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緣|豬八戒與高翠蘭的故事

第56章 人質失蹤成謎團 雙方互懟理不清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煮笑堂主 本章︰第56章 人質失蹤成謎團 雙方互懟理不清

    卻說龐召又打了老鬼頭電話,沒想到有人接了。龐召听到是老鬼頭的聲音,忙壓住氣問道︰“你是怎麼回事,一天沒接我的電話?”老鬼頭道︰“還接電話呢,出大事了。”龐召以為他又要耍花招,再也沉不住氣,來個先發制人。道︰“我口口聲聲喊你老兄,你還是個人嗎?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騙得了的!”

    鬼頭被罵得不明白,問道︰“你說的什麼話,龜兒子騙你了?”龐召道︰“還有臉說沒騙我。那你講,你們抓的人呢?”老鬼頭道︰“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哩。別提了,都是你,把那個女人當寶貝一樣,要保護好她。我要是把她交給別人,當幾天老婆也許不會有這事。”龐召著急道︰“別羅嗦了,到底出了啥事?”老鬼頭道︰“還能有啥事,人跑了!”

    龐召以為他還在編瞎話。故意道︰“什麼,人跑了。你別裝神弄鬼了,人怎麼會跑,啥時間跑的?”老鬼頭道︰“今天早起。”龐召罵道︰“胡扯八道,哄憨子去吧?”

    老鬼頭道︰“龜兒子哄你,就是今天早起。我是把她關在後院的一間房子里,正好派人在當門一間看著她。前天晚上一個人盯著都沒事,昨晚派了兩個人,沒想到能把她給看跑了。“龐召道︰“兩個人看一個,還把人看跑了?”

    老鬼頭道︰“你叫我咋說呢?弟兄們打架還有些能耐,可這看人就外行了。我本來叫他倆輪流睡覺,沒想到他們拉呱拉了一夜,天明時候兩個人都睡著了。等他們睜開眼,就發現門開了,人沒了。”

    龐召問道︰“你是說天明才跑的?”老鬼頭道︰“對呀。他們說都看到天亮了,一點事都沒有。出來解個手,回到屋里,兩個人說著話、說著說著就犯迷糊了。等他們發現人沒了,就已經六點多了。我趕忙喊人分頭去找,一直找到現在,剛回來就接了你的電話。”

    龐召听到這里,再也不相信,道︰“就別再瞎編了,全是鬼吹燈。告訴你吧,那個女人今天早晨六點鐘還在她的店里賣飯呢。你說說,她是怎麼逃回來的?難道能飛回來?就算能逃回來,她還能無憂無慮地去賣飯?”

    老鬼頭一听這話,覺得不對勁,問道︰“你說什麼,她早上在店里賣飯?難道是夜里就跑了,不可能吧。就是夜里跑的,這幾十里地,怎麼可能呢。”龐召道︰“什麼不可能?不信你就過來看看。你們根本就沒抓著人,卻來糊弄我。現在又說那人跑了,跑了就跑了吧,跑了跟沒抓一樣,我也不計較。反正這事你沒辦成,錢我得收回來!”

    老鬼頭氣的罵道︰“說的放屁話。上一次打電話,你問我怎麼跑回家了,我就沒跟你一般見識;這一次又說我沒抓人,屁股眼磕瓜子——怎麼能張開嘴哩?老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為了辦這件事,老子是拼了命的。你知道嗎?當時一個弟兄受了傷,差點沒來掉。因為咱們先前有約定,我就什麼話都沒講。今天一大早听說那女人跑了,老子能不擔心嗎?出了人命總不好吧,你願意承擔嗎?弟兄們分幾路一直找到現在,飯還沒吃呢。你也不替我們想想,怎麼能說出這樣的屁話?”

