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起來,帶走,此人我要親自審問。”嚴展書倒是有些興趣了,前面的韓當,還有這次的小校,武力非凡,想必也會是有命的武將,如果不降,那就斬掉,反正對于嚴展書來說,只要有武將被自己殺死或者手下殺死,自己都能獲得一些補益,雖然目前來說,只是五感變強,但至少是一個變強的路子。
至于放掉?嚴展書覺得自己又不傻,又不是劉備、曹操等人格魅力驚人的家伙,放掉的敵將將來只會繼續找自己麻煩,那麼何不從一開始就斷絕這種麻煩!
就算是現在裝死豬的韓當,嚴展書也沒有了耐心,對跟過來的郭大目說了一聲︰“把韓當也提上來,如果不降,這次就殺了!”
“好勒!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不降又不跑,死賴著干吃飯,就不是個東西。”郭大目罵罵咧咧的走遠了。
嗯?不降又不跑,看來之前的詐城一計已經斷絕了韓當的後路,只要一個契機,說不定就能為我所用了,嚴展書慢慢想著自己的說辭。
兩人都被帶到了嚴展書面前,嚴展書不急著招攬韓當,反而把他晾在一邊,問新抓來的小校道︰“你叫什麼?”
“河洛高覽便是!”小校的眼楮已經被菜油洗過,此時雖然依然紅腫,卻不妨礙看清東西,鄙夷道︰“你臨陣使用暗器,非君子所為!”
“孫子兵法有雲︰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故戰場之中當無所不用其極!”嚴展書微笑道︰“這句話,听過沒有?”
“受教了!”出乎意料的是,高覽與韓當都十分誠懇地拱手拜謝。
忘掉了,這時的知識可是非常寶貴的,武力可以憑天賦修煉,可是兵書戰策乃至治理國家的知識卻是被牢牢掌握在世家手里,平民子弟休想一窺其中奧妙,寒門子弟能偶得幾句片言只語,已經是僥天之幸,足可以憑此傳家,後世子孫也可借此躋身官員,所以出身寒門的高覽與韓當才會感激拜謝。
看來,這是一個可以突破的薄弱環節,嚴展書想到了自己腦海之中無數自以為是常識的知識,在這個時代那都是極其寶貴的,足以吸引無數寒門子弟以身家性命換取——話說,世家正是以此換得無數人才的效忠!
笑得像個狐狸一樣,嚴展書說出了讓兩人無法拒絕的話︰“怎麼樣,投效于我,我就傳授給你們我所知道的兵書戰策!”
高覽還有所猶豫,韓當已經一頭拜倒,大聲喊道︰“韓當願為主公效鞍馬之勞!”既然官軍一途再無生路,此刻又有兵法可學,哪有可以猶豫的,韓當的投效就在嚴展書的意料之中。
有榜樣在前,高覽也是沖動了,急忙拜倒︰“高覽也願降!”哈哈大笑著扶起二將,嚴展書終于看到了一絲亮光,在這個真實的漢末,無數寒門子弟苦苦求學,卻始終難以如願,不得不賣身投效于世家。
自己作為黃巾賊,身上天然就被世家所厭惡,也會被主流社會所摒棄,自己這個肉身原本長得那叫一個歪瓜裂棗,還有刀疤,整一個山賊土匪的模樣,想要虎軀一震,別人納頭便拜,那是做夢!
原本嚴展書已經想要靠不斷的殺戮來提升自己以及麾下的陷陣營,在這個漢末殺出一條血路,可是韓當與高覽的投效讓他看到了走別的路也有成功的可能!
之前張妍與他閑談之時就曾經說過,不論是煉體還是煉神,天賦好的人總是可以走得很快,可惜黃巾軍天下布局,也不過收得數十武將人才,還遍布九州,難以聚力,其余眾生不過碌碌。像嚴展書這樣基礎不牢的神力境武將已經是黃巾軍之中的佼佼者了,更多的還在剛柔境苦苦修煉,比如廖化等人就是如此!
