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園。
“良哥，你不是要去修煉清風劍罡麼，來，藥田我幫你種了，你把種子、伴生蚌粉都給我。”
李一念說著，去接何海良手上的東西。
後者卻趕緊讓開，用狐疑的眼神審視他︰“念子，作為兄弟，你要是純粹找苦吃，我肯定支持你。”
“但我就怕萬一你有所收獲，我又難受......”
李一念立馬悻悻然道︰“你看你，這就是以你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了！幫你種藥我能有什麼收獲？有收獲也是你的。”
何海良連忙搖頭︰“不對，這肯定不對。”
“你一聲良哥，我就知道事情肯定有問題。”
李一念一頓，隨即插科打諢︰“哎，什麼叫良哥就有問題。”
“我明說，就是看在你面對趙浩北的時候，為我考慮，讓我很感動！我自然也當盡一份心，助力你的夢想。”
“事就是這麼個事，兄弟嘛，真是的，還硬要我表露出來~”
他說著又拍拍胸脯︰“再說，我翻天犁地又比你熟練，耽誤不了幾個功夫。”
“頂多就是天天施雨時，順帶幫你施一點......浪費一點點真氣而已，但是同樣的，如你所說，多施雨，也有助我的【春風化雨】進步得更快......”
說道這里，何海良忽然一拍大腿︰“哦！哦！我明白了。”
“你看你言多必失，露出馬腳了。”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不說，我還差點把這茬給忘記了，咱們還打著賭，看誰的春風化雨先突破！”
“原來是想贏了我，讓我幫你去割一月的靈稻......”
“哼哼，小樣，聰明反被聰明誤吧，你本來要不說，我還真準備去修煉劍罡，藥田緩一緩，跟你之前一樣，三天來施一次雨......”
他一副看透李一念的模樣︰“現在，我可要先贏了你！”
李一念無奈，這還真是......巧了。
自己是想趕緊升級【育種月靈草】的屬性。
“算了，你愛信不信，我真心想的就是，兄弟之間該互相助力，咱們得有點戰力，不能每次都像遇到趙浩北一樣，被欺負只能認慫。”
“而你，顯然比我更有天賦，我【虛無之劍】都還沒凝聚......”
何海良明顯不信的看著他︰“編，給我接著編。”
李一念沒好氣︰“哎！退一步萬步，你不種田，難道就不能練習【春風化雨】？甚至時間還更充足，誰知道你是在後山修劍罡？還是在練【春風化雨】？”
“誒？”何海良一頓，想了想，還真是這樣。
隨即大笑︰“你早這麼說，我早就同意了啊。”
“說前面那麼多廢話......”
“不過有一點，你說得甚得我心，我的天賦確實比較好，作為咱們兄弟的門面當擔，我確實有責任提高戰力。”
“那這樣，藥田就先交給你，我去修劍罡了......”
他說著將靈肥、種子都放下。
李一念面無表情︰“走吧走吧走吧。”
他怕多露出一絲笑容，這貨就又疑神疑鬼。
何海良確實也在仔細盯著李一念的表情，見他沒露出任何欣喜之色，這才放心的拍了拍他肩膀︰“那你也不用太辛苦，我的藥田，三天施一次雨就行......”
說完，就大步流星的離去......他確實也很期待劍罡的修煉。
李一念見狀，這才露出笑容，也利索的開始刨挖起來......
三天後，他就播種完成，開始施雨。
正如他自己所說，藥田對他不是難事。
有靈田的經驗打底，很多方面，他都輕車熟路。
唯獨多了個施肥與施雨的過程。
不過，他弄完後，多出了一個疑問。
靈藥施肥，可不像靈田犁地時就攪拌在土里，而是一株一株的施肥，這種情況、為何沒能激發出【勤能補拙】？
要知道，當初制作抹布休書可都激發了的。
按道理，給靈藥施肥應該也能提升才對吧？
他琢磨著這個問題，慢慢離開了藥園......
丹霞堂。
李一念找到牛寬的時候，後者正盤在椅子上修煉...哦，不對，是小酣。
已經听到鼾聲。
不過，在李一念站到他‘辦公室’門口時，他就有感應般、猛的驚醒。
雙手還快速結出術法手印，然後微微搖頭一嘆︰“哎，這落雷術真是難修煉......”
