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看鄉親其樂融融 知真相大吃一驚
高老莊酒家安上了電話,對外聯系方便了許多。高翠蘭惦記著吳雙喜找潘星星的事,想打電話問他找到人沒有。
電話安裝在收銀台,吳媽听說要給雙喜打電話,一家人都圍了過來。
高翠蘭抓起電話,翻開電話本,突然想起來隔著縣呢,不知道怎麼撥號。幸虧杏花在旁邊,告訴她︰“先撥郵局長話台掛號,等他們連好線,通知咱們,才能接通說話。”高翠蘭笑道︰“真是個老土,我以為直接就能撥到家哩。”杏花卻擔心道︰“要是雙喜不在家怎麼辦?”威威道︰“爸爸會在家,他知道姑姑要給他打電話,也知道我要跟他說話。”說得大家都笑了。
高翠蘭先掛了號,大家都坐在一旁靜靜地的等著。不大一會兒,果然電話鈴響了,高翠蘭拿起話筒,就听見雙喜的聲音,問道︰“喂,誰呀?”高翠蘭高興地道︰“真在家呢,雙喜。”只听吳雙喜道︰“是翠蘭姐,裝上電話了?”高翠蘭道︰“對。威威猜準了,說你在家等他說話呢。”便把電話交給了威威。
威威接過電話喊道︰“爸爸,剛才打電話,媽媽說你不在家,我說你一定在,還是我說的對吧?”吳雙喜道︰“當然你說對,爸爸哪兒也沒去,就等著你說話呢。玩的怎麼樣,該回來了吧?”威威道︰“二哈哥帶我看了好多電影,我還陪著奶奶看戲呢。”
吳雙喜問道︰“沒惹奶奶生氣吧?”威威道︰“沒有。就是陪奶奶看戲睡著了,是二哈哥背我回來的。”吳雙喜道︰“不許這樣,怎麼能讓人背著呢?不听話就趕快回來。”威威道︰“姑姑沒讓我回去呢。他還說等這里蓋學校,以後就在這里上學了。”吳雙喜道︰“那要看你的表現。好了,把電話交給姑姑吧。”
吳雙喜告訴高翠蘭,那個潘星星已經找到。她跟單衛紅是殺父之仇,一定要去告他的。不過現在婆婆住院,等好轉才能過去。高翠蘭忙囑咐吳雙喜︰“千萬別讓她著急,這事早晚都行,治病不能耽擱。一定要她等婆婆好了再過來。”吳雙喜答應,高翠蘭便放下了電話。
豬淨壇這時也來到前廳,听說潘星星暫時不能來,問高翠蘭︰“上一次去找單祿,總有十來天了吧?按照廖主任說的,他也該回來了。”高翠蘭道︰“那你就再去一趟,找他也太難了。”豬淨壇答應著走了。
高翠蘭站在櫃台前,對李晴道︰“這幾天酒店的生意不行,可那邊包子、饅頭生意卻好了起來,幾個人忙得很,做不夠賣的。”吳媽道︰“大熱天的,城里人都會享福,買咱們的包子、饅頭又好吃、又便宜,也省的自家做飯了。”
杏花不由得對吳媽道︰“這里也沒啥忙的,你看著威威,我到那邊店里幫著包包子去吧?”高翠蘭道︰“我說話的意思,可不是叫你去幫忙的。”杏花瞪著眼道︰“你說話的意思又錯了吧?給自家干活,還能叫幫忙?”
