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沒多少把握吧？秦楚之戰結局？”紅蓮發問道。他听衛莊提到過，韓國地域狹小可能是六國中最先被滅的。即便韓非去秦國游說，也只是拖延時間。三晉在秦東出函谷關的第一站，先被滅掉已經不可避免。唯一的機會就是秦國立足未穩，舊貴族有倒戈可能。放眼天下能阻止秦國腳步的只有楚趙，趙國在長平元氣大傷已經無力再戰。所以唯有楚國勝算最大。但秦國吞並三晉後實力大增，楚國能否勝出也是未知數。
“我們已無選擇，如同我們出身。”衛莊將鯊齒插在地上，淡淡的回應道。以他學識選擇強國才是順應大勢，但因為和韓國淵源，他選擇七國最弱小韓國。如果以小博大自然名揚天下，但同樣難度也是最高的。衛莊從不懼怕挑戰，所以對于選擇韓國他並不後悔。就算到了現在他也沒有放棄，他在等叛亂的最佳時機。
其余人听到都是沉默，出生在韓國就意味最為弱小。尤其是韓國夾在秦楚中間，毫無發展空間。怎麼看都是一盤死棋局。韓國以前一直左右逢源，希望秦楚交惡，韓國可以得以發展。但事實兩者即便關系再差，首先被打壓的也是韓國。山谷的風刮過衛莊長發，他低頭看著象征鬼谷子戒指。他在韓國滅國後回了一趟鬼谷，此時師父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枚戒指和一卷百步飛劍劍譜。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只是這個勝利是師哥不戰而退，他贏的也太過輕松。他心里沒有贏的感覺。但他沒有去咸陽找師哥再比一場。相比鬼谷得失，這天下才是他想要的。不管當時師哥因為什麼沒有赴約，那已經不重要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衛莊默念這句話。韓非離開韓國最後囑咐，似乎成了他一生預言。他一直都在置之死地而後生。從選擇韓國開始，這也許就是他唯一道路。
如今到處刺殺，也是為了復國籌措錢財。幫助燕丹也是如此。兩人之間博弈，他又是弱勢方。衛莊雖得到名望。燕丹卻可以墨家和未來農家制衡。而且他若真成事，未必沒有殺人滅口打算。兩人之間友誼如同一根細線，稍一用力就會崩潰。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又是一次，只是這次是流沙覆滅，還是韓國的未來。他也不能肯定。少有的孤獨感在心里萌生。他表情從不外露，在外人眼中他從來古井無波。他可以訴說心里話的人已經走了，可以和他並肩而行的人也已不在。在韓國時候，多少次這樣情形。韓非都能最後翻盤。正是這樣韓非讓他看到希望。
如今再一次落到這樣局面，身邊卻已經沒了故人身影。
“走吧！”
衛莊拿起鯊齒劍走向山谷出口，紅蓮看著衛莊背影陷入深深自責。身為皇室最後血脈，她卻無能為力。她清楚衛莊身上壓力不僅僅來自韓國，還來自她已故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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