李一念見狀，敲了敲開著的門，拱手行禮︰“寬哥，您忙麼？”
牛寬這才慢慢抬頭，看向門口，然後一愣︰“哦，是你小子啊。”
隨後他懶散起身，扭了扭腰活動一下︰“進來吧，找我有什麼事？”
李一念訕訕一笑︰“寬哥，我是想請教一下月靈草長勢的問題。”
“月靈草成熟後，還能繼續育種麼？”
他直接說明來意，想法也很簡單，地球都有千年靈芝、萬年靈芝一說，這種靈藥怎麼會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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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份會不會就與自己拔藥時，【育種】屬性的提升有關？
牛寬听完又做了幾下擴胸運動，微微一笑︰“你剛接觸靈藥，就能想到這個問題，看來黃老的眼光果然不錯，你有育種悟性。”
“明確的告訴你，肯定能繼續育種。”
他說著，還給李一念先倒了杯茶，才繼續道︰
“首先，你要明白一個概念，靈藥屬草木之精，跟樹木一樣，也有年輪、年份，尤其在坊市外，百年樹木、千年樹木很常見，甚至萬年樹木都有。”
“所以，靈草也是如此，十年、百年、千年......”
“只不過，我們修士用【天靈地精】去催熟它們，定義的成熟標準︰就是催促到十年份。”
“這是能煉丹入藥的基本年限，往下、草藥藥性不夠，很難煉出有意義的丹藥......當然，有極少部分靈藥除外。”
李一念連忙問道︰“寬哥，那我若想將月靈草育種二十年、三十年，甚至百年份，該如何辦？”
“我看之前給的育種玉牌上，並沒有提繼續育種的問題......”
“是持續施肥就行了麼？”
牛款搖頭輕笑︰“那可沒這麼簡單。”
“催熟，是個技術活，不是你想催就能催的。”
“這天地間，道法自然，一啄一飲自有定數，真要認真追究，那是拿空間換時間......”
李一念干笑，虛心請教︰“寬哥，您能不能說人...白話，通俗一點，小弟我悟性差。”
牛寬微微點頭︰“好。”
“簡單說，時間、或許本就是一種【天靈地精】，缺少了時間的沉澱，其他的【天靈地精】即便補充再多也沒用，所以過了10年份、很難繼續被催生。”
“像珍奇藥園里的靈藥，幾乎都是經歷百年、千年，一直種在那里的......”
李一念下意識道︰“那為何不把珍奇園建大一點，多種一些靈藥，慢慢沉澱時間。”
牛寬嗤笑︰“你能想到的，前人早嘗試過了。”
“靈藥沉澱，可不是說，種在那里，就一定會增長藥性的。”
“就跟我們修煉一樣、遇到瓶頸無法突破，很多靈藥，雖然種了上千年，但其實、它早就遇到了瓶頸，藥性停留在百年份、甚至十年份不再增長...... ”
“藥性能真正成長到百年份、千年份的靈藥，都彌足珍貴。”
李一念認真听到，有所理解了......
沉吟片刻，繼續道︰“寬哥，您剛剛說過了10年份很難繼續被催生，意思就還是有辦法催生唄？”
牛寬微笑點頭︰“你小子，沒錯，但你可別好高騖遠。”
李一念立馬賠笑︰“寬哥，您就說說唄，讓小弟我漲漲見識，瞻仰瞻仰您的學識......”
牛寬哈哈一笑，十分受用︰“我可不吃你拍馬屁這一套。”
“不過，告訴你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靠運氣。”
李一念詫異︰“運氣？”
牛寬︰“對！比如月靈草，你種上成千上萬，成熟後繼續施肥育種，運氣好，說不定就有一株被催生到百年份。”
李一念︰......
“全靠運氣？就沒一絲規律可尋？”
牛寬︰“你小子想什麼好事呢，若有跡可循，一代代人下來，就總有人摸出千年份、萬年份、甚至十萬年份的靈藥之路。”
“一旦批量育種出來，那還了得？”
“修士，豈不輕易渡劫成仙。”
他說著，又很認真的強調一遍︰“我說了，天地自然、一啄一飲，凡事都有利有弊。”
“就如時間，它是修士追求長生最大的敵人，同時，又是一劑不可或缺的良藥。”
“再說了，運氣也是這天地自然的一部分，才有好運、霉運一說......”
李一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中卻在幻想......自己的【勤能補拙】，會不會成為運氣之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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