杏花無意中說出“自家”兩個字,使高翠蘭頓時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受。她的思緒像長了翅膀,立即飛回到那段風雨飄搖、夢魘纏身的日子︰一個黑洞洞地房間,一個無助的人,一顆孤零的心,一雙失神的眼楮。面對門外的是烏雲密布,陰雨連綿。然而,就在這昏天暗地之間,一片渺茫之中,突然出現一個天藍色的光點,由小變大,由遠及近,由模糊變清晰。然後是一個人,一把傘,一個籃子,在泥濘中艱辛地向自己走來。直到進了門,木訥的自己才想起幫她收了傘。而她從手中遞過來的是食油,從包袱里拿出的是衣服,從荷葉里取出的是月餅,從籃子中倒出來的是紅棗、石榴。
這一切如同夢幻,這一切卻就在眼前。也正是她的到來,使自己凍僵的心開始變暖,疲憊的身軀變得堅強,干澀的眼楮變得濕潤起來。其實,她送來的豈止是衣服、食物,是比那些東西珍貴百倍、千倍的溫暖和希望,是人間難得的良知,是那個世道最缺少的親情!
雖然自己曾無意中救過吳雙喜,但在那個所謂政治立場綁架面前,父子可以反目為仇、家庭可以眾叛親離的無知年代,他也完全可以忘記自己,不認識自己。然而,確實不敢奢想,在那樣的環境中,自己還會遇到真正有良知的人,還會遇到一直用獨特的方式保護自己,報答自己的人。所以高翠蘭腦海中一個抹不掉的記憶,就是杏花作為傳達親情的使者,在風雨飄搖中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那天使般的形象。
高翠蘭深知“自家人”的含義,所以,她也一直也把吳雙喜一家當作 “自家”人。只要有條件,就會毫不吝嗇地把自家人照顧好。
高翠蘭听杏花要到分店去幫忙,問她︰“想干活了是吧?”杏花道︰“對呀。你不說那邊忙嗎,何必在這里閑著?到那邊去,還能見到月秋她們幾個呢。”高翠蘭道︰“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們來十多天了,還沒帶你們上街逛逛呢。今天既然你說要到那邊去,那我就陪著你,咱們一塊去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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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還沒答話,威威喊道︰“我也去。”吳媽道︰“吃螞蚱也不能少你一根大腿,啥事都有你的份。”高翠蘭道︰“誰說不讓你去了。大家都去,還能丟下你嗎?”吳媽道︰“都去呀?那怎麼行,這邊怎麼辦?”高翠蘭道︰“沒事的。你也看見了,現在是淡季。中午也就幾桌人,這里有李晴看著就行。”李晴點頭道︰“行,沒事的。”
高翠蘭對吳媽道︰“李晴現在可不簡單,帳算得好,眼力也好,嘴還甜。她能認出好多客人,還會幫他們點菜呢。”吳媽也夸獎道︰“我看見了,這孩子進步快,熟能生巧,肯定是把好手。”李晴有些不好意思,道︰“還差得遠呢。”
高翠蘭又囑咐李晴︰“現在咱們安電話了,來的客人,你就把電話號碼告訴他們,以後聯系也方便。”李晴道︰“我已經準備好紙條,把號碼寫在上面,到時候交給他們。”高翠蘭連連夸獎︰“好好好,你也想到了。”便帶吳媽一行去了。
高翠蘭一行在街上溜達一會兒,便來到高老莊饃店。她指著那塊招牌對吳媽道︰“你看,‘中國響菜包子、高老莊硬面饅頭一店’,這就是咱們租的店面,是田菊花的妹妹芙蓉在這里看著的。”吳媽道︰“怎麼沒開門呀?”高翠蘭道︰“早上的一批賣完了,中午十點半左右再開門。他們都在後面干活呢。”
靠店面旁邊有個巷子,穿過巷子,里面是個敞著門的大院。院中一棵高大的泡桐樹,枝葉遮掩了大半個院子。這里是一個原住的大戶人家,一排房子就有七八間,其中東面兩間就是租來的饅頭、包子加工點。
吳媽、杏花第一次來到這里。從門口就看見,屋內放好大一個案子,圍著幾個人, 面的,包包子的,揉饅頭的,各司其職,正干得熱火。
吳月秋轉臉看見站在門口的吳媽、杏花,不禁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驚喜地喊道︰“五奶,嬸子,你們怎麼來了?”吳媽道︰“來看看你們,你們忙著呢?”
