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沒有方小芝,葉烽這一覺睡的格外踏實。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沒有表不知道幾點,看太陽的位置大概十點左右。
    不知道時間很不方便,葉烽決定先去旁邊的百貨大樓買塊手表。
    洗漱好下樓續了一天房,在路邊小吃店吃了點東西直奔百貨大樓的鐘表櫃台。
    一眼掃過去,很快就相中一塊機械表,一千六百八。
    現在的手表質量非常好,別可勁兒的造能送走自己,款式也很不錯,只要買經典款幾十年都不會過時。
    “這塊表給我看看。”
    女售貨員見葉烽一副型男長相,可穿的未免也太過寒酸,一雙大手上布滿老繭和傷疤,一看就是干苦力活的民工。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買得起如此昂貴的手表。
    萬一不小心弄壞了,他賠不起她還得跟著倒霉,一年的工資都得搭進去。
    售貨員隨意找了個借口︰“這塊表被其他顧客訂了,你去那邊的櫃台瞧瞧吧。”
    葉烽看了眼售貨員,沒說什麼徑直去了別的櫃台。
    他並不怪人覺得他買不起。
    設身處地想想,他要是售貨員,遇到像他這樣寒酸的顧客要看櫃台里最貴的一塊表,他也會有同樣的擔心。
    活過一世的人不會在這些方面上為難人。
    葉烽又去了兩個櫃台,有看上的就直接問售貨員能不能拿出來試戴。
    第二個售貨員連借口都不願意找,直接說不行,必須先付款。
    第三個售貨員微笑著說可以,便把三千五百六十八的表拿出來放在墊了天鵝絨的托盤里,親手給葉烽戴上。
    這塊表的價格超出了葉烽的預算,但確實比之前看到的兩塊都更顯大氣,材質也更好,明顯就高了不是一個檔次。
    能用一輩子的東西,經濟允許的情況下買好的更劃算。
    葉烽試了試很滿意,說︰“就要這塊。”
    售貨員以為自己听錯了,不確定地問︰“先生是要這塊嗎?”
    “嗯。”
    手里的錢足夠買下這塊表,既然看上了葉烽就不想虧待自己。
    把錢花在自己身上總比給白眼狼花了強。
    買了這塊表兜里就只剩不到五百塊。
    葉烽在心里感嘆一句,錢真不經花。
    得趕緊多掙錢才行。
    得到肯定的答復,售貨員壓下心底的激動,笑盈盈道︰“先生您稍等,我現在就開單。”
    不到十分鐘賣出去一塊三千五百六十八的手表,售貨員熱情的把葉烽送到電梯口。
    另兩個櫃台的售貨員沒想到葉烽還真是來買表,而不是戴一戴過過干癮,頓時悔的腸子都青了。
    兩個點的提成,三千多的表就能拿到七十多塊,誰不羨慕。
    葉烽坐上公交車在市區閑逛。
    a城目前發展並不好,衛生和綠化也不怎麼樣,市中心的幾條街道上隨處都能見到垃圾。
    高樓大廈更是少的可憐。
    公交車的路線不到五十條,私家車不多。
    葉烽覺得,城市落後最大的優點大概就是不堵車。
    再過幾年a市將會舉辦世博會,為了迎接來自全世界的游客,城市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物價房價也會在那兩年迅速飆升。
    要買鋪面就是這幾年最劃算。
    朱雲鵬曾說他用全部積蓄,在與批發市場相隔不遠的新建商業區買了三十個鋪面。
    四萬塊一個的鋪面在九十年代初價格不便宜。
    可沒過幾年,這三十個鋪面每年給他帶來的租金就超過一百萬。
    之後租金年年上漲。
    二十多年後拆遷,又補償了他一大筆錢。
    這一筆投資比做什麼都賺。
    葉烽上輩子所有的家產加起來有三千多萬,在小縣城也算是讓人羨慕的那一批人。
    可跟早早來了a市悶聲發大財的朱雲鵬完全沒法比。
    葉烽很羨慕他如此輕松的掙錢方式,這輩子他也想像朱雲鵬一樣,輕輕松松就把錢掙到口袋里。
    而不是辛辛苦苦在工地做工十幾年,把自己的身體熬壞。
    他能攢下那些家產其實還是房產,若是沒在縣城買房買地,村里的房和地沒被佔用,他也沒說什麼錢。
    上輩子靠房產發家,這輩子更不能比上輩子混的差。
    他不了解a市不要緊,朱雲鵬已經告訴過他那些地方的房價和租金會飆漲,他就買那些地方就夠了。
    這兩年他得多掙些錢,機會來了才抓得住。
    葉烽坐公交車逛到下午三點多,去批發市場找朱雲鵬進貨。
    這次他準備進五百塊的健美褲和蝙蝠衫。
    朱雲鵬詫異地看他︰“兄弟,昨天的貨賣完了?”
    “沒有,我是零售又不是批發,哪有那麼容易賣完,路過正好再來進些貨。”
    朱雲鵬︰“......”
    感覺這哥們兒有點傻。
    看在他不太聰明的份上,朱雲鵬難得好心建議︰“兄弟,別太貪心,賣的差不多了再來。”
    葉烽看著他真誠地問︰“昨天你不是跟我講貨太少了不吸引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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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雲鵬啞口無言,擺擺手說︰“行行行,你要多少只管拿,丑話說在前頭,我這里的貨銀貨兩訖,概不退換。”
    “懂。”葉烽干脆直接的回。
    朱雲鵬不再勸,按照葉烽的要求給他拿了貨。
    葉烽付了錢,給朱雲鵬散了支煙,主動說起自己是哪里人。
    朱雲鵬在a市待了二十年,中學畢業就在a市下面一個縣的鋼鐵廠做工人,改革開放後嫌鋼鐵廠的工作太辛苦,工資也不高。
    不顧新婚妻子的反對,賣了工作在a市做生意。
    在a市生活了二十年,妻子也是鋼鐵廠附近的人,耳濡目染下口音變化很大,一口地道的a市口音。
    他不說沒人听得出他不是本地人。
    其實他跟葉烽是一個縣的人。
    只不過葉烽的家在山區,口音比縣城的重很多,他不說普通話朱雲鵬也不大听得出來他是哪里人。
    因為周邊幾個縣的人都差不了太多,不是那邊的人听著都一樣。
    葉烽想到自己明天就去鵬城,今年明年會不會回來不好說。
    上輩子跟朱雲鵬做了幾年朋友,葉烽是真同情他被亡妻戴綠帽,給別的男人養兒女、養孫輩了大半輩子。
    說不清他跟朱雲鵬到底是誰更慘。
    感謝朱雲鵬給自己指了一條輕松掙錢的路,葉烽就打算提醒他一下。
    能趁早止損最好,朱雲鵬沒引起重視那就只能說,這老哥命中注定要給別人養孩子。
    只能尊重他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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