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菲心里頭的小鹿亂撞,結結巴巴地說︰“呃……那個,我此刻正流浪在家的溫柔鄉之外呢。”電話那頭,一位女士的聲音仿佛裹挾著暴風雨︰“我當然知道你不在家啦,不然我這通電話豈不是打給空氣了?!”“我就在你溫馨小窩的門外,速速歸來!”“家里頭的長輩們已經拍板定案了,婚期就等你來點頭了。”“你有所不知,那戶人家雖然年紀稍微大了你一圈,但那可是暖男一枚哦!起初他們才願意掏出八萬彩禮,還是我好說歹說,亮出你的照片,這才勉為其難加到三十萬呢!”“再說了,你媽這不是還等著那筆錢來雪中送炭嘛?這事兒拖不得啊!”“麻溜的!你要還認我這個大伯母,就麻利兒地回來!”女士一番話如同連珠炮,最後“啪嗒”一聲,電話那頭就只剩下忙音了。
黃菲嘴角緊抿,眼眶里仿佛藏了兩顆即將決堤的小水珠,一臉茫然,眼神里寫滿了“絕望”二字。林策本來都準備腳底抹油開溜了,卻發現黃菲的情緒不太對勁,關切地問︰“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像是被外星人綁架了靈魂?”黃菲強顏歡笑︰“嘿嘿,我……我挺好的呀!”“我還有點兒私事兒,得先撤了。”說完,她沖林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後轉身,腳底抹油般溜之大吉。她可不想給林策添亂,畢竟人家已經幫過她一次了,再麻煩人家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林策望著黃菲漸行漸遠的背影,眉頭擰成了麻花︰“她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黃俊堯聳了聳肩︰“不清楚,比天氣預報還難猜。”林策又問︰“她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煩心事?”黃俊堯撓了撓頭︰“我好像有次看到她接電話後,臉色就跟吃了苦瓜似的。”“但問她呢,她又三緘其口,可能家里真出了什麼ど蛾子吧。”林策點了點頭︰“明白了。”
原本打算直接下班的林策,現在卻改變了主意,決定跟上黃菲。對于黃菲,他心里頭其實有那麼一絲絲的心疼。黃俊堯見狀,問︰“你要去探探虛實嗎?”林策點了點頭︰“嗯,去瞅瞅。”黃俊堯一听,也來了精神︰“那我跟你一塊兒去!”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口罩,動作嫻熟地戴上。兩人就像偵探一樣,悄悄跟在黃菲身後,出了公司大門。
黃菲低著頭,仿佛是在跟地面上的螞蟻進行深度交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嘿,你瞧那位姐兒們,簡直是踏著風在前面狂飆啊!她那步伐,嗖嗖的,一看就是每天跟時間賽跑的常客。黃俊堯呢,就像是被放風箏的線牽著,在後面緊追不舍,倆人跟了黃菲小半拉小時辰。黃俊堯終于忍不住嘀咕︰“這路遙馬急的,她咋就不打個飛的享受享受呢?”林策呢,就跟個智慧的老僧似的,搖搖頭,一副“你懂的”表情,啥也沒說。
轉眼間,咱們這三人小分隊就跟到了目的地——一個看上去像是從舊時光里穿越出來的老小區。這小區,從外面瞅著,就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灰頭土臉的,跟周圍那些金光閃閃、趾高氣揚的高樓大廈比起來,簡直就是黑白電視遇到了4k彩電,差距不是一點點啊!