幾個男孩也放下手中的活,圍了過來,把她們拉進屋,有喊奶奶的,有喊大娘的,有喊嬸子、嫂子的,互相問候。寒暄之後,大家便自覺各自干起活來。杏花也洗了手,跟著包包子。
門東旁是一間蒸饃的房,管燒火的吳運動听見聲音,也走了出來,招呼吳媽。高翠蘭正扯著威威站在門口,看他一臉的汗與灰,拍一下他的肩膀道︰“瞧這孩子熱的,真是辛苦了。”吳運動用手抹了一把臉,甩著汗道︰“沒事,夏天能不熱嗎?”
威威覺得奇怪,仰著臉問高翠蘭︰“姑姑,真好笑,他都那麼大了,你怎麼喊他‘這孩子’呢?”高翠蘭笑了,問道︰“你說,我應該喊他什麼呢?”威威道︰“他叫運動,你喊他名字不行嗎?”高翠蘭道︰“噢,他叫運動,行呀,這個名字好記,以後我就叫他運動。”
她又指著屋里道︰“這里面還有很多人呢,你都能叫出他們的名字嗎?”威威看了看,道︰“能。”便一個一個指著道︰“鐵錘,叮當、有福、月秋姐、還有這個叫——阿姨。”
高翠蘭道︰“不對呀?”威威問道︰“怎麼不對?”高翠蘭道︰前面幾個都有名,怎麼這個沒名字了?”威威想了想,道︰“因為、因為她跟我媽是一輩的,我不能喊她的名字。”
高翠蘭笑了。
杏花道︰“你不知道拉倒了,還會找理由?”威威道︰“不是你教我的嗎?長輩不能喊名字。”杏花道︰“是我教你的不錯,但是姑姑在問你她叫什麼名字,沒問你喊她什麼呀?”威威道︰“我知道。”杏花道︰“叫什麼?”因為田芙蓉不是吳莊的人,威威真的想不起她的名字,但靈機一動,調皮地道︰“叫——杏花!”大家都笑起來,杏花氣得拿起 面杖要揍他。
高翠蘭想起要給吳媽、杏花買套衣服,如果讓她們跟著一塊去,不僅會打嘴官司,衣服也不一定能買成。于是想了個點子,安排吳媽在這里跟他們幾個說話,中午也陪著他們吃頓飯,便拉著威威上街去了。
吳媽看高翠蘭走了,也洗了手,幫忙包包子。吳月秋 著面皮,問他道︰“五奶,能住幾天吧?”吳媽道︰“威威開學就得走。你們在這里怎麼樣,想家嗎?”
鐵錘接過來道︰“都是咱們莊上的人,想什麼家。”叮當道︰“在家里也沒這兒熱鬧,天天在一起干活,晚上還能遛大街、看電影。”吳媽道︰“照這麼說,你們還挺舒服的?”月秋道︰“是呀。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回過一次家,是我們的領導安排的。”
吳媽有些驚奇,問道︰“你們都回過家了?”大家都點了頭。吳媽問道︰“是翠蘭安排的?”月秋不顧田菊花的白眼,指著她道︰“是我們田店長安排的。”
吳媽笑著問道︰“噢,芙蓉是這邊的店長?”田芙蓉瞅著吳月秋道︰“你听她胡說,她才是店長呢。”叮當拍著案子道︰“別爭了,也別客氣啦。”又對吳媽道︰“五奶,他們倆都是我們的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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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道︰“我知道了,這里有兩個店,叫她倆負責。”月秋道︰“兩個店不錯,在一起總得有一個人負責,芙蓉姐就是我們的總店長。”田芙蓉道︰“嬸子,別听她瞎說。哪有什麼總店長?”