    龐召听他說的跟真的一般,心里也在搗鼓,弄不清這里面出了什麼問題。但是,那個豬老大的老婆早上在店里賣飯是個事實。總而言之,他還是覺得老鬼頭在騙他,于是道︰“我不管你怎樣講,反正事沒辦成。你說抓了人也好,她逃跑也好,可是這個人明明在她自己店里。咱們原先說得有話,把事情辦妥才能把錢給你完。可你昨天就派人把錢拿走了,還又訛了我一把。這我都沒講什麼,可你辦的什麼事。這個錢你覺得還能要嗎?”

    老鬼頭氣勢洶洶道︰“我辦的事怎麼了,什麼叫辦妥?當時你怎麼說的,我把人抓過來還不算辦妥嗎?至于她跑了,一個大活人,你覺得好看管嗎?當然,怨我沒看住,讓她跑了,我的責任比誰都大。可我比你們誰都急,我也盡心盡力去找。這下好了,我也不給你費口舌,既然你說她已經跑回去,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我還得去找呀?無論如何還得感謝你,謝謝了,再見!”說著,已經掛上了電話。

    龐召正要發火,听到電話里傳來“ 嚓”的聲音,氣得手都抖了起來。咬牙切齒罵道︰“不得好死,早晚找你算賬。”

    龐召後來多次打電話找鬼頭,開始還有響鈴聲,後來就沒有反應了。他以為這個電話拆了,罵自己上了他們的大當。

    卻說小吃店停了一天生意,第二天,有的顧客問高翠蘭怎麼回事?高翠蘭只說沒什麼事,身體不舒服,休息了一天。有幾個工地干活的人,是當晚打架的旁觀者,便把豬老大打跑“七鬼”的事情說得活龍活現,夸獎豬老大武功高強。

    也有人問高翠蘭︰“你們怎麼得罪那麼多人,老是有人尋釁鬧事?”高翠蘭道︰“我們誰也沒得罪,是有人故意找茬,想把我們攆走。當家的就不信邪,非賴著不走,誰也勸不了他,你說這事咋辦?”那人道︰“幸虧你當家的有本事,要不就吃大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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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老大從里面走出來,道︰“吃什麼大虧?都是些烏合之眾。別說他們這些人不值得一提,就是成了精的妖魔鬼怪,老子也不把他們看在眼里。要不是老婆不讓我打,我定叫他們一個個有來無回。”有人大翹拇指道︰“說的對,這就叫豬老大的饅頭——”豬老大被這句話弄糊涂了,問道︰“什麼叫我的饅頭,啥意思?”那人道︰“硬梆!”說得眾人都笑了。

    豬老大這才明白是夸自己,高興地還要顯擺,高翠蘭卻道︰“別夸自己能耐了。他不惹咱,咱也別惹他。快去把鍋里的饅頭拾出來吧?”豬老大道︰“對,賣饅頭要緊。”拿起桌上的饃筐去了後面。

    這天中午,信主任來吃飯時,告訴高翠蘭,昨天遇到工商局的王局長。听他講,上一次檢查組的事情,你們沒向上級反映,縣里也沒查。但是,王局長給相關單位通了氣,問了一下,幾個單位的領導都不知道這回事,這就說明檢查組不是縣里組織的。

    高翠蘭听他這麼一說,問道︰“那檢查組是假的了?”信主任道︰“起碼不是縣里組織的。據我所知,那個防疫站姓狄的,確實是單位的正式人員,仗著有點背景,在單位也是個‘惹不起’。 其余的都是不三不四的人,包括那個“田組長”, 原來是縣政府招待所燒鍋爐的臨時工,經常打著政府的名義,在外面招搖撞騙,本名叫田起。人家都喊他‘田雞’,意思是說他會蹦會跳。看來,這個檢查組其實就是假的。”

    豬老大問道︰“又出來個田雞,那個‘鷂子眼’呢?”信主任道︰“你說那個姓羅的,工商局不是來人調查了嗎?他叫羅彪,也是臨時工。這一次,王局長正好借著這件事,把他給辭退了。”高翠蘭道︰“為這事把他給辭了?”信主任道︰“這還算小事嗎?冒充縣檢查組,狐假虎威,還動手打人。一個臨時工這樣做,起碼影響不好,”

