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了過來,小家伙上一秒還笑著,下一秒就不笑了,眼珠子圓滾滾的看向男人。
陳宗生也不笑,看著他。
父子兩個對視一會,陳宗生送他離開。
小家伙估計意識到又要離開爸爸媽媽,小嘴一扁,男人淡聲道,“不許哭。”
那小家伙倒是也沒哭出來。
穩穩由月嫂接了過去。
月嫂看到懷里的小家伙,笑著說,“你爸爸還是非常疼你的,那天是不是還給你沖奶粉了?現在爸爸只是在照顧媽媽,咱們不哭。”
陳宗生回到房間,從抽屜里拿出藥膏。
秦煙伸手去抓,“我自己抹。”
男人不由分說把她抱了過來,圈著她的腰,擰開蓋子,擠出一點藥膏在手心,然後去撩她的衣服。
……
天晴無風。
秦煙出門一小會。
草坪上青色剛冒頭,初春時節,還是清冷的。
秦煙感覺到身體輕盈不少,她像只小蝴蝶一樣在男人身邊轉來轉去,男人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
等她跑累了,便抱著她回去。
四個小時一喂,月嫂已經抱著小家伙到客廳里等著了,同時等待的還有周傾蓉。
看著男主人抱著女主人回來,月嫂都不敢上前去。
倒是小家伙看到了爸爸媽媽,小手臂已經伸出來了。
秦煙從陳宗生身上下來,去接小家伙,陳宗生摸了摸她的腦袋,“去房間里,我一會過去。”
“好。”
周傾蓉看著母子兩個離開,笑意清淺,“你爸總是念著孩子還沒有取名字,暫定擬了幾個。”
“名字的事情我會和煙煙商量。”
周傾蓉也不意外,便沒有再堅持了,“我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辦酒宴,你們有什麼打算?”
陳老爺子的意思是在老宅辦。
畢竟是第一個孫子,還是想要熱鬧熱鬧的。
陳宗生點了頭。
周傾蓉笑著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給煙煙帶來了一點補品,對剛生產過的人非常好。”
陳宗生點頭,送她出門。
周傾蓉走到門口時,“宗生,周家那邊……”
男人淡淡道,“您回去吧。”
周傾蓉嘆了口氣。
秦煙並沒有上樓,一樓有暫時供來休息的房間。
陳宗生過去的時候,小家伙正吃的香,看得陳宗生直接想把他提起來扔出去。
在房間里站了一會,男人到陽台那里抽煙去了。
自從復吸之後,他一直沒有戒掉。
秦煙看著男人的背影,對于周家的事情,後來陳明哲和她說過一點,直到現在,他也一直在打壓周家的生意,至于周家的那兩個孫子,算是已經廢了。
等小家伙吃飽,秦煙拍了會他,就把他送到了外面。
她走回來,站在房間與陽台交連之處,看著男人,“先生……”
陳宗生回頭,煙霧在他手腕間繚繞,最終向上而去,男人清淡的面容開始變得模糊。
秦煙怔然抬頭,摸了摸臉頰,原來是自己流淚了。
陳宗生在欄桿上滅了煙,大步走進來,有力的臂輕松的將她抱起來,邊走邊吻她,同時去扯她的衣服。
帶著一股凶性。
……
結束時,女孩已經睡著了。
日光已經升至正午。
陳宗生又想抽煙,但是看到可憐的小姑娘,忍住了。
他套上褲子,裸著精壯的上身,坐在床邊,眼神沒有什麼波動的看著她。
她很狼狽。
全身上下都是。
特別是大腿內側皮膚,最可憐。
陳宗生給她抹了藥。
聞著那致命的奶香味,心思再次蠢蠢欲動,但是好歹忍住了。
男人第一次沒有第一時間幫她洗澡。
看著那樣的她,像是被標記一樣,讓他有種變態的扭曲感……
以後干脆不要讓她出門了。
這樣她就永遠不會受傷……
永遠都是他的。
陳宗生冷眸盯了一會她。
片刻後,眼神的偏執一點點散開,又恢復看似溫和的樣子。
他小心的抱起她,去了浴室。
……
秦煙晚上才醒,小家伙一天沒有見到媽媽,去找媽媽還要被爸爸訓斥,委屈極了。
晚上一見到媽媽,可憐的小樣子簡直能萌化人。
秦煙捏了捏他的小臉,撩起衣服,看到上面明顯的印子,臉跟著一熱。
盡管知道小家伙不懂一點,她還是有點很不好意思。
他只能吃個半飽,沒有多的了。
剩下的只能沖奶粉。
月嫂抱走小家伙之後,秦煙去了書房。
里面煙霧繚繞的,秦煙的心也跟著一疼。
男人抬起眼,“先出去,一會我去找你。”
“不要。”她固執的走近。
陳宗生盯著她。
秦煙一點也不害怕的看向他。
陳宗生妥協,起身,抱著她回了房間。
秦煙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她是依賴人的菟絲子花,“先生。”
男人不悅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方才也沒見你那麼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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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煙的臉燒得慌。
挨到了床邊,一下子就從他懷里掙脫開了。
男人單手插兜,立在床側,黑眸盯著她。
秦煙覺得自己只是好心哄他,卻還要被他打,簡直委屈透了,“陳宗生,你就是個大壞蛋!”