吳月秋道︰“是老板叫你負責的,不叫你總店長叫啥?”吳媽听明白了,問道︰“芙蓉今年二十一了吧?”田芙蓉點頭道︰“您記得真清楚。”吳媽道︰“你姐經常跟我提起你,怎麼會忘記呢?”月秋道︰“她是想讓你老人家給芙蓉姐介紹對象吧?”
田芙蓉奪過月秋手中的 面杖,比劃著道︰“再敢胡說,看我不敲破你的頭!”吳月秋伸手又把 面杖奪了回來,道︰“誰胡說呢,不信問問五奶?”吳媽道︰“問什麼問,到了這個年齡,談婚論嫁不正常嗎。有什麼好問的?”月秋瞅著田芙蓉,擠鼻子弄眼道︰“怎麼樣,我說的準吧?”田芙蓉瞅著她道︰“說的是你!”
吳媽打個圓場,道︰“我剛才問她年齡可不是這個意思,都叫月秋扯遠了。我是說芙蓉畢竟比你們都大個歲把兩歲的,常言道‘十七精不過十八的’,起碼比你們懂得多,你們听她的沒錯。”月秋道︰“你放心,他出台的都是好 ‘政策’,我們能不听她的嗎?”
鐵錘伸出大拇指道︰“總店長絕對是個好領導,安排我們兩個月可以回家一次,又不扣工資。我們能不好好地干嗎?”有福道︰“俺們干活根本不要管不要問,都是情願的。天再熱,只要生意好,我們就加班干。這些天,每天多蒸一運子饃呢。”叮當道︰“天熱怕什麼?店長給我們發冰棒呢!”杏花道︰“你們還發冰棒,待遇真不錯,說得我都想來這里干了!”
吳媽听他們對田芙蓉贊不絕口,也夸獎道︰“看來芙蓉干得真不錯,都夸你了。”田芙蓉道︰“不是我對大家好,是老板對我們好。我們剛來的時候,在小吃店只能算是當學徒,除了管吃管住,每個月還發給我們二十塊錢工資,比剛上班的正式工人拿的還多呢。不到三個月,搬到這邊開了分店,就給我們漲到四十了。別看大家年齡小,心里都有譜。在別的地方干,哪有這回事?在家想吃一根冰棒,爹媽都舍不得掏出五分錢來。現在,一個月掙這麼多錢,您說,大家能不提神好好地干嗎?”
吳媽高興地道︰“你們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怪不得叮當的奶,有福的媽都來找我,叫我跟你們說,一定要好好地干,千萬別想著回家。”鐵錘開玩笑道︰“這幾天就攆他倆走呢,回家給他娶媳婦不好嗎,可他怎麼就不願意走呢?”說得大家都笑了。
卻說高翠蘭帶著威威在街上轉了一會兒,便來到縣城最大的百貨商場,先給威威挑了兩件時尚衣服,也給吳媽、杏花各撿了一套平絨、滌卡秋衣。
隨後領著威威來到玩具專櫃,見威威左看右看,便對他道︰“喜歡什麼玩具?盡管說,姑姑給你買。”威威道︰“姑姑,你知道我多大了嗎?”
