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七殺劍
第三天田光約荊軻去城外樹林相見。田光想看看荊軻進步如何。對于荊軻他一直很欣賞，也打算吸入到農家。只是荊軻不喜被約束，並沒有答應田光。但還是將自己最重要的人，麗姬托付給田光。逃離齊國途中，他遇到齊相門客追捕，險些喪命。如果不是田光出手，他都不一定能安然無恙離開齊國。經過此事也他也深刻意識到，再帶著麗姬只會害了她，將她交給田光帶走。
農家在明面上名頭不響，但實際上即便齊相，也難以動農家。大澤山的農家子弟人數，不是其他江湖門派可比的。一些小門小派，或許安排些高手就可以處理。但想要對付農家，只有派大軍前來。齊相不可能為自己私事，調動齊國軍隊。麗姬在農家，沒人動的了她。
兩人見面後，先是寒暄了幾句。然後田光提出要考校荊軻劍法。
幾輪交手下來，田光看出荊軻雖然受到高人指點，但也只是將他雜七雜八學來劍術融會貫通。那些本身也不是精妙招式，就算荊軻全使出來也不過爾爾。
索性將農家中典籍“七殺劍”交給對方。所謂七殺劍取自七步殺一人，此劍術七步之內威力巨大。
“大哥這如何使得，畢竟是你農家典籍，如何交給旁人。”荊軻表示拒絕。
“你我本是世交，何況我是看在一身俠氣，有鋤強扶弱之心才贈予你。如果是心術不正之輩，我也不會交給他。你切莫推辭，不要埋沒了這本劍譜。”听到田光如此說，荊軻也只能收下。
“大哥來燕國做什麼，你那日是去見燕丹？”荊軻試著詢問道。
“你我都是齊國人，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太子丹想要對付秦國。我大齊雖暫時無憂，但當秦吞並燕楚。普天之下豈有齊國容身之地。朝堂那些大臣，已經被秦國商人的重利所蒙蔽。秦國與齊大興商貿，看重的就是這一點。看似壯大齊國，實際讓齊離不開秦國。現在齊國內有多少糧鋪都是秦人開的。如果那天爆發戰爭，他們只要中斷糧食，就能給齊國致命打擊。”田光顯得憂心忡忡。
“那大哥應該將此事告知齊王。”荊軻建議道。
“安逸久了，又哪里听的進去他人言。都認為我在杞人憂天。我也不打算依靠這些貴族。他們過于愚昧和腐朽，看不到眼前危機。何況朝中大多數貴族，都和秦國商人有勾結。秦人不少商鋪都有這些貴族參與其中，每年從中獲利巨大，又怎麼會听我所言。”
“單論國力，燕國遠不能抗秦。”荊軻發表了自己看法。
“這些無需你擔心，我自有法子。你認真學習劍術，出門在外多有用處。”
田光離開後，荊軻翻看劍譜。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深深陷入進去。
周明听聞驚鯢昨天舉動，“鯢兒，你太冒險了。那兩人武功不可小覷。”驚鯢不是自己，能穩壓對方一頭。同是掌門級，即便比對方高出不少。沒有百來招不能分出勝負，而且弄不好也要受傷。何況驚鯢不能使用自己擅長縱劍術，對上兩人更是糟糕。
“讓夫君擔心了，我是心急了些。不過荊軻似乎與兩人中一人認識，也許從他那里可以得到消息。”她也知道自己舉動冒險，只是當時想幫到夫君，掌握燕丹下一步計劃。荊軻主動幫他，後來也沒見受傷。如不過不是認識，以荊軻武功絕不可能在對手手里討的好。這說明荊軻和來人認識，對方才沒有傷害他。
“這確實是一條線索。但絕不要有下次了，他們都沒有你的安危重要。何況即便我不去找燕丹，他也會自己找上門，我們有的是機會。”
听驚鯢如此說，周明也不好做出判斷。農家墨家，荊軻都可能認識。只是打听到用處也不大，從驚鯢描述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兩人。商量的事情多半和刺秦有關。只是無論如何想，都不應該是荊軻。他現在和兩家關系不大，為何最後以命去刺秦。這事即便成功，他也活不下來。
驚鯢看到夫君陷入沉思，主動開口詢問，“莫非造紙廠那邊有動靜了？”驚鯢听其提到過，有幾波人都潛入過造紙廠。
“造紙術的秘密，太多人想得到了。燕丹也不例外。只要不讓他拿到，他早晚會上門而來。”听驚鯢問及，周明這才將思緒撤回。
說歸說，燕丹手下人不是其他貴族可比。但就是陰陽家大司命，鐵血盟的人未必應付得來。還是要找人盯住對方。
“對了，給你看一物。”周明取出一個錦盒，推到驚鯢眼前。驚鯢有些好奇打開，看到里面躺著一雙鐲子。鐲子整體晶瑩透亮，看不到一絲雜質。鐲子表面有淺淺雪花，看起來素雅異常。驚鯢一眼就喜歡上，雖然這個鐲子和她氣質不符。
“這就是給雁春君制作鐲子？”
“你覺得如何？”為了制作簡單，周明先找人用玉做了一副鐲子。為了制作模具方便，選擇雪花紋淺雕刻。如果放到普通鐲子上，這制作工藝自然一般。但和純白色的玻璃搭配，就非常出彩。
“不錯是不錯，不過雪女不會喜歡。”雁春君送再珍貴的東西，雪女都不可能喜歡。
“只要雁春君喜歡就好。”周明淺笑，將鐲子收了起來。此物自己高價賣給雁春君，至于雪女如何和自己無關。倒是要提前準備。只要鐲子送出，雁春君逼迫雪女，就是這一兩天事情。到時候高漸離被抓，荊軻必然去要救。以現在荊軻武功，要殺盡雁春君門客幾乎不可能。
另一邊，雪女雖殺了雁春君。但不代表她武功高強，府上護衛也足以將她就地處死。此事多半是荊軻入秦關鍵。如果入秦刺殺的人不是荊軻，自己更難以控制。所以這個人必須是荊軻。同時為了削弱墨家實力，自己可以先將水寒劍騙來。即便後面高漸離得到相應功法，沒了水寒劍實力也大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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