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這媚眼一拋,李哲直接受不了。
他笑哈哈調侃道,“姐,我和我老婆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我勸你別打我主意,我可不會從的”。
娟姐當即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李哲,你姐我是那種橫刀奪愛的人麼?
我可不是專門來看你的,我到廣州有點生意上的事,順道過來看看你的”。
李哲懂了,他看了看娟姐的手袋,隨後一本正經問,“姐,你來看我就空手過來呀?怎麼著也得把你廠里的服裝新款,給我帶兩套嘛”
他這話一出口,娟姐嫌棄的眼神更甚了,“誰說我沒帶?在車里,剛才忘了拿下來而已。
待會兒在你廠里吃了飯,你陪我去其他地方轉轉,要有趣好玩兒的地方,最好是其他地方看不到的。
你都在深圳這邊待了三四年了,沒問題吧?”
李哲果斷點頭,然後一番尋思,先給娟姐提了最近的大芬油畫村。
結果,娟姐表示就去那里了,然後她掏出了手袋里的隻果手機,交待李哲到時候給她多拍幾張美照,她還想現場學畫一幅。
幾分鐘後。
到了老舊小的工業園區內,又領著娟姐進了自己廠後,李哲先把劉昊銘小賀兩口子介紹了下,隨後就帶著娟姐樓上樓下的參觀了一趟。
兩人一起從樓上下來時,並排走在樓梯間里,娟姐不禁拍了拍李哲的肩膀,“李哲,我看的沒錯,你是個有能力能成事的人,繼續加油喔”。
李哲欣然點頭,隨後說,“姐,等下你就在廳里坐會兒,和我那倆朋友嗑嗑瓜子聊聊天。
我廚房里的菜都切好只差炒了,有些菜都炖著了,最多半小時就開飯”。
……
四十分鐘後。
三樓前廳開放區域的餐桌前,李哲卸掉圍裙洗了手,正式上桌準備吃飯了。
娟姐也剛被劉昊銘和小賀陪著請到桌上,剛吃過午飯來廠里溜達的周森和許萌萌,也自覺湊上了餐桌。
想了想,李哲臨時又給欣蕾萎哥打了個電話,結果這兩人說今天周日店里忙,他便做罷了。
就這樣,三男三女六個人,一個客人五個廠里合伙人,一個七九年的大姐加五個八五後,就這麼輕松隨意的正式開席了。
桌上的菜豐盛至極,李哲為了娟姐這個對自己頗為關照的大姐,這頓飯可是花了本錢和心思的。
他和周森昊銘這些人愛吃的重口味菜,佔了近一半,為了娟姐能吃,他在鹽和辣椒的用量上做了相當程度的減法。
還有就是他拿手的家常菜,比如香脆干鍋土豆片,還有平時難得一吃的菜苔炒臘肉。
還有就是娟姐這個東南沿海人愛吃的海鮮,比如蒜苔魷魚絲、香辣花蛤,還有清蒸多寶魚。
還有廣東這邊的特色菜,比如燒鴨和叉燒,這倆菜是他打發周森中途去趁熱買的。
還有一個蟲草花紅棗炖雞湯,這是李哲從金蘭兄弟楊欣蕾那里學來的手藝。
這頓飯開吃後,李哲和幾個合伙朋友,都沒把娟姐這個真誠隨性的大姐當老板外人,娟姐也是把所有人當弟弟妹妹看的。
大家也都沒講那些生意場酒桌上的繁文縟節,都是隨意聊天自行夾菜吃。
考慮到能喝酒的娟姐是自駕過來的,而且是獨自一個人,李哲也就沒和她敬酒,給她備的椰汁。
近兩小時後。
下午三點左右,娟姐飯後又在李哲廠里逗留了一會兒,然後便在他的陪同下離開了。
到了超市門口,娟姐開了車門後,李哲本想坐後排的,結果被娟姐一把推進了副駕駛位。
“怎麼,現在還怕我吃了你呀?膽小鬼”
“姐,我哪有喔,我只是習慣了坐後排”
“我這又不是出租車,趕緊系好安全帶”
“喔,姐,那咱走吧,去大芬油畫村接受下藝術的燻陶”
“好呢,出發!李哲,有沒有想過去浙江我那邊發展?
你不是做網銷嘛,阿里巴巴淘寶就在杭州,你去那里更好一些的,咱倆還可以試水上下游合作一下呢”
“姐,我知道啊,可是我現在廠子已經開了這麼久了,都走到這一步了,恐怕眼下挪窩或者變更業務是不現實,只能後面再看了”
……
兩三個小時後。
傍晚六點左右,新木村街頭三岔路邊,娟姐盡興而歸,把李哲送回來後,又把給他帶的幾套服裝給了他,這便準備返程了。
李哲拎著幾個手提袋,他想留娟姐在這邊過一夜明天再走。
但娟姐將腦袋探出車窗說,還得趕去廣州有點事,晚上就在廣州過夜了,明天上午就正式回浙江。
李哲嘆了口氣,“姐,你說你,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我難得見你一次,你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弟弟我很不舍得你走呢”。
娟姐腦袋一歪仰望著李哲,嘴角含笑,直勾勾盯著他問,“舍不得我走?我今晚在這里過夜,你陪我麼?”。
李哲立馬舍得了。
他先是一臉嫌棄,隨即大手一揮微笑道,“姐,那你趕緊走吧,一路順風,慢走不送”。
娟姐立馬捂嘴咯咯咯的一通笑,隨後朝李哲揮了揮手,“這就對了嘛,那我走了。
後面有時間去浙江找我玩兒,我等你的喜糖,拜”。
片刻之後,看著娟姐的銀色大奔消失在茫茫車流中,李哲傻笑著搖頭往廠里去了。
“這個娟姐,老是不正經玩兒我,真是服了呀”
近十分鐘後。
李哲回到廠子所在園區,廠里的面包車已然從平湖廣場回來了。
磊子蹲在車旁空地上抽著煙,強仔正帶著悅蓉苗苗和倆客服妹子,在從車上往下搬東西。
李哲靠近眾人後,先是問了強仔一句,“強仔,今天出攤,搞了多少錢?”
強仔還沒吱聲,和他一道出去的一個操作機器的九零後妹子,也是廠里新招的美工,她自告奮勇道,“老大,連本帶利差不多三千”。
“不錯,夠你們幾個出攤的分一分了,關鍵是給網店引流這塊,這才是重點”,李哲瞅了瞅車里還沒搬出來的小型彩印機,嘴里如是道。
然後,他走了幾步,沖廠子所在三樓吼了一嗓子,“昊銘,下來幫忙搬機器了,我們下面還差個純爺們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