    高翠蘭道︰“看來王局長是個好官。”信主任道︰“好官不好當哪,那個‘鷂子眼’是個老‘鬧’家子。他鬧,倒在預料之中;可他也有後台,一個付局長支持他,說羅彪查的是無證經商戶,為什麼要辭退他?一直在後面給‘鷂子眼’撐腰打氣,還叫他往上告呢。”

    豬老大不解地問道︰“就憑他做的這事,還敢往上告?”高翠蘭道︰“連檢查組都敢冒充,還有啥不敢的?”她又問信主任︰“像這樣的事情,縣里就沒人管、沒人問嗎?”信主任道︰“我剛才不是說嗎,沒有人向縣領導反映。縣里怎麼會知道?”高翠蘭道︰“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縣里的檢查組,誰能想到要去告他們。再說了,俺自己也沒有辦證,有什麼資格去告人家?”信主任道︰“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敢胡作非為。”

    高翠蘭感嘆道︰“想也不敢想,還有冒充縣檢查組的。”信主任道︰“所以說齊興縣亂,這里的怪事就多。你說冒充檢查組呢,前幾天,還有個冒充新華社記者的呢,把縣委書記,縣長都給蒙住了。”高翠蘭道︰“還有這事,縣長、書記也能上當?”

    信主任道︰“怎麼沒有?機關里都傳開了。說的是一個當兵的,在部隊受處分回來的。家是咱們齊興縣最西邊余旮旯的。可能原來在新華社站過崗。由于縣城到他們村沒通車,交通不便。每次回家都要步行幾十里。這一次從北京回來,竟然想了個歪主意,在北京給這里的縣委辦公室打電話,說自己是新華社的,要到齊興搞調查,請縣委派車去火車站接一下。而且囑咐是特殊調查,要注意保密。辦公室的人想問一下調查哪方面內容,可是人家把電話掛了。這事給書記一匯報,書記有些猶豫︰本來記者到地方來,應當給宣傳部聯系接待。可辦公室主任講,說搞什麼特殊調查,還叫注意保密,就不知道什麼事情了。忙找縣長商量,縣長說 ,‘既然要保密,也別多問了。派個車把他接過來,安排好食宿就是了。’可是書記怕慢待了這位有‘特殊使命’的‘無冕之王’,還是跟縣長一塊兒去車站接回了這個冒牌貨。晚上還陪著他吃了一頓大餐呢。”

    高翠蘭問道︰“這樣的冒牌貨,見了面一問還不明白嗎?”信主任道︰“見了面也不好意思問呀。听說這小子一般不講話,只是讓書記給他派輛車,第二天下鄉調查。”

    豬老大問道︰“還給他派車?”信主任道︰“派的還是好車。直到第二天駕駛員帶他下鄉,按照他指的路線,一直把他送到余旮旯。下了車,听村里人喊他的名字,駕駛員覺得奇怪,背後一打听,原來他就是這個村里的人,才明白上當了。回去跟書記、縣長一匯報,領導這時候還能說什麼?只能囑咐駕駛員不要亂講。”

    高翠蘭道︰“講出去丟人是吧?”信主任道︰“我的意思,當領導的都能被騙,何況咱老百姓呢?”高翠蘭道︰“現在騙子越來越高級,可像他這樣騙的,還真少見。”信主任道︰“是呀,就打個電話,輕而易舉得逞了。不過,也沒騙到什麼東西,就是出個車送一程唄。誰坐不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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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老大搖著頭道︰“真是,這當官的也太好哄了。”高翠蘭道︰“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小官就怕招呼不好上面的大官。哪敢問他真假?”豬老大道︰“還不如俺老豬呢,火眼金楮。那姓羅的幾個人一來,我就能看出他們跟龐召是一伙的。”