高翠蘭被他問得莫名其妙。心想,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幾歲了呢?自己到吳莊的時候,吳雙喜結婚還不到一年。可是他們盡管結婚早,生育晚,婚後六年才生下威威,算起來也整整十年了。于是她把兩手張開伸到威威面前,道︰“你是陰歷七月生,今年正好是這個數,對吧?”威威兩眼盯著高翠蘭,鄭重其事地道︰“對呀。我都大十歲的人了,你還要給我買玩具,可笑吧?”高翠蘭這才明白意思,看他那副“小大人”模樣,不知道是他可笑還是自己可笑。
走到文具專櫃,威威眼楮忽然一亮,喊道︰“姑姑,你看,那里有個球。”高翠蘭順著他的眼光看見貨架上掛著的籃球,問道︰“你想玩球呀?”威威道︰“這個球跟我們學校的球一樣,在家里也可以玩吧?”高翠蘭知道他想要,一面答應著“當然可以。”一面喊營業員把藍球拿過來。
可威威卻拉著高翠蘭的衣角道︰“姑姑,別買。”高翠蘭問道︰“怎麼了?”威威道︰“爸爸會揍我的。”高翠蘭道︰“姑姑買的東西,他為什麼揍你?”威威道︰“他以為是我要你買的呢。”高翠蘭道︰“你跟爸爸說,不是你要的;是為了鍛煉身體,姑姑特意給你買的,這樣行嗎?”威威這才點點頭。
買好了東西,正要走出商場,在門口遇見信主任。高翠蘭招呼道︰“好長時間不見,你怎麼不到酒店去了?”信主任道︰“你不知道,又忙起來了。”
高翠蘭不解地道︰“你不說那邊房子建好就清閑了嗎,怎麼又忙起來了?”信主任道︰“那邊是沒事了。還沒剛清閑呢,又叫我兼這個百貨公司的書記。這樣一來,就得坐著鋪兒在這里上班。”高翠蘭開玩笑道︰“在這里上班多好,買東西方便呀。看來你又升官了?”信主任道︰“升什麼官?跟原來一樣,就是又忙了。”
高翠蘭看他身後還跟著人,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對他道︰“有空到酒店去,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哩。”信主任道︰“行行 ,最近有空我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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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商場,高翠蘭想起豬淨壇去找單局長的事兒,不知怎麼樣了,有些擔心,就帶著威威回了酒店。
李晴在前廳櫃台後面站著,見了高翠蘭,問道︰“怎麼你回來了?”高翠蘭道︰“他們在那邊拉呱呢。我去買了些東西,老豬回來嗎?”李晴道︰“早就回來了,在屋里吧?”高翠蘭把威威交給李晴,道︰“去跟小嬸玩一會兒。”威威道︰“我要打球。”高翠蘭道︰“那就到院子里打球去吧。”她囑咐李晴看好威威。
高翠蘭走進住的房間,見豬淨壇在床上躺著,問他︰“怎麼了,現在睡什麼覺?”豬淨壇連忙坐起來道︰“他娘的,還是沒回來。”高翠蘭問道︰“問的誰,誰說他沒回來?”豬淨壇道︰“還是那個門崗,說他們單局長開會去了,又是省里又是地區的,跟廖主任說的一樣,我覺得不會錯。”
高翠蘭坐了下來,琢磨著道︰“上次你回來只說門崗不讓進,他沒說局長開會去吧?”豬淨壇道︰“沒說,是廖主任說的。”高翠蘭道︰“上一次我就懷疑,怎麼那麼巧呢?只要踫到廖主任,單局長就不在。他是個當一把的,整天在外面開會,家里的事就不管了。我覺得這個廖主任是不是說謊,他不是騙過你嗎?”
豬淨壇一愣︰“對,你說的有道理。我怎麼就忘了他的話不能听呢?”高翠蘭道︰“如果真是那樣,你再去也是瞎跑。”豬淨壇道︰“不對呀,這一次沒見廖主任。是門崗說的,還會有錯?”高翠蘭道︰“局長開會還要跟門崗講嗎?你也不想想,門崗怎麼知道局長去這里開會、那里開會的。不更值得懷疑嗎?”豬淨壇撓著頭道︰“難道這個小子也敢哄我。”高翠蘭道︰“不是他哄你,是別人讓他哄你。你上次跟廖主任說有私事找局長,他只要跟姓單的一講,還會讓你進嗎?”
豬淨壇眨巴眨巴眼,道︰“不行的話,就只能闖樓上看看?”高翠蘭勸道︰“不能硬闖。咱不懂人家的規矩。我覺得上回你是告鷂子眼,那還算是公事,找他們領導是應該的。這一次既然你說了是私事,硬闖人家的辦公地點就不好了。”豬淨壇一臉愁容,道︰“那怎麼辦呢?照你說的,連門都進不去,還要什麼寶貝?”
