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炮並不敢跟兒子見面,怕兒子說走嘴讓孫寶玉知道。
所以許大炮很隱忍,也不差這幾個月了,等孫寶玉心髒病死掉,別墅,老婆,兒子就都是他的了。
陳燕華把兒子從淘氣堡里接出來,許大炮遠遠的看著,等她們從正門出去,許大炮就從後門離開了。
與此同時,陸明遠就在游樂城里轉悠,可惜沒看到許大炮,卻看到了陳燕華帶著男孩離開的身影。
陸明遠有些郁悶,自己都轉了一圈了,她是從哪冒出來的?
四下看看,沒啥特別的人,只好跟了出去,看著陳燕華上了poo車,車卻遲遲沒有啟動,忽然間陸明遠的手機響了,竟然是陳燕華打來了電話。
陸明遠有點緊張,不會是自己暴露了吧?
躲到樓的另一側接听電話。
陳燕華的聲音變得很客氣︰“黃老弟,咱們交易能不能改在明天?”
陸明遠遲疑了一下,道︰“好像不行啊,我這錢還沒湊夠呢。”
“那你現在有多少?”陳燕華問。
陸明遠感覺應該發生意外了,因為在別墅陳燕華根本不急著賣,還說給他一周的時間,這麼一會功夫就變成急需要錢了?
陸明遠不敢多說,也不敢少說,猶豫道︰“現在,有兩萬。”
“這樣,你先把兩萬給我,我有急用,然後剩下的錢我可以再給你優惠一千,也就是說到時候你給我七千就可以了。”
“不合適吧,咱們還沒交易,你這一下子就收了兩萬,也沒個中介擔保...”
“你都知道我家了,還怕我跑了嗎?”
“那倒是,只是,為啥啊,你這麼急用錢?”
“黃老弟,不是我說你,不該問的別問,以後在單位領導肯定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好了我也不墨跡,不行的話我找人借也能借來。”
“行行行,省一千是一千,什麼時候給你?”
“明天上午八點。”
“明天上午,我好像沒時間,要麼今晚就給你吧。”
“也行,你的卡是什麼行?”
“農行。”
陳燕華想了想道︰“我家小區對面正好有一家農行,晚上八點你打車來我給你報銷車費,我住的小區叫利豪花園,記住了吧。”
“好的,不見不散。”
陸明遠掛了電話,猜測這個轉變會不會跟許大炮有關,
目前為止,沒在陳燕華身上發現許大炮的任何蹤跡,只能憑直覺推斷,許大炮留在吉化是為了媳婦孩子。
不過,現在陳燕華急用錢,就開始露出馬腳了,大概是許大炮需要錢跑路,約在明天給錢。
可是,陸明遠等不及了,想盡快抓到許大炮,再找炸藥,所以陸明遠提出今晚就給錢,也是希望陳燕華今晚就和許大炮見面。
陸明遠回頭看著游樂城,剛剛的半個小時內,陳燕華很有可能跟許大炮見面了,可惜沒撞上,但也好奇在哪見的面。
陸明遠又進入了游樂城。
這座樓的前身是塑料花廠,倒閉後,樓房出租出去了,一樓兒童娛樂城,二樓商場,三樓倉庫。
陸明遠這次直接去了衛生間的方向,這才發現這里有個消防通道,還有一個後門,後門外是個空院子。
陸明遠進了消防通道,一直走到了三樓上面的樓梯間,出不去了,去天台的門鎖著。
原地站了會,這里空氣不對流,地上還有個煙頭,香水味掩蓋了煙味,很像陳燕華身上的香水味。
就是說陳燕華在這里跟一個抽煙的男人私會了,更加說明許大炮的存在了。
他們跑這里私會干嘛?爬樓梯鍛煉身體麼?其實在後院見面就可以的,那里也沒人。
返回三樓,有個垃圾桶,陸明遠伸脖子看了眼里面,有一團紙巾是剛用過的。
麻痹的,你倆玩的挺花啊!
本來陸明遠還在猜測陳燕華會不會就是那個款姐,現在看不是她了。
因為就連跟許大炮偷情都這麼利用時間,說明她一直以孩子和孫寶玉為主,沒時間去七道嶺作案。
但也確定這個陳燕華不是什麼好人了,都離婚了,還跟前夫偷情,這是多饑渴啊。
而且在別墅里陳燕華的做派讓他感覺到這個女人眼里只有錢,所以她就是在圖財。
再有,陸明遠第一眼見到孫寶玉,從他的面相就看出來他的心髒病很明顯了,所以陸明遠提了一嘴肺源性心髒病。
然而,孫寶玉的表情似乎不信他有心髒病,認定是慢性阻塞性肺炎,那就是說他不知道自己是心髒病。
按說這種情況肯定去醫院檢查過的,所以陸明遠就好奇了,他到底是不是肺源性心髒病,就趁機給他號脈。
結果探完脈發覺不對勁了,的確是心髒病,但不是因肺而起,相反,肺子的毛病是因心髒病而起的。
這特麼都是要死的人了,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心態好?還是說,他根本不知道?
如果他不知道,那麼就是陳燕華故意在隱瞞了。
所以,她又在害命。
圖財害命,會不會也跟許大炮有關?
陸明遠也可以斷定許大炮不會拿炸藥炸死孫寶玉的,因為他不會炸壞別墅,那是他兒子要繼承的財產。
那樣的話這兩口子也是個人才了。
只是,還想不通炸藥去了哪。
陸明遠先是去了礦業公司家屬院,開上皮卡車去了利豪小區,將皮卡車停在銀行旁邊的胡同,他要做好跟蹤的準備,不想再雇出租車了,連紅燈都不敢闖耽誤時間。
晚上八點,陸明遠來到了小區對面的銀行門口,很快陳燕華也到了。
陸明遠拿出銀行卡插入提款機輸入密碼,陳燕華背身站著回避。
兩萬塊吐出,陸明遠轉手給了陳燕華,陳燕華將寫好的收據給了陸明遠,而且收據上寫明了尾款是七千元,定金五百元,再付六千五百元即可。
雖然是提款機出來的錢,陳燕華還是數了一遍,道︰“謝謝老弟幫我解了燃眉之急,等房子過戶請你吃飯。”
陸明遠道︰“陳姐這麼有錢,怎麼還急這兩萬了呢?”
“都說過了,不該問的別問。”陳燕華笑著擺擺手,走向利豪小區。
看得出這兩萬的確解了她的急了,走路都輕松了,
腰臀不自主的扭動,蕩起三十歲女人的風情。
陸明遠卻是郁悶了,也不知道她啥時候去見許大炮,難道今晚只能蹲牆根了?
看了眼時間,還剩21個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