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山終究還是年紀大了,一輪之後就呼呼大睡。
早上醒來時,看到陌生的環境,才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
心里莫名的緊了一下,真想打抽自己的耳光,怎麼就沒控制住自己啊。
枕邊無人,還有淡淡的幽香。
穿上衣服來到客廳,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全麥面包,牛奶,麥仁粥,豆包,咸菜,蝦仁,水果等等。
關山月從廚房出來端著一碗熱湯,柔聲道︰“先生醒啦,也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樣樣弄了些。”
隨後挽著齊雲山的手臂讓他坐下。
齊雲山看著滿桌子的食物卻是沒有了食欲,道︰“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
“在茶館的時候底薪加提成,每個月都能有一千左右吧。”關山月坐在對面答道。
“王漢卿答應給你一萬?”
“是。”
“這一萬我給你,你別跟他要了,而且,我也不會再來這里,我們就當不認識吧。”
齊雲山打算用一萬買自己的一次錯誤,以後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先生覺得我是賣的?”關山月臉色漸暗。
“不是那意思,只是不合適。”齊雲山應付了一句,其實他心里是這麼認為的。
“一定要這樣嗎?”
“是的。”
“好吧,”關山月苦笑了一下,“請先生陪我去個地方吧。”
“我沒時間。”齊雲山淡漠道。
“你要是想要給我錢,你就必須去。”關山月堅持著。
“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知道,齊市長,但我也要你知道真實的我,我沒有說謊。”
“你說沒說謊不重要,你也別想以此要挾我。”
“我沒要挾你!”關山月急道,同時眼中泛起了淚花。
齊雲山第一感覺他被威脅了,然而,關山月眼中的淚光又讓他覺得關山月或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但是不管怎樣這種關系不能繼續下去,因為中間有個王漢卿。
女兒臨走前再三叮囑跟王漢卿保持距離,自己內心也是認可的,結果昨天就是因為太失意了,自暴自棄的沖動,犯下了這個錯誤。
錯誤犯下了,盡量彌補,還不能跟關山月弄僵,只能答應了。
他們沒有叫車,而是在莊園的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樺林市最南端的一片棚戶區。
“我家就在這里,別以為這里要動遷,我家的房子早就賣了,是租住在這里的。”
齊雲山听說這里是她家,就明白了,無非是想證明她沒有說謊,家里有個殘疾的母親,還有老人。
即使她再可憐,也不該動容的,齊雲山告誡自己。
“媽,我回來了。”來到一處平房,推開門關山月喊道。
“山月,你怎麼又通宵工作啦。”
屋內傳來婦人的聲音,很快一名中年婦女拄著拐出來,她就是關山月的媽媽呂文秀。
呂文秀年近五十,面容憔悴,清瘦間也能看出曾經端莊的美。
這一刻,齊雲山的大腦宕機了。
“齊雲山...你...你怎麼來這了?”呂文秀驚愕的瞪圓了眼楮,身體不由得靠在了牆上。
“文秀,是你嗎?”齊雲山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婦人,腦海中浮現出當年那個女孩的樣貌。
“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來這?”呂文秀眉頭緊皺,看向身後的關山月。
關山月道︰“媽,齊市長來咱家慰問的,還說要給一萬塊錢呢。”
“胡說!”呂文秀根本不信。
齊雲山看向關山月,頓時明白了,她知道自己和她媽媽是認識的,她要干嘛?
也知道了關山月的爸爸是誰了,關志鵬。
當年他們三人都是陶瓷廠的工人,呂文秀的美貌相當于廠花了,齊雲山和她還處了一段時間,
然而忽然有一天,呂文秀提出了分手,轉身嫁給了關志鵬,關志鵬是個書呆子,可是當時關志鵬父母都是廠里領導。
失戀後齊雲山一度頹廢,還成為了廠里人的笑柄,嘲笑他怎麼可能跟關志鵬比。
後來齊雲山考了大學離開了陶瓷廠,大學畢業時听到了陶瓷廠的消息,關志鵬的爸媽因為貪污被開除公職了,後來陶瓷廠也倒閉了,也再沒呂文秀和關志鵬的消息了。
此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昨天看到關山月時會有一股初戀的感覺,因為她的眉眼跟呂文秀太像了。
“你生活這麼困難為什麼從沒找過我?”齊雲山關心的問道。
“能有多困難,咋樣都是活著,您是大市長,我可不敢打擾。”
“你和當年一樣固執。”
“不固執又怎樣?讓你看我笑話嗎?”
“我沒那個意思。”
“你什麼意思我不在乎,你只要告訴我山月為什麼會帶你來這?”呂文秀更關心這件事,她隱約有了股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喝茶認識的,就想了解一下。”齊雲山躲開了呂文秀的目光。
就在此時,外面進來三人,
叫嚷道︰“呂文秀,你家到底什麼時候搬走啊?就差你家了。”
“房租沒到期我憑什麼搬走!”呂文秀厲聲道。
一名戴眼鏡的男人急道︰“房東不是給你退錢啦嘛,這都馬上十一月份了,天冷了就不好拆遷啦。”
“退的是房租,根本沒給違約金,我就不搬!”
“那我可警告你了,三天時間,不搬我就強拆了!”
“誰要強拆?”齊雲山轉身看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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