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這番話說的很真,凌祁漸漸打消了心中的疑慮。也是,不過一個廢物,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招不成,只不過是卑微的想要求生。
這麼一想,凌祁道︰“暫且信你,爐鼎要怎麼做,你現在就老實交代了。”
古月指腹撫摸著手臂上開始結痂的一道傷口,不疾不徐道︰“想要做爐鼎,前提是做爐鼎的材料要完好無損,然後利用特殊的功法陰陽交合,把爐鼎所有的能量成倍的貢獻給主人。”
“功法?”凌祁抓住了關鍵。有了功法,他不就可以無限的抓人來做爐鼎?那他的修為豈不是?
想到美好的未來,凌祁眼神火辣的看著古月,恨不得現在就開始把古月練成爐鼎,享受爐鼎帶來的絕大好處。
古月豈會不知凌祁的打算,只怕自己說出功法後,命也跟著沒了。她必須把自己的護身符捏在手里,哪會輕易的說出來。
“快說,那功法是什麼。”凌祁根本壓抑不住內心的欲望,伸出手毫不留情的掐住古月的脖子逼問。
古月搖了搖頭,現在不是她不願意說話,而是被勒住了脖子,根本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
“叩叩叩。”紫檀木門被敲響,接著門外傳來侍女怯怯的聲音,“凌少,趙家主有事求見。”
趙家主?古月眼眸微眯,在本尊的記憶里,趙家主可是一個陰冷怪異的老頭。
“讓他進來。”凌祁放開了古月,長鞭一卷,將人直接卷到了窗下。
古月後腦勺重重的撞到牆上,頓時痛的眼冒金星,但脖子重獲自由,又讓她不停的咳嗽起來。那難受的滋味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也只怪這身體太弱。一邊咳,一邊抬眸看著整理自己衣袍的凌祁,古月暗道,這個仇,不會太遲報的。
嘎吱,門被推開。趙家主趙步青背著陽光走了進來。一襲紋著朱雀的灰袍無風自動,在這炎炎夏日里,生生帶來一絲冷意。
見到坐在中央的凌祁後,趙步青干癟的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恭敬的彎腰道︰“見過凌少。”
面對比他年輕,實力卻比他強的凌祁,趙步青只能無比尊敬的供著,讓凌祁凌駕在找家之上。
“趙家主這時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凌祁右手微微抬了抬,示意趙步青坐下說話。
趙步青到凌祁下方坐下後才又道︰“很快就是三年一度的家族大比,這關系到我趙家的資源分配。希望凌少屆時能夠施以援手。”
凌祁眉頭挑了挑道︰“據我所知,趙家這幾次所分得的資源都是最多的。還用得著我幫忙?”
聞言,趙步青眼縫里閃過一絲狠辣道︰“這次,我趙家不只是想要最多的那份,而是獨佔全部資源。”
“趙家主野心不小啊。”凌祁玩味的一笑,倒讓人看不出他的打算。雖然他現在居在趙家,被趙家供著,可幫不幫,也要看他的心情。
趙步青咬了咬牙,一副壯士斷腕的姿態道︰“只要凌少能助我趙家獨佔烏甦鎮,到時,我會把我趙家的寶物獻給凌少。”
“寶物?”凌祁眼里露出一絲興趣。
趙步青知道,不給凌祁足夠的好處,凌家這個靠山是不會穩的。“萬年參果!”趙步青每個字都咬的極重,看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出來的。
“萬年參果?沒想到你趙家還有這等好東西。”凌祁難掩眼底的貪婪。若不是有些事情還需要借助趙家的手來做,他就要直接出手搶了。
趙步青干干笑道︰“這是我趙家的傳家之寶,歷時幾代家主,都無人舍得服用。”他這話說的可不假,若不是為了趙家的長遠發展,他也不敢將這等傳家之寶拿出來交易。
“很好。”凌祁大掌一拍椅背,顯得十分爽快的說道,“這次家族大比,趙家主就放心吧。”
有了凌祁的承諾,趙步青也松了口氣。看來這次家族大比,趙家的計劃是穩了。
兩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談妥交易,完全把窗下的古月當成了透明人。
趙步青不是沒看到古月,只不過在他眼里,一個快被凌祁玩死的廢物,凌少敢把人放在這兒,他就沒必要擔心自己的陰謀被說出去。
古月垂著眼眸,一副十分虛弱的姿態。心里卻是惦記著趙步青口中的萬年參果,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但能凌祁心動的,肯定是好東西。不知道怎麼才能把這東西據為己有。
“凌少,這古家廢物要不要老夫把她清理了?”趙步青盯著古月看了一眼,覺得還是死人最安全。
“不行。”凌祁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凌少?”這急切的模樣到讓趙步青有些不解。
“這個人你不用管。”凌祁向前一步,直接將趙步青攔在了身後,那姿態明顯是怕趙步青手快將人給殺了。
“是。”盡管心有疑惑,趙步青也不敢多問。
古月嘴角勾起一抹細微的笑容,用著虛弱的聲音道︰“凌少,我身體再恢復些,就可以做爐鼎了。”
“爐鼎?”趙步青難以自制的一聲驚呼。
“你在胡說什麼。”凌祁臉色大變,長鞭直接將古月甩出了窗外。
耳邊風聲烈烈,古月身體再次遭受重創,這次,她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凌少,我剛才沒听錯吧?那個廢物說的是爐……鼎?”趙步青難掩內心的躁動,也不管是不是會得罪凌祁,一定問清楚了來。
凌祁臉色鐵青,狠狠的瞪著趙步青道︰“沒錯,爐鼎。”爐鼎的事,他本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沒想到古月那個廢物竟然直接說了出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既然被趙步青知道了,不如就再借一把手。
“爐鼎,我只在古書里看到過只言介紹,沒想到凌少竟然懂得爐鼎之法,不愧是凌家。”趙步青似真似假的吹捧了一番,這爐鼎之法,他也想知道。
“我不懂,懂的是那個古家的廢物。還不快把人給本少找回來?”凌祁說著,眼楮朝窗外探去。剛一激動把人甩了出去,也不知道被甩到哪兒了。諒趙步青也不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