,萬一太太傷心……”
“傷心?”權征拍著桌子,“你沒有听她說“我要做飯了,你愛吃不吃,你不吃,我也算履行承諾了”的時候的硬氣,反正我不回去吃這頓飯。”
“等等。”江東猶豫了下,“所以您沒有強迫太太……而只是沒有吃太太做的飯。”
權征一臉嫌棄,“不然呢?”
江東尷尬兩聲,“那您還算有救。”
“我讓你來是說這個的?趕緊給我想辦法。”
“帥哥,想什麼辦法,也讓我們來听一听?”
兩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女人的手正要搭在權征的肩膀上,權征的臉倏然冷了下去,“滾一邊去。”
“帥哥,你怎麼這麼說人家。”
“江東。”
江東立即起身,毫不憐香惜玉,擰著兩個女人的手將人帶了出去。
“我高跟鞋……我腳崴了……”
女人的尖叫聲從酒吧一路傳遠。
江東回來時,權征一個人還在喝酒。
“權總,要不要我送您回去?”
權征放下酒杯,把手機遞了過去。
江東遲疑接過去,“我給太太打電話?”
“嗯。”
江東撥通了陸瑤的電話。
“太太,是我,江東。”
陸瑤還以為是權征呢,“怎麼了?”
“權總在這邊喝醉了,太太,您能不能來接他。”
陸瑤說,“你……”
“我也喝了酒。”江東趕緊補充。
陸瑤也不高興呢,“我給你們聯系代駕。”
“太太。”
手機的屏幕一黑。
江東不用回頭,已經感覺到身後的那道目光了。
權征的臉黑的不行,“她怎麼說?”
“太太還挺關心您的,但是應該是有事耽擱了,所以專門為聯系了代駕。”
權征冷笑,轉身大步往外走去,江東拿上衣服,趕緊跑著跟上去。
酒吧外面,車旁。
附近就有代駕,但是萬一太太請的代駕過來後,發現他和權總直接走了,太太那邊也不好交代。
江東給權征拿了瓶水。
“權總,您稍微等一會。”
權征扶著車前蓋,“哪個代駕不能開車,去隨便找一個就行。”
“權總,太太找的人估計快要到了,付了錢,這年頭掙錢也不容易,要不我們再等一會。”
權征雖然不耐煩,卻是沒有再說話。
又過了十幾分鐘,江東不停地看手機,要是再過段時間,代駕還沒有來的話,他都打算給陸瑤回一個電話問一下了。
就在江東準備打電話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從對面駛了過來,陸瑤從車上下來,付了錢後,走了過來。
江東忙推權征,“權總,是太太。”
權征在路邊蹲著,聞言,搖搖晃晃的起來,“誰?”
“……”江東笑著對陸瑤說,“權總喝的有點多。”
陸瑤陰陽怪氣的說,“那還真是挺多的,人都不認識不。”
江東裝沒有听到,扶著權征上了車。
陸瑤坐進車里,對江東說,“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一會打輛車回去就行了。”
江東從車里退了出來,關上車門。
“太太,你開車慢點。”
“好。”
陸瑤開車回去。
到了家,怎麼讓權征下來是個問題。
陸瑤打開車門,推了推他,最好權征能走,不然她扶不動他。
權征睜開眼楮,“怎麼了?”
陸瑤站在外面,“到家了,你自己下來。”
權征扶著車門,下了車,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似的,“代駕走了?”
“……”
陸瑤不跟酒鬼一般見識,好在權征被人扶著還可以走,順利回到家里。
陸瑤給他端了一杯水,就鑽進了書房,再出來時,手里拿著一份協議書,讓權征簽字。
權征不動筆,“這是什麼?”
陸瑤懷疑的看著他,“你到底喝醉什麼?”
權征不說話。
陸瑤至少還沒有看出來他有假裝喝醉的嫌疑,隨意說了一個理由,讓權征簽字。
權征竟然直接拒絕,“不簽。”
陸瑤說,“不簽你今晚就在客廳睡。”
男人眯起眼楮,“陸瑤,你敢讓我睡客廳?”
陸瑤抱著臂,“原來你認人啊,我還以為小叔叔你不認人了呢。”
權征︰“……”
這什麼陰陽怪氣。
權征拿起那份協議,看了起來。
這是陸瑤為了防止兩個人認為的承諾的內容不一樣,特意打印出來的。
權征認為自己也算是說話算話吧,這隔三差五的就得簽一份協議是怎麼回事。
“想我簽可以,但是今天你得……”
“你想得美。”陸瑤怕他又要亂說話,趕緊打斷他,“權征,我告訴你,你再說那種話……”
權征忽然將她拉近。
陸瑤的身體被迫往前一步,男人曖昧的湊近她,舔了舔她的臉,“就怎麼樣?”
“……”陸瑤一陣顫栗,“你快松開我!”