小區里頭,老人們穿著那叫一個樸素,簡單得跟白開水似的。黃菲呢,就跟個時尚界的特工一樣,七扭八拐的,最後停在了一個看起來更像是歷史遺跡的房子前。她身上那件公司定制的戰袍,價格不菲,跟這環境一比,簡直就是貴族進了貧民窟,格格不入得讓人心疼。
到了家門口,哦不,應該說是“家”門口,那房子,老舊得能讓人瞬間穿越回上個世紀,逼仄得讓人懷疑人生。牆面上,斑駁的痕跡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還有那褐黃色的污漬,就像是歷史的烙印,擦都擦不掉。隔壁家門上,還赫然寫著幾個大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油漆味濃得能燻死一頭牛,這地方,不用問,亂得跟菜市場似的,住的人嘛,也是五花八門,啥鳥都有。
就在黃菲家門口,還上演著一出好戲呢。兩男一女,三人小分隊,一見黃菲來了,其中一個女的跟見了寶似的,立馬迎了上去,眼楮都快瞪出來了,盯著黃菲身上的衣服,一臉驚訝︰“哎喲喂,這不是國際大牌嘛,穿你身上真好看,得花不少銀子吧!”說完,她還不忘瞅瞅躺在醫院里等錢的老媽,話鋒一轉︰“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老媽都快不行了,你還這麼奢侈!”說完,伸手就去摸黃菲的衣服,那眼神,貪婪得跟狼見了羊似的。
黃菲一看這架勢,心里頭那個慌啊,趕緊解釋︰“這衣服是公司的。”結果那女的一听,眉頭一皺,嘴一撇︰“什麼公司不公司的,你跟我走了就行,這衣服嘛,就當孝敬我了!”說完,還一副“你敢不從我就吃了你”的架勢︰“我就不信了,你們公司能為了件衣服滿世界追你不成?放心,大膽給我就是了!”這場面,簡直比電視劇還精彩! 黃菲的臉白得跟刷了層膩子粉似的,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一瞅見眼前這位女士,話到嘴邊又給咽回去了。旁邊站著一哥們兒,已經急得直搓腳︰“哎呀媽呀,說來說去就這麼點事兒,趕緊的吧!”這位不耐煩的哥們兒正是黃菲的大伯,長相嘛,屬于扔人堆里就找不著的那種路人甲。他轉頭盯著黃菲,下達了“最後通牒”︰“趕緊收拾收拾,跟咱一塊兒回家。”“彩禮那邊我都替你收了,你再這麼磨蹭也不像話啊。”“哦,對,你媽還在醫院躺著呢吧?一會兒順道去醫院看看她,告訴她老人家,我給你找了個金龜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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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菲的頭低得都能當鴕鳥了,小聲嘟囔︰“大伯,我……我不想嫁人。”“我現在有工作,能賺錢給我媽治病!”這話一出,大伯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啥玩意兒?你不想嫁人?我都跟人家約好了,就等著你回去扯證呢!”“還有啊,你要是不嫁,你哥還怎麼娶媳婦兒!”
這時,旁邊一個比黃菲高那麼一丟丟,年紀稍長的男子也開了腔。這位是黃菲的表哥,也是大伯的親兒子。表哥一副“我很懂法”的樣子︰“對啊對啊,咱們跟人家都說定了,錢也收了,你咋能變卦呢?講不講信用啊!”
大伯母也趕緊上來補刀︰“黃菲啊,你這話說得可不對頭!”“你表哥談了個對象,人家女方要求有房才肯嫁!彩禮的錢我都給你表哥拿去付首付買房了!”“你現在說不嫁,我們可咋整?”
黃菲一听,整個人都懵了︰“可……可是我要給我媽治病啊。”大伯一听這話,更不耐煩了︰“治病?治病能有多急?我跟你說,這彩禮錢我們家已經用來買房了,這事兒沒商量。”“你現在就跟我們回去,別讓人家等太久!”說完,他大步流星上前,就要伸手去拽黃菲的胳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策閃亮登場,他剛走到樓梯口,眼觀六路耳听八方,順手就抄起了一根掃帚棍,那架勢,簡直就像是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戲! 話說這一天,咱們的黃俊堯同志,正悠哉游哉地閑逛著呢,眼楮像雷達一樣四處掃描,尋找著生活中的小樂趣。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旁的一個“奇特景象”給吸引住了——一條狗狗,正安詳地打著呼嚕,身邊還繞著根繩子,活像是個被臨時“安裝”在那兒的守護神。
這狗兄睡得那叫一個香,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而咱們的黃俊堯呢,一看這場景,心里頭那股子“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的勁兒就上來了。他想也沒想,三步並作兩步,上去就是一個“公主抱”,整條狗就這麼被他輕輕松松地“打包帶走”了。
這畫面,要是讓旁人看了去,估計得笑掉大牙——一個大小伙子,抱著條狗,走得那叫一個從容不迫,仿佛懷里抱的不是個活蹦亂跳的毛孩子,而是個稀世珍寶似的。不過話說回來,黃俊堯這舉動,雖然有點讓人哭笑不得,但也算是給這平凡的一天添上了一抹別樣的色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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