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如果我們找到他們四個人的城關路引,用他們城關路引蓋在通關文牒上,會發生什麼?”祖藍忽然說道。
    “劫匪假辦通關文牒?”鄭凱開玩笑道。“然後官兵出來抓辦假證的?”
    “應該沒什麼用吧。”王保強表示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
    “你們注意到沒,小籖這個通關文牒的紙面和咱們的不一樣,上面有廟的圖案!”baby拿著那個空白通關文牒和自己的通關文牒對比道。
    眾人仔細一看,果然,在燈光的反射下,李籖的空白通關文牒頁面上出現了一個廟的水印。
    “講道理,你們還記得陸導昨天抓于大哥他們時,他們是什麼打扮嗎?”李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不就是帶枷鎖麼,影視劇里不都這麼演麼。”鄭凱說道。
    “他們脖子上都插著個牌子,那玩意兒,似乎是死刑犯才會插吧。”李籖說道。忽然,李籖的表情有些詭異。
    “你們說,如果他們已經在劇情中被行刑了,那不就是和辰哥一樣都淘汰了,然後節目組把他們又復活了,或者都詐尸了,有沒有可能呢?”李籖說到這,小手悄咪咪拽了拽身後的燈繩,屋頂的燈瞬間就開始忽明忽暗,給眾人嚇了一跳。
    “臭小子,別瞎嚇唬人!大晚上的!”鄧朝受驚之余發現了李籖握著燈繩的小手,沒好氣的推了李籖一下。李籖沒能穩好重心,直接栽倒,然後燈就被他順手拽關了。
    “啊!”baby被嚇到了,大聲的尖叫了一聲,鄭凱連忙挺身護在前面。
    旁邊的保藍兄弟則直接抱在一起,倆人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嗯,就是倆人表情浮夸了些,再收斂點就更像了。
    “好啦,小籖,趕緊開燈!”鄧朝無奈拍了拍李籖橫在自己身上的腿,又揉了揉自己的側腰說道。老六剛才這一腳絕對是報復,誰被推倒時會一個橫踹痛擊他人腰子啊!
    李籖若無其事的打開燈,把腿收了回來,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開口分析。
    總之接下來不能坐以待斃,他們不可能永遠躲在房間里不出去,第一是上房是單間不可能允許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哪怕有上房不睡去下房,這里6個人,總有一個要被置于屋外,那就是送死。
    況且也不知道他們所猜測的敵方是誰,舉個例子,如果沖過來的是異國侵略者,陳赤赤是被順手撕掉的,那現在就是該逃跑的時候。入侵者可不管你屋子是不是上鎖了,直接破門進來撕掉你你也沒轍。
    又比如,如果是李籖的猜測那樣,來者是鬼魂,節目組給他們提供一個類似于“可以穿牆”的設定,那躲在屋子里也毫無意義。
    而事實上,為了避免出現上次那種只要反鎖就是無敵安全屋的情況,節目組這次還真就確實設定了五位亡魂在奪舍前“可以穿牆”的設定!
    于是六人商議後,分成三組各自行動。
    首先由鄧朝和鄭凱兩人去縣城西邊查探情況,確定敵手究竟是誰,並且想辦法監視他們的行動,制造干擾和示警。
    祖藍和baby則去縣衙找捕快想辦法弄到另外四個人的城關路引。
    李籖和王保強騎馬都從驛站後門出發,分別從南北兩側繞路前往陽關,務必找到將軍拿到空白通關文牒。
    按照之前的推算,李籖連陳赤赤和李辰都算進去,最多對方就是六個人,現在有一個空白文牒,再找五個就足夠了!
    把桌子上的五根金條都交給王保強,李籖和王保強便出發了。
    縣城以西......
    “不是,這也太二了吧!這都是什麼!”余震無語的站在原地。
    所謂奪舍,便是佔據他人的身體。
    因為現實的實際操作有些困難,岑導又沒修仙,也不會移魂大法之類的,但為了體現出奪舍的效果,于是岑導劃掉),于是節目組就想出了一個新的辦法。
    只見節目組搞來五根兩米長的空心鋁管,兩頭都有一截幾厘米長的鐵鏈,而鐵鏈的另一頭則是魔術貼。陳赤赤在前,余震在後,手腳四肢分別都用這根棍子連接上,腰部也被拴上這麼一根。
    從現在開始陳赤赤就要听從余震的指揮,讓邁左腳就邁左腳,讓邁右腳就邁右腳!想撓頭要打報告,然後兩人把身子側過來一點,不然夠不著......
    “你這哪是懲罰他啊,這分明是在懲罰我。好家伙,他剛才一個轉身差點把我甩出去扔地上。”
    十分鐘,倆人在原地整整適應了十分鐘,硬是沒走出去過五米。
    按照陳赤赤的“招供”,他現在是成員們當中最窮的,其他幾個“亡魂”瞬間就對陳赤赤失去興趣。
    只有老大哥余震表示作為團隊的“老大”,對于陳赤赤的“叛變”一定要施以懲罰,便自己將陳赤赤撕掉了。卻不曾想,奪舍後的實際情況是這樣。
    這哪是奪舍啊,分明是鋼鐵版的同手同腳,還是強制限制兩人距離的同手同腳。
    陳赤赤每一次步伐行進速度的變化都會通過腰上的那根桿子直接拖拽或者頂住後面的余震,那種行動時的腹部頓挫感,余震表示陳赤赤都快把隔夜飯捅出來了。
    最可氣的,這五米的移動距離更多的是因為倆人在沙坡上不慎摔倒,之後滑行出來的距離。然後他倆站起來都費勁。
    余震剛想用手扶住地面,陳赤赤支撐在地上的手就被拽兩下,直接失去平衡再次摔倒,然後余震又會被摔倒的陳赤赤拽倒......
    這種情況下你別說撕名牌了,先學會走,不,先學會站起來再說吧。
    “我要知道奪舍是這樣,我還不如直接一腦袋撞在茶葉上撞死,或者用這個饅頭噎死我自己。”陳赤赤放棄了,他癱軟在原地,就這個姿勢,余震想站起來都無法操作。
    因為他倆幾乎就是要保證用同一個姿勢,或者用更大的動作幅度去畫一個兩米半徑的弧。
    “導演,能不能把中間這根去掉,這也太要命了。”余震對著攝影的對講機喊道。
    “不行!就那根最重要,一定要有!”岑導毫不留情的拒絕。
    “早知道我就奪舍個身體素質好的了,就這身體,就這奪舍,我都不如死回去。”余震也擺爛了。
    因為他發現,與其掙扎起身,還不如就這麼躺下,往下滑反而比走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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