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遠正和馬紹雲喝著小酒,接到了于信澤的電話。
听完于信澤的講述,陸明遠只是嗯了一聲掛了電話,人都跑了,說啥也沒用的。
本來搞這個業務時就想到林巧雯有可能會回來,因為林巧雯肯定會跟古井鄉里的某個熟人保持聯系,也就能知道古井鄉拆遷的動態。
結果,林巧雯的確回來了,而自己卻不在新區,又讓她跑了。
哪有那麼巧合的事,肯定是林巧雯知道自己不在新區才去的。
所以,麻痹的,自己被騙了。
“怎麼了,新區出事了?”馬紹雲問。
“沒事,喝酒。”
陸明遠恢復笑容,心里開始罵娘了,你個老馬頭啊,到底還是你搞的鬼。
把我騙這里來,然後讓林巧雯去辦理改簽協議,好一招調虎離山哈。
陸明遠一邊喝酒,一邊回憶著,很快鎖定了一個人,香萍菜館的馬苗苗。
因為這個人一直是個迷,多次與她交集,卻沒有一次見到真人。
只是,另一件事讓陸明遠的心情更糟糕了。
就是嚴一航說過,他在追求馬苗苗,而且似乎已經追求到手了?
到底是不是這樣?林巧雯真的背叛了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陸明遠心里酸楚起來,不想繼續猜了,也不想再浪費時間。
“馬叔,如果你的頭疼是神經性的,我一針就能見效。”
“用不著用不著,喝點酒舒服多了。”
“喝酒只是暫時,明天還得疼。”
陸明遠不容分說,拿出了銀針強制性的給馬紹雲施針。
馬紹雲道︰“這孩子,真是的,我都說了沒大事的,非要...非要...非要...”
......
林巧雯離開管委會大院時,正好一輛公交車要開走,她就匆忙上了公交車。
她不知道現在新區增加了公交車的線路,還以為是到客運站的,結果卻是去往城東農科院的。
等她反應過來時,公交車已經到達了實驗小學的門口,只好在這下車了。
或許是冥冥中天注定的吧,望著熟悉的周邊環境,林巧雯內心五味雜陳。
在這里生活的時光雖然短暫,卻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記憶。
清晨,與他一起送茵茵上學,夜晚,靜靜的等他的歸來。
哪怕他沒有回來,自己也能帶著微笑睡去,因為有他的人生,溫馨而踏實。
而如今,這一切只能在夢里了。
來到了曾經的出租屋樓下,忍不住上了樓,望著熟悉的房門,猜測屋內應該是新住戶了,會不會是一對恩愛的小兩口,或者是陪讀的一家人。
看了眼門鎖,林巧雯莫名的有了一種沖動,從包里翻出那把深藏的鑰匙,嘗試著插進鎖孔里,輕輕一轉,吧嗒一聲,鎖打開了。
林巧雯嚇了一跳,後退一步,是新住戶沒換鎖,還是...
門開了一條縫隙,每戶人家都會有屬于自己的味道,門縫里飄出的味道卻是屬于自己的,對,屬于他的!
林巧雯拉開門進入屋內,一切的一切沒有一點變化,沙發的套子還是她親手換上的。
南屋依然是她布置的樣子,連茵茵的學習桌都在原來的位置擺放。
北屋還有那個男人的換洗衣物,凌亂的堆放著。
林巧雯坐在了床上,緩緩倒下,淚水流了下來。
林巧雯
那個男人留下這個房子,就是在等她,可她回得來嗎?
許久,拿出手機打給馬紹雲,卻提示對方關機了。
她猜測自己的行蹤可能已經被陸明遠知道了,馬紹雲也暴露了。
林巧雯連忙起身,咬牙離開了這所房子。
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走下去。
漫步在熟悉的街道,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老舊的游樂園,走到了那座鬼屋前。
記得那天,她就是在這里逃離的,給陸明遠留下一封信。
今天又回到了這里,卻不知道下一步逃到哪里去,香萍菜館也不能住下去了,陸明遠肯定會找到那里去的。
林巧雯坐在陸明遠曾經坐過的椅子上,看向藍藍的天,余光里有人朝她走來。
林巧雯猛然轉頭看去,心里莫名的希望是陸明遠,
結果,卻是嚴一航。
“真是你啊,馬苗苗,你來找我的?”嚴一航興奮的拍了一下手,一屁股坐在林巧雯身邊差點就要伸手摟她了。
林巧雯連忙站了起來,詫異道︰“你怎麼在這?”
“這個鬼屋是我開的啊。”
“啊,這就是你開的?”
林巧雯忽然想起來了,好像是說過這事,林巧雯也沒多想,沒想到就是這個鬼屋。
世界太小了,從這個鬼屋逃離杏山縣,卻在樺林市認識了鬼屋的老板。
“看來,你不是來找我的啊?”嚴一航陰陽怪氣道。
“我找你干嘛。”林巧雯沒好氣道,心說躲你還躲不過來呢。
嚴一航卻是嘿嘿的笑著,如同識破謊話卻不揭穿似的。
“走吧,我請你吃飯,吃火鍋怎麼樣?”嚴一航問。
“不吃,我要回樺林了。”
“回什麼樺林啊,到了我的地界,你就得听我的了。”
嚴一航不容分說的拉著林巧雯往外走,上了出租車。
昨天他還約林巧雯說今天請她吃火鍋,林巧雯說有事不去,結果今天卻出現在這里了,還坐在鬼屋的出口,哪有那麼巧的事。
所以嚴一航斷定林巧雯還是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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