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傻柱見許大茂這貨溜得比老鼠還快，不由朝地上啐了一口，罵罵咧咧道︰“這孫賊，咱院就屬他家境最好，就連媳婦都娶第二個了，還他丫的天天裝窮，不像咱三大爺。”
“......”閻埠貴一臉吃了屎的表情，這小子說這話什麼意思，合著他是真窮唄？
不過這話說的倒是一點毛病都沒有，他確實是真的窮，論窮這院里誰家比得過他閻家，遂嘴角抽了抽，干笑道︰“柱子這話說的也在理，不過......”
梁啟東眼楮一凝，連忙出聲打斷他接下來的話，催促道︰“柱子你還想不想借我中山裝出去相親了，想就別磨嘰，麻利點給我把箱子扛家里去，三大爺我趕著回去做飯，咱回見了。”
“......”閻埠貴只能一臉便溺的看著兩人扛著木箱大步走進了梁家，想抬腳跟著進去看看，可又怕梁啟東不給他什麼好臉色，最後只能哼了一聲，一臉不爽的回了家。
“放這邊就行。”回到家，梁啟東連忙找了一個地方放下兩個大木箱。
傻柱將手上的木箱放下，卻沒有馬上回家，而是表現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原地站著眼巴巴的看著梁啟東。
梁啟東則是旁若無人的將爐子點燃，取出羊排自顧自的處理起來，肉處理完下了鍋才發現傻柱這貨還沒走，頓時沒好氣道︰
“怎麼，你小子不會認為幫我搬了一下木箱，我就要留你吃飯吧？”
傻柱這才看著下鍋的羊肉咽了口唾沫，傻笑道︰“我不是想蹭飯，我是想現在就跟你借那件中山裝，我明天就想買點東西見那位姑娘，想早點把她拿下，怕晚了夜長夢多，也怕許大茂這孫子給我攪合黃了。”
梁啟東驚訝的轉頭看了傻柱一眼，暗道傻柱這貨現在也學聰明了，不僅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還知道防備許大茂搗亂了，看來是以前沒少被許大茂攪和，吃一塹長一智了。
念及至此，他只能放下鍋鏟，擦了擦手，去里屋取來那件中山裝遞給傻柱，交代道︰
“本來這件衣服別人來借，我是不可能借出去的，但念著你這人不錯，我們好歹是一個院里的哥們兒，我總不能看著你一輩子打光棍。”
“但我話說在前頭，這衣服可是花了幾十塊買的，你要是給我穿壞了，我可不會大氣到不要你賠。”
“應該的，應該的，穿壞了哥們兒就是砸鍋賣鐵也要給你買一件新的，你就放心吧！”
傻柱忙不迭笑眯眯的擦了擦手，伸出雙手接過衣服，接著小心的將其疊好，動作輕柔得生怕一不小心給衣服弄髒了。
梁啟東擺擺手，“行了，你心里清楚就行，口頭上的保證不如實際行動來得讓人放心。”
“嘿，要不說還是你小梁局氣呢，這麼貴的衣服說借就借了，不像許大茂那孫賊就見不得我好，那我也不打擾你做飯了，這就回了。”
傻柱見目的達成，不由笑眯眯的拍起了梁啟東的馬屁，簡直和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梁啟東擺擺手示意他隨便，隨即就轉身繼續做著他的紅燒羊排了。
半個小時後，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紅燒羊排就大功告成了，他也馬上急不可耐的蒸了幾個二合面饅頭就著羊排大快朵頤起來。
現在的肉燒出來是真香，眨眼間的功夫一大盆羊排就被他吃得只剩下一大堆羊骨頭，而且這些吃剩下的骨頭也是有用的，丟了就太浪費了，這些骨頭甚至可以拿去賣錢。
這個時代的人簡直將物盡其用發揮到極致，有很多地方都收這些骨頭，不僅可以用來磨成粉做飼料，還可以用這些骨頭熬出骨湯來賣。
他記得很清楚，南鑼鼓巷一進門就有一家小攤賣炒肝和鹵煮，還順便賣各種骨頭熬出來的肉湯，只要五分錢就可以買上一盆。
說是肉湯，其實收來的各種吃剩下的骨頭，一丁點肉都沒有，純粹是窮吃食。
這不，剛才閻埠貴自從見到梁啟東買回家的羊排，就被勾起了饞蟲，心里一直對羊排念念不忘。
回家再被家里的窩窩頭咸菜一刺激，最後再被家里幾個小子一嚷嚷，立馬咬咬牙不由分說的拿上自己的小盆，上胡同口買了一小盆肉湯回來。
回到家，看著一大家子都眼巴巴的望著他盆里的肉湯，他只能拿著勺子給每人分了一碗，完事撒點蔥花滴點香油，那味一下子就上來了。
閻解放迫不及待的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回味道︰“哎呦，這肉湯真好喝，要是里面再有塊肉吃就好了，我恨不得現在就過年才好，過年就有肉吃了。”
閻解曠也就著窩窩頭喝了一大口，一臉羨慕的說道︰“我是真羨慕梁哥呀，沒有父母管著，能自己賺錢天天買肉吃。”
閻解放瞥了他一眼，惆悵道︰“唉，這個咱羨慕不來，人家是廠里的正式工人，我要也是廠里的工人，我也能天天吃肉了。”
閻解娣低頭默默的喝著湯，如小透明一般絲毫參與哥哥談話的興趣都沒有。
閻埠貴見這幫小兔崽子言語間對梁啟東崇拜不已，頓時吃味道︰“你們可拉倒吧，那小子有什麼好羨慕的，他家就他一個，當然是一個人吃好，全家不愁。”
“就他那個花錢大手大腳的樣子，以後出點什麼事，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三大媽附和道︰“你爸說的對，能賺錢不是本事，會算計，能省下錢才是真本事。”
“你們現在只需要好好上學，等以後考上中專之後，一個廠里的正式工作還不是輕輕松松，到時把工資交給我們，我們家也能天天吃肉。”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閻解成開口道︰“媽，您還是別指望我了，我現在已經定型了，我這個小學畢業這輩子也沒什麼大出息了，您還是指望指望三個小的，以後帶您二老享福吧！”
閻埠貴聞言放下碗，把小眼珠子一瞪，沒好氣道︰“小學畢業怎麼了，你自己不爭氣怪誰，你看看人家劉光齊，同樣是家里老大，人家就比你出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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