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離開晉陽後,婁昭君才將秦姝失蹤的消息告知高歡。只是未將自己對高澄的懷疑說出口。
高歡听後,微微嘆了口氣,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輕聲說道︰“隨她去吧!”
高歡此次讓元景安、皮景和都隨高澄去了鄴城,若她去了高澄身邊,高歡也自然會知,若她去了別處,高歡倒是希望她能從此沉靜。
沒過多久,元善見派出的使者抵達晉陽。
使者傳達旨意,本欲處死爾朱文略。
只是高歡念及爾朱英娥緣故、以及昔日爾朱榮多少對自己有提拔知遇之恩,
如今爾朱榮只剩下爾朱文略這麼一個兒子,也就奏請赦免了他的死罪,並允諾免其十死。
高澄回到鄴城大將軍府後,馬不停蹄地奔向東柏堂。
來到秦姝昔日的房間,只見房內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影。
唯有斑駁陽光應在妝台,擺放在妝台上的金耳飾,依稀閃爍的弱光,一時吸引著他緩緩走近。
他伸手拿起耳飾,輕輕晃動,響起的細鈴踫撞,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美好。
高澄緩緩坐到床上,此時才開始去思考,以後與秦姝,又該如何是好!
路上這幾日他只是期待著能夠及時回到鄴城,好好與秦姝訴說一番衷腸。
可此時,母親的話又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里。
秦姝本就不願意被鎖在後宅,又怎麼願意躲著,藏著一輩子?
朝堂上的政事,都沒讓他如此苦惱過。
這時候高澄在屋內听到了秦姝的嬉笑聲,心中的煩惱頓時散去,臉上洋溢出笑顏,急切的往門口迎去。
只見秦姝與趙北秋有說有笑的走進屋來,高澄臉上的笑顏又頓時僵住。
見著趙北秋站在秦姝旁邊,已經快與秦姝一般高了。
秦姝眉目之間,喜色更濃,輕快說了一句︰“子惠哥哥,你回來了!”
趙北秋也看到了高澄,便雙手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拜禮︰“見過世子大將軍!”
高澄將不悅強行壓了下去,只是輕輕問了一句︰“北秋,你多少歲了?”
“今年就該十四了!”
高澄一听,又是一陣微微蹙眉,隨即說道︰“你先出去吧!”
趙北秋應了一聲“是”,就迅速退出房間。
高澄這才沖到秦姝面前,將秦姝一把抱舉起來,往床榻走去。
一放下秦姝,人就壓了上去,正要吻上去,卻被秦姝用手礙著身子。
“子惠哥哥,你瘋了!要是別人看見了,听見了,會怎麼說!”
過去秦姝雖然作為護衛跟隨在高澄身邊,但基本上都是以遮面示人,而且與高澄除了去邙山之前,都未越線。
即便在高澄寢室的那次,也少有人知。
如今,因為元日夜宴,不少居鄴城為官之人,已經見過秦姝面容,視她為高姝。
如今她回來,又沒有戴面具,東柏堂常有巡邏值守。
秦姝當然擔心與高澄的舉動被人知道,惹來閑言碎語。
高澄壓在她身上,已是欲火焚身,眼楮緊緊盯著秦姝一會兒,便急忙爬起身,走出門口。
召來今日當值的王 ,命令道︰“師羅,從今以後,將所有人遣到東堂門外把守!無召,不可入堂!”
王 先是疑惑︰“大將軍,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若真有刺客什麼的,還能飛進來不成?”
王 抱拳領命後,就將所有守衛遣到了堂外。
高澄這才滿意的合上房門,一轉頭,秦姝正立在自己面前,正欲說話,卻被高澄急切的堵上了嘴。
“子.......子惠.......哥......”
秦姝又是奮力一把,推開了高澄,然後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
“子惠哥哥,你這樣反而是此地無銀!要是被人傳出去,說得不好听,就是亂倫之言了!”
高澄惱她兩次推開自己,又還哪壺不開提哪壺,頓時疾步走到床榻邊,坐了下去,開始生悶氣。
秦姝立在房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與他一直僵持著。
想到十五,秦姝戴的鬼面具,就瞞過了所有人,加之以往秦姝在自己身邊,都是面具示人,隨即說道︰
“阿姝,要不你跟以前一樣,就戴著面具跟在我身邊,除了在我面前,都不要摘掉面具!
你就比我先到一兩日,東柏堂見過你的這些人,如今都還不知你的身份,這樣也不怕,別人傳什麼不堪之言了!如何?”
秦姝嘴角微斜自嘲,以往自己戴面具是防高澄,如今自己戴面具,卻是為防高澄以外的所有人。
原來人,有的時候,真的可以一直壓縮自己的底線。
即富啖熊掌,貧飲清粥。
高澄看著秦姝不自然的表情,頓時也反應過來,自己說出的話,顯得是那麼自私。
便就起身,疾步走到秦姝面前,柔聲說道︰
“阿姝,你要不想,就算了,我不逼你!”
“子惠哥哥,這事怪我,明明是我離不開你,卻一直沒能大大方方的和你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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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至于我們落入如此境遇,才至于長恭不能識得阿娘!
阿姝只是有些感慨,那張面具,竟然是我給自己設下的一個困局。
以往我躲在面具里,逃避著你;如今,又要躲到面具里,去逃避世人。
這些日子,比丘尼說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想來,我不應該貪戀你才對!”
秦姝雖是這樣說,可心里根本還是放不下,言不由衷之際,眼淚又是不禁自流!
高澄連忙為她擦拭著眼淚,深情又急切的說道︰
“什麼離于愛者,無憂無怖?
那比丘尼純屬不懂,還要騙你,
我只知道離于愛者,憂怖具生!
我只知道若沒有你,我心難安!
人活著是為了什麼?為何非要壓抑著的自己?非要禁錮著自己?
如果活得那麼痛苦,這世間又何必有人?
你不用再戴什麼面具,你我本非兄妹,又怕什麼亂倫之言!”
說完,就急切的吻向秦姝,右手輕捧她的頜頸,左手則推著她的蛾首,貼入自己,容不得再次掙脫。
口齒之間,極盡強勢,宣誓著自己不顧一切的愛戀。
而秦姝也在高澄的炙熱之下,徹底消融了心底的那些糾結紛擾。
隨後便任由高澄提腿橫抱起,邁入床榻。
白日青天之下,屋外桃花含苞。
屋內時不時傳出絲絲縷縷的深喘悶哼,是兩人身心交融的繾綣,恰似溫柔香曲,滿是旖旎,令人迷醉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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