    高翠蘭道︰“好了好了,你也別瞎吹,听信主任講正事。”信主任道︰“說到姓羅的這幫人,他們跟那個騙子可不是一回事。就像你們說的那樣,他們即便不是一伙的,肯定也是受人指使,有利益,才會這樣干。”

    高翠蘭道︰“對,搞不好是有人買通的。”信主任道︰“王局長也講了,他有機會可以向縣領導匯報,看領導怎麼說吧?”高翠蘭道︰“也別難為王局長了,已經給他添了麻煩。還找縣領導呢,他們自己都被騙了,找誰訴苦去?我看算了吧,能辦個證就這麼干。也跟他們學,吃個啞巴虧算了。”

    過了幾天,苟老二帶著縣電台的記者小鄒、編輯老夏走了過來。剛到門口,就看到高翠蘭正在包包子,苟老二喊道︰“嫂子,我把你們的大媒人帶來了。”高翠蘭一楞,問道︰“什麼,大媒人?”

    豬老大听到苟老二的聲音,也走了出來,一看是鄒記者、夏編輯,挺高興的。忙招呼他們進屋,拉著板凳嚷他們坐下,叫高翠蘭倒茶。問道︰“你們怎麼跑這里來了?”又對著鄒記者小聲道︰“是不是想我了?”沒想到小鄒大聲道︰“對,是想你了,不然怎麼會跑到這里來?”嚇得豬老大斜著眼偷看高翠蘭。

    高翠蘭听到他們的對話,又聯想到苟老二說的“大媒人來了”,一臉茫然。問小鄒︰“喲,你們原來認識?”小鄒爽朗地道︰“怎麼不認識?上一次采訪他,他還拉著我跟他合過影呢。”說著,故意拉著豬老大,做一個照相的動作,把豬老大嚇得直往後退。小鄒問道︰“逃什麼,還是個男子漢嗎。原來那勁頭哪去了?”

    高翠蘭看她們那麼親熱,心里有些別扭,不知道演得哪一出。不禁問夏編輯︰“怎麼說你們是大媒人?”老夏道︰“對對對,也可以這麼說,算是你們的大媒人。”高翠蘭指著豬老大和小鄒道︰“你是他們倆的大媒人吧?”老夏擺手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們倆是你們的大媒人。”高翠蘭有些茫然,問道︰“到底誰是誰的大媒人?”

    苟老二知道高翠蘭听不明白,忙站起來指著老夏和小鄒道︰“嫂子,這兩位是咱們縣廣播電台的記者。”高翠蘭道︰“記者,你剛才不說他們是大媒人嗎?”苟老二道︰“對,電台不就是媒體嗎?上一次他們采訪老大時。就幫助老大找過嫂子。”

    豬老大斜著眼道︰“什麼幫我找嫂子?”苟老二忙改口︰“對,不是。是幫我找嫂子。”高翠蘭又糊涂了,問道︰“幫你找嫂子?”苟老二道︰“幫我找嫂子。嫂子不就是你嗎?他們又是登報、又是上廣播的,給你們當牽線紅娘,這不就是大媒人嗎?”

    高翠蘭這才听明白。小鄒看著高翠蘭道︰“豬老大真有本事,找到這麼一個漂亮老婆,真乃三世修來的福氣呀。”說得高翠蘭不好意思。豬老大卻道︰“有你好看嗎?”小鄒道︰“自愧不如、自愧不如。”老夏開玩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老豬,你可不要胡思亂想、三心二意啊。”小鄒對高翠蘭道︰“高大姐,听見沒有?我們夏編輯在提醒你,你一定要看住他,他可是個花花腸子。”

    高翠蘭知道他們在開玩笑,又不便介入。于是應付道︰“是是是。你們先說著話,我把包子包好,你們就在這里吃飯。”豬老大听鄒記者在老婆跟前告自己的黑狀,瞪著她道︰“你胡說什麼,誰是花花腸子,你才是花花腸子呢。”小鄒道︰“你不是花花腸子,那我問你,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把老婆弄丟了呢?”說得豬老大直嘟噥嘴。

