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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死亡。
白光散去，三人攻擊的踫撞硬生生在長白山山頂又重新開闢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原本那一則清湖如今已經被打崩，水流匯入深坑，卻連個底都沒填滿。
八岐大蛇與九尾妖狐看著甦晨剛剛所在的方向。
原本就有些虛幻的身影此刻顯得有些透明。
身上的氣勢也衰減了許多。
顯然抵擋下剛剛的那一劍，兩頭大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輕松。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哼，作為人類，能有這樣的力量已經值得自傲了。
可惜太狂妄，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八岐大蛇冷聲道。
玉藻美吉忽然吐出一口鮮血。
九尾妖狐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宿主。
身上的氣息又收斂了一大半。
“結束了，剛剛那樣的攻擊，他不可能活下來。
接下來就是把剩下的那些華夏的異人收拾掉就可以了。”
九尾妖狐將目光轉向山下的張靜清和左若彤。
強者之間相互都有著感應。
從二人到來九尾妖狐和八岐大蛇就注意到了這兩位的存在。
山下，察覺到甦晨的氣息已經消失的一眾華夏異人面如死灰。
一些實力低微的直接失去信心，坐在了地上。
“完了，這次真的輸了......”
他們沒有埋怨甦晨，這場戰斗任誰都能看出，甦晨已經用了全力。
奈何對方是傳說中的怪物，輸了也不奇怪。
只是這一戰並不只是個人的生死。
有些人已經開始想象華夏戰敗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後的反應。
今後幾百年恐怕華夏的異人界都要生活在日本的陰影中，甚至更久都再無抬頭之日。
更糟糕的，這場戰斗的結果甚至可能影響到國戰。
一旦勝利的天平滑向日本，那成為殖民地，將永無出頭之日。
可惜，一切似乎已經成為定局。
左若彤與張靜清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挽起袖角，看著山頂那兩頭大妖，眼底露出一抹死志。
甦晨的戰斗已經結束，但日本異人與華夏異人的戰斗卻還沒有結束。
左若彤與張靜清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一條命毀掉那兩頭大妖的殘影。
這樣華夏還能有一口喘氣的機會。
八岐大蛇和九尾也知道二人的目的，深吸一口氣，戰意再生。
“等等，你們看，天上好像有東西！”
混混雷聲中，一名異人忽然指向天空。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雷雲之中，一道巨大的身影在雷光的映襯下若隱若現。
伴隨著滾滾雷聲，一道聲音響徹天地。
“九天應元府，無上玉清王。
化形滿十方，談道跌九鳳。
三十六之天，閱寶笈瓊書。
......
不順化作微塵，發號疾如風火。
總司五雷，運心三界。
群生父，萬靈師。
大聖大慈，至皇至道。”
“敕令，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速速臨凡！”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一只巨大的手掌破開雲層。
巨大的手掌手掐道印，裹挾著無盡雷霆轟然落下。
在那巨手面前，明明是龐然大物的九尾妖狐和八岐大蛇，又成了嬰兒般大小。
所有人，全都看呆了。
那是怎樣的一種偉力。
巨手探出的那一刻，天地仿佛被捅出了一個大窟窿！
“那是甦天師！甦天師還沒死！！！”
隨著雷雲破開，雲層中那道巨大的身影也出現在眾人眼前。
而在巨大虛影胸口的位置，甦晨手持九節神杖，沐浴在雷霆之中。
他雙通化為純白，俯視著眾生。
恰如剛剛九尾妖狐與八岐大蛇俯視他時一模一樣。
此刻，雙方身份互換。
“妖邪之輩，也敢于我華夏張狂。
當以九天雷霆罰之！”
話音落下，雲層中巨大虛影將天空中無數雷霆盡數匯于手中。
一股恐怖的心悸感忽然在八岐大蛇與九尾妖狐心底升起。
逃！
快逃！
來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讓他們想要立刻離開。
然而，兩頭大妖卻發現自己被一股強大的氣息鎖定，無法動彈。
天空中雷霆壓縮到頂點。
轟隆！
雷霆如九天銀河傾瀉而下。
長白山山頂被雷光盡數籠罩。
痛苦的慘叫聲在雷光中傳出。
但也只是一瞬便再無聲息。
良久，雷光散去。
天空中，烏雲與甦晨背後的巨大身影也一同消失。
甦晨身形緩緩落下。
左若彤與張靜清帶領著其他華夏的異人急忙趕上山。
只見甦晨站在焦土之上，在他面前是兩具已經化為焦炭的尸體。
“甦天師，戰斗結束了？”左若彤與張靜清下意識想要上前。
卻被甦晨一手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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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晨死死盯著那兩具焦黑的尸體。
“出來吧，躲是躲不掉的。”
尸體沒有動靜。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甦晨到底在和誰說話。
那兩個尸體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即便有操縱精靈的能力，施術者死亡，精靈也會立刻回到本體，而不會留在這里。
這一點在場懂得操縱精靈的異人都知道。
可甦晨卻像是沒听見一般。
見沒動靜，甦晨冷哼一聲。
“不出來是吧，好，那就怪不得我了。”
“敕令，妖孽，速速現身！”
隨著甦晨聲音落下，虛空中凝聚出一道金色的道紋。
如天地的法旨，一分為二，印入兩具尸體內。
下一秒，兩個驚恐的聲音在尸體內響起。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動用這股力量！”
語氣中盡是不信和恐懼。
仿佛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甦晨對此卻不以為意。
“還不現身！”
聲音落下，兩道虛幻的身影便不受控制的從尸體中鑽了出來。
正是縮小版的八岐大蛇和九尾狐。
再次看到甦晨，兩頭大妖眼中明顯露出畏懼。
同時這兩頭大妖的出現也驚呆了在場一眾異人。
宿主都已經死了，這精靈竟然還能留在這里！
這簡直違背常理！
甦晨沒理會眾人的想法，他看著眼前的大妖殘魂，冷聲問道。
“這次日本可還有什麼其他的後手。”
“不要說謊，你應該清楚，在我的敕令面前，作為陰神的你們沒有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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