天賦是如此重要,可是我難道不知道誰有天賦嗎?嚴展書心中狂笑,這冀州之中,有多少人杰——廣平沮授,河間張 ,常山趙雲,此時不是縣令就是縣尉,甚至只是小股義軍首領。現在還是公元184年,諸多寒門人才可都沒有認主,能為我所用當然是好,如果不從,殺之可也!
正思考間,于氐根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大帥,有件事,我覺得應該早做打算。”
“什麼事?”嚴展書很奇怪。
“我們的戰馬經過幾次大戰,此時的馬蹄已經出現裂痕,很快就會不堪使用了!”于氐根是馬匪出身,對于既是作戰利器,又是逃跑工具的戰馬,最是留心不過了,現在身為黃巾,一旦被官兵圍住,那個下場都不敢想。因此一發現馬蹄出現裂痕,馬上就來報告嚴展書。
“ !”張妍倒抽一口冷氣,以往自己身為黃巾騎兵統領,整個黃巾軍的力量也就保障了五千騎兵,戰馬更是半年就要更換一批,消耗的金錢無以計數,頓時焦急起來,這可怎麼辦?
嚴展書聞言一拍腦袋,怎麼到現在居然還沒有拿出大殺器,實在愧為穿越者——馬蹄鐵、馬鐙這兩個利器早就該應用上了,這崔家別院之中馬蹄鐵是安不上,但是漢末時期早就有單邊馬鐙了,只需要再加裝一邊,就可以大大提升騎兵的作戰能力,將自己的想法一說,張妍有點不信。
嚴展書信心十足地道︰“你們一起過來,到草地上試試就知道威力了!”又看向一邊的郭大目︰“你有什麼事?”
“大帥,我軍此戰,輕傷15人,戰死16人,斬殺漢軍2174人,俘虜117人,繳獲戰馬73匹,皮甲314套,刀槍四百余件。”郭大目報上了打掃戰場後由廖化統計好的數據,而後低聲道︰“重傷的兄弟已經處理了,算在戰死的里邊。”
閉上雙眼,嚴展書沉默了一會兒,低沉道︰“我知道了。俘虜詢問他們是否願降,如果不願,全部殺掉!由願降的親自動手,之後再打散分入各個隊伍,只要經過一兩次大戰,這也是我們的生力軍了。”
“是!”郭大目準備領命離開,自去解決降兵事宜。。
“等等,”張妍開口道︰“韓當與高覽降了我軍,可否讓他們前去招攬,投降的漢軍可能會更多一些,我軍不斷戰損,也需要新血補充。”
“好!”略為沉吟,嚴展書就同意了張妍的意見,“大目,你去找韓當與高覽,告訴他們,能招降多少,以後他們的手下就有多少!”
“我馬上就去。”郭大目興沖沖地跑去找韓當與高覽了。
“我們去外邊吧。”嚴展書招呼張妍與于氐根兩人,琪琪到了外邊草地上。自有下屬牽來兩匹馬,在嚴展書的指導下,于氐根很快裝好了雙邊馬鞍,翻身上馬,揮舞了一下馬刀,精神一振,朝著另一邊早就等著的張妍喊道︰“小心了。”就小跑著開始沖鋒。
張妍也同時策動戰馬,兩人迎面對斬一刀,“當”的一聲巨響,于氐根驚喜地發現,身為神力境的自己這一次竟然與內壯境的張妍拼了個旗鼓相當,興奮地回頭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身子在馬背上微微搖晃的張妍,感覺傷口微痛,搖搖頭道︰“不用了,這個馬鐙確實是馬戰利器,可是保密也必須做好,否則,官兵學起來太簡單了!”
“不錯!”嚴展書的興奮消退了許多,自己的兵力就這麼多,漢庭明面上兵力並不多,可是那些世家才是最可怕的,擁有的家丁少則數萬,多者十數萬,如此龐大的隱藏兵力,一旦他們發現了這個秘密,只怕就是拼消耗也能把自己耗死!“這個馬鐙在士卒戰死之後必須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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