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看著遠處的天空,北斗星兒格外耀眼。此時已經打了30多個探眼。卻也是一無所獲。老農說道︰"小哥們都住了手吧,看樣子也不是這里。"
楊可行和吳非凡得令,就停了下來。
楊可行說道︰"累死我了,又白干了一天。"
"要是咱理解錯誤可昨辦?還剩最後一個高土堆了。如果要再不是,就完了。"老農自言自語的說道。
"那就回去教訓算命的那老頭兒去!白讓小爺們受了這麼多的罪。"楊可行張口說道。
這時候听到一陣子嘰里咕嚕的聲音,一看,原來是馮老農的肚子發出了一陣兒亂叫。馮老農看著大家笑了笑,說道︰"不爭氣的肚子又餓了。"
"那干脆就在這里燒狗肉吧,老農哥,天已經黑透了。"楊可行說道,然後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八點多了,這莊兒里的應該都睡了。"
馮老農唏噓不已,上前一步拉著楊可行的手說︰"我的小哥,你小子有手表啊!還是上海牌兒的呢!"
在那個年代,手表就是結婚必備的三大件之一。當時流行什麼,手表,自行車,縫紉機這是三大件兒。這些東西要是結婚的時候備齊了,那可是相當的風光的。而那上海表手牌更是眾多年輕人追求的奢侈品。
楊可行說道︰"呵呵,這值不了啥錢,你老哥要是相中了,等出了斗兒就送給你好了"
老農當時激動的就想喊楊可行喊哥了︰"老弟,那咱可說定了,不要反悔啊!"
"中!我說話向來算話的。不然還昨混啊"楊可行說道。
三人說笑了一陣兒,開始分工。由馮老農用工兵鏟挖坑,吳非凡幫著楊可行把狗皮重新包起來,包著狗肉。然後用帶來的鐵絲兒把狗皮捆了個結實。楊可行又用塑料壺里的水和了些泥巴,往狗皮上厚厚的糊了一層兒。
楊可行和吳非凡收拾完畢後。老農的坑也挖好了。只見坑有半米深,左右有八十公分的寬度,剛好可以放下那只狗,只上邊離最頂的部位又分別開了兩個十公分的泥槽。兩人抬著把狗放好,剛好頭和蹄子的地方蓬在了槽里。老農又用挖出來的土把狗的上層做了覆蓋。一切收拾完畢,老農開始往土坑里添干草,很快火光出現。三人就地而坐,一邊閑聊,一邊燒著火。只見那火直沖到包著的狗皮上面,多余的火兒沖到了覆蓋著最上層的泥土中。而這干草由太陽的烘烤,也是十分的干燥,所以並沒有什麼濃煙冒出來。並且老農挖的坑是里寬外窄,足夠干草的燃燒,並且還不會有太多的火光照耀出來。
說笑了半天,煙也抽了大半盒兒。陣陣香味兒不時從那泥里散發出來。老農約摸快熟了,就用工兵鏟挖掉了上層的封土,用楊可行的傘兵刀把泥殼兒敲開,割了一個洞,挖出一塊兒狗肉,嘗了嘗。
"嗯!不錯!他娘的好吃"老農說道。"這上面的已經熟了,下邊的更不用說了。可以了,滅火吧"
兩人得令,不再往坑里添草,剩下的正在燃燒的草被楊可行用工兵鏟拍了幾下,熄滅了。只留下一堆兒火星和陣陣濃煙。
老農和吳非凡用洛陽鏟上的套桿兒把整條泥巴殼兒抬了出來。兩人輕輕的把泥殼敲開,只見狗皮毛兒已經被熱氣烤得禿了,只露出一張萎縮黑色的皮子。撲鼻的香氣迎面而來。
老農用傘兵刀使勁兒把捆著的鐵絲兒割斷,用套桿翻開狗皮。露出焦黃而又看似紅嫩的狗肉。老農忍不住伸手往狗腿上撕了一塊兒。沒想到還是那麼的熱,一下子就把手伸了出來,放在嘴邊吹著。
吳非凡和楊可行看到此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老農一臉很受傷的樣子說︰"娘的,不讓吃,燙死老子了。"說完,每人發了一根煙,又說道︰"抽根煙,抽完就該涼了。"
三人點起煙,抽了起來。楊可行用傘兵刀割了一小塊兒,嘗了嘗說道︰"咸淡還可以,就是不辣呀,不辣不好吃哪"
這時候老農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行啊老弟,給我想到一塊兒去了。"說完,從兜兒里拿出幾根辣椒遞給楊可行和吳非凡。吳非凡搖了搖頭,接過一個辣椒。楊可行接過辣椒說著︰"老農哥真是考慮周全,連這種小事兒也考慮到來,了不起。"
"哈哈,小老弟別夸我了。我是沒有辣椒不下飯。"老農謙虛道。
話還沒說完,楊可行已經哇的一聲把辣椒吐了出來。原來這小子不知道這辣椒的厲害,上去就咬了一大口就著嘴里剩下的狗肉就嚼了起來。結果被辣椒嗆到,嘴里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並且不停的息溜(平輿方言︰吐氣吸氣)著嘴。
老農看到哈哈大笑,趕快把軍用水壺拿出來讓楊可行喝了幾口。然後說道︰"你可不知道我"老農牌紅辣椒"的厲害,誰吃誰說辣。綠色食品,不含辣椒精。"
楊可行喝了幾大口水,還在息溜著嘴,支支吾吾的說道︰"我的哥,你的辣椒夠味兒。我知道厲害了。"
三人大笑了一場。這時候狗肉已經微涼,可以開嘴了。于是三人用塑料壺的水洗了手。三個人合力抱著狗肉,每人扯下一只狗腿,就著老農的小辣椒啃了起來。
狗肉就辣椒,那是相當的好吃。並且還是在這種環境下。不大會兒功夫,一條狗就只剩下一個狗頭和一些肋骨上的肉了。
老農打著飽呃說道︰"吃飽了,娘的要不是還有事兒要干,真想喝上一瓶"
楊可行接著說︰"哈哈,以後有的是機會,辦正事要緊。"
"等辦了正事,我讓你嘗嘗真正的綠色狗肉,老子不用那藥狗蛋兒,現場給你殺。煮給你吃。嘗嘗我正宗的"老農牌狗肉",這吃的是什麼呀,沒有一點兒味兒道"馮老農這貨是吃飽了就罵娘,卸了磨就要殺驢。要是不好吃你小子搶那麼多,撐得都打飽呃了。
"哈哈,那行。老哥,事情辦完一定去你家吃你的"老農牌"狗肉"楊可行笑道。
三人洗了洗手。由吳非凡把剩下的干草還分成一小堆一小堆的扔到苞谷地里,老農用工兵鏟把挖出來的土,扔掉的狗骨頭收集起來重新填埋好,用腳踩了踩,然後拔了些青草放在土堆兒上面,蓋住新鮮泥土。而楊可行則收拾了裝備,把帳蓬放了氣,重新疊好放進了背包中。
三人收拾完畢後,看了看表,已經是夜晚十一點多了。于是各自背好自己的背包,向最後一個高土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