“你說了怎麼樣我就松開。”
權征的手滑進她的衣裙里,故意折磨她。
陸瑤聞到他身上的酒氣,頓時嫌棄死了,使勁推開他,整理衣服,讓他趕緊去洗澡。
權征在她臉上親了親,“一會疼你。”
“……”
陸瑤使勁搓了搓臉,在權征洗好澡之前,拿著鑰匙和手機出了門。
權征從浴室出來,家里空無一人。
他裸著身子黑著臉給陸瑤打電話,問她在哪里。
“我去外面散散步。”
“半夜你散什麼步。”
“洗好澡你就先睡吧。”
陸瑤撂下一句,掛了電話。
權征徹底黑臉,套上衣服後出了門。
陸瑤也沒有跑多遠,就在一個廣場上坐著吹風,這一片是大媽們跳廣場舞的地方,周圍都是小孩和賣吃的攤子,十分熱鬧。
陸瑤找了個地方坐著。
大媽們很跟時尚,音響里放的都是流行的歌曲,陸瑤還挺喜歡听的。
旁邊坐了一個阿姨,還穿著跳舞的衣服,跳累了就過來坐著歇一會,見陸瑤一個人在這,同她搭話,“丫頭,過來玩啊?”
“嗯。”
陸瑤不是善于交談的人,只點了頭,便沒有說別的了。
但是阿姨卻是個熱情的,拉著陸瑤聊起天來。
簡單熟悉了後,阿姨又問陸瑤怎麼沒有跟男朋友一起過來?
陸瑤剛想說她已經結婚了,阿姨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被兒女氣到了,“現在像你們這麼大不結婚的人特別多,跟我們那會不一樣,我們那會,你們這個年紀,孩子都快上小學了,但是現在年輕人壓力也大。”
陸瑤根本插不上嘴,干脆不說了,只听。
阿姨說完,話音一轉,“丫頭,你有男朋友沒有?”
“沒有,我……”
“你這丫頭這麼好看,怎麼會沒有男生追,是不是還沒有遇到喜歡的?”阿姨又滔滔不絕的講起了她年輕的時候和叔叔的初遇。
陸瑤︰“……”
講完,阿姨才想起了正事似的,“丫頭,要不要阿姨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
“不用了。”陸瑤趕緊拒絕。
阿姨卻認為她是不好意思,“反正你們就先了解了解,不合適就當交個朋友了。”
“你帶手機沒有,我把他的聯系方式推給你。”
阿姨完全是一個行動派,陸瑤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阿姨已經拿出了手機,然後等著陸瑤。
“不用……”
“她不用。”
一個男聲從左邊傳過來。
陸瑤剛一抬頭,權征就握著她的手把她拉了起來,然後不等阿姨說話,帶著陸瑤離開了。
走出去一段距離,權征松開陸瑤的手。
陸瑤偷偷看了看男人的神色。
“那個……小叔叔,你洗澡還挺快的。”
陸瑤沒話找話。
“不然呢,洗到你跟別的男人見到面?”權征這才是陰陽怪氣。
陸瑤也很委屈啊,“我拒絕了啊,是那個阿姨太熱情了。”
權征瞥她一眼,“下次再敢偷偷溜出來就把你綁起來。”
男人邪惡一笑,“干。”
陸瑤趕緊捂著耳朵,往家的方向跑。
……
周家。
用過晚飯後,周老就打發一家三口去摘葡萄。
蘭溪帶著機器狗和德牧走在最前面,德牧在機器狗前後來回跑,還繞著它轉圈,機器狗就只會走直線。
自從听到摘葡萄三個字,秦煙就有點抗拒,然後長輩之言不易辭,她跟著去就行,但是絕對不會靠近葡萄架。
距離葡萄架還有三米遠的時候,秦煙就不走了。
陳宗生也停了下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可以嗎?”
“可以。”
“先生你快去吧,我在這等你和蘭溪。”
“葡萄架那邊不一定會有蛇,倒是這里不一定。”
陳宗生看了看小路兩側的草叢。
秦煙一應激,嚇得趕緊往陳宗生的懷里鑽,“先生你不要嚇我?”
陳宗生拍了拍她,“前面寬敞,我們到那里去。”
秦煙這會哪里還敢在這里待,拉著陳宗生就趕緊走。
終于來到葡萄架跟前了。
蘭溪已經找到了一個串特別好的葡萄,但是他太矮了,夠不到,只能等爸爸和媽媽過來。
秦煙在葡萄架旁邊的石凳上坐下。
陳宗生走進葡萄架下,從機器狗的背上的小框子里取出剪刀。
“哪一串?”
“那里。”蘭溪興奮的指著一串飽滿成熟的葡萄。
陳宗生拿剪刀剪了下來。
蘭溪接了過去,抱著跑向媽媽。
秦煙從機器狗的筐子里拿了瓶礦泉水,擰掉瓶蓋,將摘到手里的葡萄沖了沖,遞給蘭溪。
小家伙捏起一顆,放進嘴巴里。
秦煙也嘗了一顆,味道還不錯。
她把剩下的幾顆給蘭溪,讓他給爸爸嘗一嘗。
“再給媽媽一顆。”
蘭溪拿著兩顆大葡萄跑進了葡萄架下面。
陳宗生又剪了幾串很不錯的。
“爸爸,你要嘗嘗嗎?”
陳宗生蹲了下來,捏了一顆,“甜嗎?”
“媽媽的和我的都很甜。”蘭溪指著他手里的,“這一顆不知道。”
這一顆是帶點青色的,還沒有完全成熟的樣子。
陳宗生嘗了下。
蘭溪好奇的問味道。
“有一點。”
“一點甜甜可以吃?”
“可以。”陳宗生說,“你再看看還沒有別的想要的。”
“好~”
剪了十多串,就讓蘭溪自己去找了。
陳宗生從葡萄架下走了過來。
秦煙給他倒水洗了洗手。
“真不過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