高翠蘭遲疑了一下,道︰“你上次想得對,也只能用這個辦法,上下班前後時間去,就在門口堵他,他總不能不上班、下班?”豬淨壇得意地道︰“還是我想的對吧?”
可突然又道︰“可惜這辦法也不行了。”高翠蘭不解地道︰“怎麼不行?”豬淨壇道︰“人家現在上下班都坐小轎車,那窗戶有簾子遮著呢,看不見里面的人。上一次就以為他坐里面呢,誰知道下來的是姓廖的。”
高翠蘭听他這樣說,更加懷疑,問他︰“那個姓廖的下車,不開車門嗎,你沒看里面還有人沒有?”豬淨壇道︰“我哪有汽車跑得快,他‘呲呼’一下子就竄到院子里去了,‘吱溜’停下來,然後‘滴滴’,一轉彎就跑出去了。車子都出門了,我才看見下來的是廖主任。”
高翠蘭道︰“說不定姓單的就在車里呢。他自己心虛,知道你去肯定沒好事,故意讓廖主任下來應付你,自己跑了。”
豬淨壇後悔道︰“早知道把汽車攔下來就好了。”高翠蘭道︰“你怎麼能攔住汽車呢,那多危險?”豬淨壇道︰“你想得也太多,他還敢軋我不成?”高翠蘭道︰“他這個人什麼事情都辦得出來。不到逼不得已,怎麼也不能做那危險的事。”豬淨壇為難道︰“那怎麼辦呢?”
高翠蘭一時也沒了主意,卻安慰他道︰“不要著急,這些都是我瞎猜的,咱再想想辦法。”她突然想起在商場門口踫見信主任,道︰“對了,找個人問一下就知道了。”說著話,站起來走了。豬淨壇一頭霧水,也跟著走了出去。
高翠蘭來到前廳櫃台,查了電話號碼本,撥通了百貨公司。問道︰“百貨公司嗎?請問信主任上班嗎?”只听電話那邊道︰“信主任?對不起,沒有。”高翠蘭忙道︰“怎麼會沒有呢?我剛才還遇見他,他說在百貨公司當、當什麼?”對方道︰“你說的是信書記吧?”高翠蘭道︰“對對對,我找的就是信書記。”
果然信書記接了電話,听到是高翠蘭,問道︰“高老板有什麼急事嗎?”高翠蘭直截了當告訴他︰“我們有點事情,要找工商局的單局長。可是老豬去了幾趟,都被門崗攔住,說局長不在。我記得你說過,認識里面一個副局長,就是想請你問問他,這兩天這個單局長到底在不在?”
信書記道︰“就這麼個事呀?”高翠蘭道︰“這可是個大事,在電話里說不清。剛才在商場見你的時候,說要請你來一趟,不是客氣話,就想著商量看咋辦呢。”信書記道︰“我明白了,現在就給你問一下。”高翠蘭道︰“這里裝電話了,你給我回個電話。”然後把電話號碼讓他記了下來。
豬淨壇听說是信主任,問道︰“你找信主任,怎麼又變成信書記了?”高翠蘭道︰“現在又叫他管事了,是百貨公司的書記。”豬淨壇道︰“書記,跟呂書記一樣的官?”
高翠蘭瞪著眼道︰“你咋不拿好人跟他比。呂書記是什麼東西?”豬淨壇道︰“�楚@ 灰彩鞘榧鍬穡俊備嘰淅嫉潰骸笆榧且燦瀉沒擔 閼Σ桓 脖饒兀 遣攀且謊 暮霉佟!敝砭惶車潰骸拔葉紀 耍 慘彩鞘榧悄亍! br />
高翠蘭很快接了電話,信主任告訴她,單局長這幾天都在局里上班,上午還在開會呢。
豬淨壇听得傻了眼,罵道︰“這些龜兒子都在騙我!”
正是︰
保衛做了全封閉 門崗也是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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