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期間。
葉瘋將撿來的師傅樓布衣所授的醉仙望月步了解一二,和楓凌子頑皮無賴倒是臭味相投,成了忘年之交。
隨著受傷的身體在奚姨的一頓三餐花式做法細心照顧下,也是讓他覺得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在奚姨做的菜面前也不過如此而已……
隨著葉瘋面色逐漸紅潤,也沒有什麼大礙,便離開了茅草屋,跟著楓凌子所給的地圖向著陸離府東郭家下山而去。
“這個孩子還真惹人喜歡,越看越順眼!”奚姨望著離去的背影,有些舍不得的說道。
“但是...”奚姨有些嘆息。
“順眼個屁,我現在越想越不對勁,下棋本來就是個騙局。”樓布衣兩眼望著正在裝傻地楓凌子。
“青奚,你說這小子,是真的是命聖老祖所說的宿命麼?”樓布衣又對還在依依望著已經消失背影的宣青奚說道。
“這小子下的那盤棋,足以證明了。”這時,不在裝傻的楓凌子瞳孔中呈現清晰,並沒有了之前的渾濁,說道。
“敢情,你這個老家伙,在設騙局騙我啊!”樓布衣恍然大悟對楓凌子道。
“我又沒設局騙你,是你這老家伙先動機不純的,我這也是為你好,這小子有可能是那里的人,這便宜撿來的徒弟,至于他背後的人也會看你名義上是這小子師傅,去了那里也是個籌碼。”楓凌子臉上沒有任何波動,而是穩重地道。
對于楓凌子說的也是並無道理,也是輕生嘆了一聲氣。
“額,不對,你們說這小子是風起雲涌的起因?”樓布衣也是吃了一驚。
樓布衣見楓凌子不說話,便是默認了,內心起了不小的漣漪,久久雙手握在背後,雙眼眯著,有所深思。
一盞茶過後...
“哈哈,其實我也不信,看這小子的樣子,就是一個吊兒郎當地好色之徒!”楓凌子笑道。
“那你還故意地給了這小子錯誤的方向,還騙他去找什麼曼珠沙華...”樓布衣又是不解道。
望著充滿一臉疑惑的樓布衣,也是搖了搖頭,捋了捋銀白色的胡須。
“一念成魔,一年成佛,不知是成佛還是成魔,只在那一念之差。”
樓布衣等三人都是有所深思,曾經的畫面一一出現在他們腦海中,都是深深地久嘆了一聲。
“這小子身有滅世黑蓮,具體來說是夜落紫蓮,本是那些人中從未出現過的一種血脈。當年他們之中擁有淨世青蓮,業火紅蓮,造化金蓮,滅世黑蓮不同分支的諸夏族,隨著那次突然地消失,時間的流逝,留下來的血脈也是不再純正了,只是血液中還是存在的,只不過太過稀薄了,但擁有稀薄的血脈的人,天賦異稟,異于常人,如今也是大能力者不勝枚舉。”
“而這小子身有的這個夜落紫蓮,卻是純正的,但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只不過我們見過一次,只是熟悉卻不知道在哪里見過的。”
“什麼,夜落紫蓮?那些人記載中我卻從未發現任何痕跡啊!你這家伙怎麼知道的?”樓布衣確實有些驚訝。
“我怎麼說一見到這孩子,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青奚轉動眼珠,嫣然一笑,那兩雙射出溫柔地光。
“但,這葉瘋卻擁有一雙修羅魔瞳,唉...宿命!”楓凌子明亮的瞳孔中卻多了些渾濁。
“落帝魔瞳!”
“落帝魔瞳!”
在听到落帝魔瞳這四個字時,樓布衣與奚姨同時想到,在冰封的平原,染血的大地,白骨堆成的山峰,一雙赤紅的手掌舉向暗紅的天空,一頭亂發倒豎而起的人影,站在山峰上,迎著烈烈狂風,張開雙臂,正自仰天狂笑。
......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善和惡的轉換不過轉瞬之間,那些都不可怕,最關鍵的是人心,最為摸不透。”
樓布衣與宣奚姨同時心中喃喃自語人心最為讓人難解。
“你這家伙怎麼知道那小子,是他們一族的人,還有你怎麼又知道他擁有修羅魔瞳的,你怎麼就又知道這麼多的呢?你為什麼都是你又怎麼知道的...”樓布衣一口氣羅里吧嗦向楓凌子聞到。
“我為什麼不知道,我什麼又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的,關你什麼事!”楓凌子說完之後,緊緊地抿住嘴,腮幫鼓鼓的一臉神氣地瞪著樓布衣。
樓布衣見楓凌子這模樣,一肚子不知從哪來的窩火,道︰“就你能,你咋就不上天呢!”