男人倏然眯起眼楮,“你說誰?”
“就是你啊!”
秦煙打算從床另外一側跑出去,但就她那小短腿,哪里跑得過陳宗生,不過三兩下就被他逮住了,自然又免不了被壓著一頓打。
秦煙哭的傷心極了。
“明明是你,為什麼要打我?”
男人的眸子帶著溫和,“寶寶乖,不要哭了。”
秦煙別過臉,不理他。
陳宗生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你以後不罵我,我就不打你。”
“是你先做壞事的。”
“我不讓你進書房,你為什麼還要進?”
秦煙抽抽搭搭,“我看你難過嘛,我從來沒有看到先生你那麼難過的樣子。”
早上那個背影,還有剛才在書房里孤寂的樣子,會揪的她心疼。
陳宗生喟嘆一聲,摟著她的小身子,下頜在她的額頭處蹭了蹭,“以後煙煙乖乖听話,不做危險的事情,我就不會難過了。”
“但是我就是沒有錯。”
“我知道。”
秦煙抬起頭看他。
男人淡聲道,“你只是在用你的方法表達喜歡,我也是,但是我們都太偏執了。”我們都生病了,煙煙……
“那你是不是要給我道歉?”
秦煙完全沒有想那麼多。
陳宗生說,“寶寶,你想要什麼?”
小姑娘古靈精怪的想,“先生你好像從來還沒有為我跳過舞哎?”
男人盯著她的面孔,要笑不笑的。
秦煙頓時感覺到脊背上滲出幾分冷意,頓時感覺到這個要求提過頭了。
“那寶寶去拿個道具。”
“什麼?”先生還真要跳。
男人陰惻惻開口,“鞭子。”
秦煙莫名感覺到皮開肉綻的疼,她一點點從男人懷里退出去,“呵呵……先生,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突然不想看了。”
在男人的盯視中,秦煙逃之夭夭。
男人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內帶上幾分淡淡的笑意。
他拿起電話,撥給了易南。
……
秦煙晃悠到嬰兒室,小家伙已經睡著了,月嫂在旁邊做針線。
見女主人過來,叫了聲夫人。
秦煙嗯了一聲,問她,“他晚上會鬧嗎?”
“有時候會,不過其實夫人睡著的時候,先生都會過來,將他抱回房間去,吃過一次奶之後,就讓他在你們那里主臥里睡一會。”
秦煙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月嫂笑著道,“其實先生這樣做是對的,嬰幼兒期,是最要培養小孩子和母親之間的關聯的,有時候我們做月嫂的,和孩子日夜接觸,難免小孩子會更親近我們,等我們走了,就連睡眠都很不好,雇主就拿這一條投訴我們,但是這個話題本來就敏感,我們讓孩子父母多照看一會孩子的話,他們又會覺得我們偷懶。”
月嫂羨慕地說,“我做這麼多家的住家保姆,就夫人你和先生感情最好了。”
秦煙在小凳子上坐下,看著睡著的小家伙,輕輕晃著嬰兒床,听見了月嫂的話,也跟著笑。
“先生他總是很照顧我,但是我也想為他做點什麼,可是能做的又很少。”
月嫂慢慢說,“你不要這麼想,這世間的夫妻相處的模式何止有千萬,你們能找到最適合你們的方式就好了,他想照顧你,你就由他啊,你太懂事,他反而要不高興了,一輩子就那麼短,怎麼舒服怎麼來就好了。”
秦煙點頭,听完月嫂的話,反而心胸開闊了不少。
秦煙抱著小家伙回房間時,男人在躺著休息。
閉眼而眠,凌厲的臉部線條都柔和了不少。
小家伙也在睡。
秦煙把他們父子兩個放在一起。
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父子同框的照片。
秦煙輕輕到床的另外一邊,比小家伙挨陳宗生挨的更近,舉起手正要拍照片,男人的身體就壓了下來,秦煙驚呼一聲,趕緊捂住嘴巴。
陳宗生眼楮含笑,“自投羅網?”