    高翠蘭知道這是件難說的事,忙解釋︰“這事不能怪他。”小鄒道︰“不怪他怪誰。一準是在外面掛上花,把你給忘了。還護著她呢?”豬老大道︰“沒有、沒有。翠蘭,你可別听她瞎猜!”小鄒道︰“什麼叫瞎猜?上次在石料場,當著那麼多的人的面,竟然要抱我呢,還不是花花腸子?”

    豬老大听小鄒揭自己的老底,連忙擺著手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小鄒道︰“沒有的事?苟場長在,他可以證明,你說有沒有這事?”苟老二只得道︰“那也是開玩笑。當時那麼多人在場,故意開玩笑的。”豬老大順著台階,道︰“對對對,開玩笑,開玩笑。”

    小鄒一本正經道︰“好吧,全當是個玩笑。今後還敢跟我開這樣的玩笑嗎?”豬老大道︰“不開了,不開了,你這人會報復。”小鄒道︰“對,我這個人就會報復。你當著大伙的面想讓我出丑,我就當著高大姐的面揭你的老底。要讓你知道,我們女人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今後還敢嗎?”豬老大道︰“不敢了,不敢了,知道你厲害。”高翠蘭也轉臉對小鄒道︰“這樣的男人,就得像你這樣的女人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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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夏道︰“好了好了,咱們得說正事了,今天我們還是來采訪的。”豬老大道︰“老婆都找到了,還采訪啥?”鄒記者道︰“你這人真是過河拆橋,老婆找到,就不接受采訪了?今天,就是因為你找到老婆,才來采訪的。”

    老夏道︰“我們昨天到洪山鄉去采訪,听陸委員談到,說你們兩個的一段好姻緣,既有媒體的作用,又有鴻雁傳書的傳奇,挺浪漫的。小鄒沉不住氣,非要來采訪你們。我們辦了個欄目,叫‘能人故事會’,很受歡迎的,就需要這樣的稿子呢。”

    苟老二道︰“昨天陸委員給我講了,我今天去了電台,就把他們帶過來了。”高翠蘭道︰“俺倆的事,說不上桌面,千萬別采訪。”豬老大道︰“你們還來采訪俺呢,你知道嗎,俺們小店惹大事了。”小鄒道︰“什麼大事,不就是打個架嗎。哪里沒有痞子鬧事的?”豬老大道︰“怎麼,你們都知道了?”苟老二道︰“剛才在路上,我順便跟他們講了。”

    豬老大對小鄒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小痞子,已經來三伙人了。”苟老二問道︰“怎麼,又來鬧事的了?”豬老大道︰“這一回更厲害,是‘蒙面英雄’。就是前兩天的晚上,來了七、八個,還是開車過來的。”苟老二道︰“外地人嗎?”豬老大道︰“對。他們都穿著一身夜行衣,手持鐵棍,自稱是‘陰陽山七鬼’,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小鄒看著他道︰“我說你是個不尋常的人吧?總會遇見不尋常的事。你怎麼得罪外地鬼了?”豬老大道︰“我哪兒得罪了他們,實話告訴你,有人給我報了信,這伙人是龐召雇來的。”小鄒問道︰“又是龐召?”