“我又不是不能凌于空中!看你樣子是不服麼,要不切磋一下啊?”
樓布衣和楓凌子消失了剛才的嚴肅的模樣,又開始拌起嘴來,互不相讓。
“奶奶滴個沒胸的,當年師傅怎麼收了個你這樣的無賴不要臉的老家伙,我看師傅在收我之後,眼楮是瞎了!”
“我看師傅是收你這個師兄當擺設用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嗜酒如命,拿著個破魚竿在我家門前閑事釣魚,不懷好意!”
“我釣魚關你什麼事,我什麼時候在你家門口釣魚的,礙到你了麼?我看你看我釣起來的魚沒有送給你,你是羨慕嫉妒恨,懷恨在心!”
二人此時臉紅脖子粗也不顧旁的宣青奚,見奚姨還在想剛才的事情,更是爭吵的厲害。
“我羨慕嫉妒恨,你是羨慕嫉妒我當年在青衣衫峰搶了你最疼愛的師妹!”
“你不說還好,我就恨當初為什麼師妹跟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家伙!”
“衣衫襤樓,一點都不注意形象!”
“瘋子一個,全都是腦子有問題!”
宣青奚听到三人當年的事情,也是一陣臉紅,宛如少女動心一般。
“莫逍遙,李楓城!”
在當樓布衣將手中輕飄飄的酒壺向楓凌子扔了過去,而楓凌子也是將飛過來的酒壺扔了回去時,樓布衣與楓凌子听到清脆的聲音從二人傳來,並感受到一股靈力從宣青奚體內席卷而出,將飛在空中的酒壺給震得粉碎,二人趕緊閉上了嘴。
只見被宣青奚用虛無的靈力震碎時,里面的酒便撒落在地上。
....
“可惜了,我的酒!”樓布衣心疼的摸了摸已經碎掉平常當寶貝似的酒壺,心中在流眼淚啊。
“老家伙,不就是一壺酒麼,我給你拿去!”楓凌子躲開宣青奚銳利的眼神,屁顛屁顛地跑向茅屋內。
“不對,師兄,我只是輕微使了體內的源力,也不至于將你這天品源器給損壞吧!”宣青奚有些不解地道。
“額,也對,我這天品源器...”
....
“葉瘋這個臭小子,竟然如此的不尊師重道,媽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連我的東西也敢掉包!”樓布衣一臉怒氣跟宣青奚說道,讓一旁的宣青奚也是感到一臉茫然。
“葉瘋!”
“我私藏的離花桃酒!”
只听茅屋里一聲嘶吼聲,回蕩在山峰間,一股強烈的波動席卷暴躁而出!
倏地,一道殘影從茅屋內移動在眾人面前。
這道佝僂的身影便是楓凌子,急怒叫跳,像打雷一樣猛烈。
樓布衣與楓凌子怒氣沖天,臉上扭曲,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雙眼燒起一團火,通紅通紅的,化作兩道咄咄吃人的目光。
“偷葫蘆酒壺的賊!”
“偷我美酒的賊!”
仿佛二人要把葉瘋千刀萬渦也難解他們心頭對葉瘋的恨!
“老家伙,那個臭小子往哪個方向去了?”
“歧天之路!”
“什麼?想想我也該回去了,以後再找那個家伙算賬!”樓布衣示意了一下楓凌子,而楓凌子此刻也明白了樓布衣想表達的意思。
而此刻宣青奚也是明白其中的道理,捂著嘴偷笑著。
這個孩子也真是的...宣青奚心道。
“楓城,我想不明白,你這酒是從哪里來的?”宣青奚露出微笑對背後的楓凌子說道,而此刻的楓凌子卻是冷汗直流,結結巴巴。
“我...我..”楓凌子哆哆嗦嗦,也不知道如何從何說起。
“還有你,想去哪里?師兄!”
陡然,準備偷偷溜走地樓布衣,便是下了一跳。
“我去散散步!那青山峰的花開了,想觀賞觀賞!嘿嘿。”
“喔,我听說你從未踏過青山峰啊,從當年開始?這麼多年了,師兄,你變了!”
“哪有,哪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