秦煙想到她跑走時,男人正要抓她呢,這會可不就是自投羅網。
“哎呀,先生,我要和你說正事。”
秦煙放下手機,抱抱他,“我以後不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
男人挑眉,“怎麼突然那麼听話了?”
“也不是吧,我就是覺得讓先生你這麼擔心,真的很不好,但是先生你之前說的話我也不認同,在先生心里我最重要,但是在我心里,也是先生你最重要啊,先生你要是真的出了事,我怎麼可以看著不管嘛,所以——”
秦煙在他的脖子里蹭了蹭,“我們都不要出事就好啦。”
“先生你也要答應我,不要涉險。”
男人低聲嗯了一聲,笑著道,“寶貝,突然這麼乖,難得啊。”
小姑娘眼楮一亮,“那我是不是有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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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一笑,“可以。”
……
第二天,秦煙捂著胸口,憤怒異常,她就不該輕信大壞蛋!!
秦煙睡到日上三竿才下樓。
客廳里,男人心情不錯的抱著小家伙在玩球。
父子兩個倒是玩的很高興。
听到聲音,男人看過來,秦煙狠狠瞪他一眼,去餐桌吃飯了。
陳宗生抱著小家伙去了餐桌。
小家伙認出了媽媽,張開小手想要她抱。
男人與他講,“讓媽媽好好吃飯。”
秦煙見他只和小家伙說話,不哄她,頓時心里更郁悶了。
這頓飯越吃越生氣。
陳宗生叫來月嫂,把小家伙抱走,他拉開椅子,在秦煙身邊坐下,“怎麼突然胃口就不好了?”
“哼。”秦煙捏著勺子攪著碗里的山藥粥。
陳宗生摸摸她的腦袋,笑著道,“寶寶和我說說?”
“誰是你家寶寶,你家寶寶在那里。”
男人頓時了然。
把她抱了過來,讓人坐到腿上,“我最疼誰,你不知道?”
“不知道。”
“沒良心的小東西。”
陳宗生端了粥,哄著她又喝了點。
陳明哲過來送禮單,就看到兩人吃個飯還膩膩歪歪,簡直沒眼看。
把東西放下,捂著眼楮走了。
秦煙不高興的說,“他什麼意思嘛。”
陳宗生溫柔說,“乖,我們不和他一般見識,再吃點。”
……
陳家長孫的滿月宴在老宅辦。
小家伙滿月,第一次出現在人多的地方,白白胖胖的一個孩子,陳老爺子抱著,听著眾人的夸獎,笑得合不攏嘴。
梁元榮他們幾個,把小家伙當玩具似的,一個比一個稀罕。
在這些人中轉一圈,小家伙一天的時間身價都有上千萬了。
孩子被抱走玩去了。
秦煙在樓上休息。
外面都是來參加滿月宴的人。
陳宗生在客廳里招待幾個好友。
听陸時亭說梁局那邊有情況,陳宗生意外挑眉,“難得。”
梁元榮笑笑,沒多說。
兄弟幾個也不是好事的,都沒怎麼追問。
易南看向陳宗生。
“最近有沒有好一點?”
陳宗生淡聲說,“就那樣吧。”
陸時亭也听出了點意思,秦煙出事時,他是在的,當時他的心髒都要嚇停了,更不用說陳宗生了。
他守著人守了那麼久,剛一離開,秦煙和孩子就把命交代在那里,擱誰身上也受不住。
心理素質但凡差點,人早就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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