    高翠蘭瞅了豬老大一眼,道︰“千萬別胡說,哪有人跟你報什麼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豬老大明白高翠蘭的意思,道︰“我跟他們說怕什麼?”高翠蘭道︰“你才不能跟他們瞎說呢,你說了,他們就在喇叭里說出來了。”

    小鄒笑著道︰“高大姐,你這才叫瞎說呢。你當我們什麼都不懂,你們說啥,我們就在喇叭里播放出去了?”高翠蘭道︰“不是那樣的嗎?”小鄒道︰“放心吧大姐,我們是有分寸的。”老夏問豬老大︰“你是說龐召雇的人來店里鬧事?”豬老大道︰“對。”

    苟老二問老夏︰“你也認識這個龐召?”老夏搖頭道︰“不認識,但是听說過。不過,這事我覺得不大可能吧?”豬老大問他︰“什麼不可能?”老夏道︰“我听說龐召有一幫人呢。怎麼會請別人來這里打架?苟老二道︰“不是跟你說了嗎,他們那伙人沒打過老大,才請外地的。”

    鄒記者也問豬老大︰“你說的這七個鬼,也被你給打跑了?”豬老大道︰“那是當然。不打跑我還能站在這兒?七個鬼算什麼,比龐八爪那伙人強不了哪去。要不是老婆子怕我打傷人蹲班房,我一準叫他們回不去了。真窩囊,打吧,沒法下手;不打他偏來惹你!”

    苟老二道︰“夏編輯,這事你們不能采訪一下嗎?社會秩序這麼亂,怎麼做生意,怎麼發展經濟?”老夏嘆口氣,道︰“采訪又有什麼用?稿子通不過去呀。”豬老大道︰“有什麼通不過去的,我去給你通!”

    老夏笑了。小鄒道︰“你通什麼通。夏編輯是說,台長那里通不過去。你怎麼辦?”豬老大問道︰“台長不講理是吧?”小鄒道︰“不是不講理,是台長沒有這個膽。他只許我們種花,不準栽刺。哪敢曝這樣的光。再說了,那些黑社會他也得罪不起。”

    豬老大道︰“那還當什麼台長?我看小鄒膽子蠻大的,不如讓給你當呢。”小鄒道︰“別開我的心,我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像這樣的事,不經縣領導批準,誰敢發這樣的稿子,不想要飯碗了?”

    豬老大道︰“這點小事還要縣里批,我以為你們編輯、記者的到處跑,敢說實話哩。原來你姓鄒?”小鄒不明白意思,問道︰“姓鄒怎麼了?”豬老大道︰“怎麼啦?姓鄒的當記者,不敢說實話,你是‘胡謅’。還有你老夏,編輯呢,也是跟著‘瞎編’。”說得二人都笑了。

    高翠蘭瞪著豬老大責怪道︰“真是信口開河,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人家干啥的有干啥的規矩。”老夏笑著道︰“對,我們才不能瞎編哩。”小鄒對豬老大道︰“別說那些煩惱的事了好不好?”豬老大道︰“不說這些事,說啥呢?”小鄒道︰“說點高興的。還是說說你是怎樣找到高大姐的吧?”豬老大道︰“說句老實話,還真得感謝你們。多虧了你們在報紙上‘照’了我的像,老婆子一眼就看到是我,那還不高興嗎?立馬就給我寫了信。”

    小鄒道︰“是呀,你這形象挺顯眼,容易識別。”豬老大道︰“什麼叫容易識別,我的形象應該叫魅、魅力無窮吧?”小鄒笑著道︰“是是是,魅力無窮。你說她是看到了‘齊安報’?”豬老大道︰“對對。”她又問高翠蘭︰“我們的廣播你就沒听到嗎?”高翠蘭搖著頭道︰“我住在齊陽,怎麼能听到你們齊興的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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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老大乘機道︰“對了,你還說廣播呢,我正要找你們的後帳呢?”小鄒道︰“找什麼後賬?”豬老大道︰“你們不說上廣播不要錢嗎?”小鄒道︰“肯定不要錢。”豬老大道︰“肯什麼定?告訴你——”她指著高翠蘭道︰“就為了找她,寫了一個‘尋人啟事’,去了齊陽縣的廣播電台。我跟楊撅一塊去的。非要錢不行,我們花了一百塊錢呢!”小鄒道︰“你是做廣告,當然要錢了。”

    豬老大問道︰“什麼,做廣告?都是找老婆,人家報紙就沒要錢呀?”小鄒道︰“你真不講理。我只是對你說,我們采訪報道不收費,誰說廣告不收費了?”豬老大道︰“哦,那就叫廣告。別提了,不說廣告我還不氣呢!”小鄒道︰“怎麼氣著你了?”豬老大道︰“他們收了我的錢,卻把我老婆的名字念錯了,惹了我一大堆麻煩。”

    老夏道︰“電台播音員都是經過培訓的,稿子也有人把關,怎麼會把名字念錯?”豬老大道︰“不信你問問苟老二?他們把‘高翠蘭’念成‘郜翠蘭’了。那尋人啟事放出去以後,正好把事情弄反了。”小鄒道︰“什麼叫弄反了?”豬老大道︰“反了能不懂?就是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來了。”

    小鄒覺得有意思,問道︰“哪個不該來的來了?”豬老大道︰“哪個,就是那個姓郜的郜翠蘭。”苟老二道︰“說來也巧,還真有個叫郜翠蘭的,她也找男人,正巧她男人也姓豬。她听了齊陽縣里的廣播,一下子就來洪山集找上門,當時老大不在家,我就把她留下了。”豬老大道︰“你說,可是你們惹的麻煩?”

    小鄒開玩笑道︰“這叫什麼麻煩?有人來找你,說明電台的廣告效應。要是花錢做了廣告,連個人都見不著,那才等于打水漂了呢。多給你找個老婆還有意見?”說得大家都笑了。

    豬老大卻瞪眼道︰“這是什麼話?我做廣告找的是我老婆高翠蘭,又不是找別人的老婆。她們來的再多有什麼用?”說得連高翠蘭都笑了。

    豬老大又道︰“要是來個富婆還好,可這個女人窮的叮當響,來了就沒法回去。”小鄒笑得前仰後合,道︰“沒法回去了,你說的什麼意思?”豬老大道︰“能有啥意思?我就是說她窮,連路費都是借來的。”

    小鄒笑著對高翠蘭道︰“高大姐,你听听,她還嫌貧愛富,想找個富婆哩?”高翠蘭道︰“他想找富婆,人家富婆要他嗎?”豬老大道︰“胡扯什麼呀,誰想找富婆?我說她要是個富婆,就不會問我要錢了。可惜她是個窮光蛋,弄得我賠了錢,還得給人家路費。”

    小鄒問他︰“賠錢,你是不是賺人家便宜了?”豬老大賭咒道︰“沾她便宜不得好死。她長得又不像翠蘭,我看見都害怕。還佔她便宜呢!我是听她話說的可憐,才掏錢給她的。”他指著苟老二道︰“這事老二知道。”苟老二忙道︰“老大是仗義、仗義。”

    老夏也笑得肚子都痛了。對豬老大道︰“你說的我都相信。不過,照你這麼講,不是播音員播錯了,應該是那個姓郜的她听錯了。”小鄒也道︰“對對,郜——高,听起來音都差不多,肯定是听錯了。”豬老大瞪著眼道︰“又賴人家听錯了,就不說電台念錯了。連音都念不準,你們要是再播放幾天,那葛翠蘭、郭翠蘭、郜翠蘭,還有重名的高翠蘭都來找我。你們說,我能招呼得了麼?”

    說得大家又笑了。小鄒故意諷刺道︰“你怎麼不照鏡子看看,也不怕嚇著人家?”高翠蘭這時已經包完了包子,也跟了一句︰“牛年的生辰——不知‘丑’。”說得豬老大盯了她一眼,出了個怪相,道︰“牛不知丑怪牛,俺老豬也不知丑嗎?”大家笑得更厲害了。

    豬老大和高翠蘭有一段時間沒這麼開心過,今天來了個會調侃的鄒記者,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所有的煩惱都丟在了腦後。正是︰

    煩惱事兒一宗宗 二人心情不輕松

    今日多虧記者來 小店終于有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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