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看看前面的兩個爹，反應稀疏平常的，這……明顯早就知道了。
“哎，不是，合著家里就我一個人不知道唄，不帶你們這樣的哈，還是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了。”
趙東苦著一張臉抱怨，礁石上滑溜溜的，老丈人跟著去就算了，大男人摔一下也就摔一下都沒事。
帶著女人過去就要麻煩很多，想想就頭疼。
趙母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們就是在院子里說的，誰知道你當時在想什麼都沒有听。”
“外面晾曬的海帶和蠔肉都要人看著，你也跟去家里……。”
“嗨，你就都放心吧，出來前我都安排好了，你大嫂和二嫂在家閑著也沒事，坐在門口織網順便就能看著。”
見都安排好，趙東也沒啥好說的了。
兩個娘喜滋滋的走在後面，都高興的討論著島上還能有多少生蠔和海帶，然後又開始商業互吹。
你夸我兒子，我就使勁夸你閨女。
听的趙東爽的不得了，月光下呲著大牙傻笑，同樣是上嘴唇踫下嘴唇，怎麼兩個娘說出來的話就格外的動听呢。
嗯，會說話的人就多說點。
趙父和陳父大步的走在前面，甩下他們挺老遠，等他們到碼頭的時候，趙父已經和相熟的人聊上了。
“騎著車子怎麼還這麼慢。”
“你們不管不顧的走在前面，我不得跟著娘他們壯壯膽。”
“呵呵，東子體貼，知道心疼人。”陳母夸人的話張口就來。
趙父只是瞪了他一眼，不好在說什麼。
漁船檢查好，兩條船相繼離開碼頭，陳父和陳母已經很久沒坐過船了，現在上來還是那麼稀奇，興致勃勃的看著月色下的大海。
“東哥，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吧，這邊我來開船，等走的遠了我在喊醒你。”
剛剛在碼頭小滿就听說他們忙到了半夜，主動開口說道。
“行。”
剛出來碼頭不久，這邊是近海，周圍海域也沒有什麼暗礁，小滿跟在他爹後面開船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他很放心。
趙東拿來一捆麻袋鋪到船上，“娘，你們也過來睡一會，漁船要開兩個多小時呢。”
趙母和親家母趴在船舷上，頭都沒回的擺擺手，“你先睡吧，我們等會。”
不睡拉倒，趙東是挺困的，用多余的麻袋做枕頭墊在腦下，平躺著閉眼醞釀睡意。
漁船桅桿上掛著的煤油燈被吹得左右搖擺。
“你們漁民也挺辛苦的，為了生計夜里都睡不好，趕著時間要開船出來奔波在大海上。”
“嗯，都是靠天吃飯，都不容易。”
轉頭倆人又談論起這第二條漁船，語氣既欣慰又高興，感慨生活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趙東听著听著上眼皮就和下眼皮打起架來，他翻了個身，面對著船舷這邊，睡了過去。
“哎，我看漁船下面有魚跳起來了。”
“正常，正常，有的魚看到光就會跳，我們都習慣了。”趙母淡定的說道。
“那咱們打開手電筒照一下看看吧。”
“也行。”
趙母倒是不好奇，在海邊住別的看不到，跳出海面的魚卻是經常見，陪著打開手電筒也是為了盡地主之誼。
其實趙母隱隱地心疼浪費電。
前面船上陳父精神萎靡的靠在船舷閉眼楮在休息。
小虎無聊的東看看西看看，無意中看到陳母和趙母拿著手電在照著海里，他以為海里有什麼也拿手電照過去。
這一下子可不得了了。
只見三束光線照著的海面上，水花劇烈的翻滾起來，就像是開水沸騰了一樣，數不清的巴浪魚飛竄出海面。
小虎驚喜的喊了了一句︰“我⺪，這是遇到巴浪魚魚群了吧？”
“啊？有魚群嗎？那趕緊拿抄網撈啊。”閉目養神的陳父被驚醒，條件反射般說了一句。
巴浪魚群就在他們漁船附近，魚群躍出海面有的撞在船體上有的落在甲板上，咚咚咚咚的聲音不絕于耳。
小虎和陳父都懵了，滿腦子都是大問號。
我是誰？
我在哪？
這些魚怎麼都跳上船了？
趙東他們這條船，處在漁群正中央就更幸運了。
角落里的趙東嘴角上揚睡的噴香，正在做著美夢呢，和老婆這樣那樣的翻雲覆雨好不快活，馬上就到緊要關頭了。
突然他“嗷”的一聲像個煮熟的大蝦子一樣，捂著重點部位，疼的滿臉通紅的弓起身子。
始作俑者著陸有了緩沖，生命力還挺旺盛的，在甲板上 里啪啦的在使勁蹦 著。
剛剛睡夢中的趙東就是被這條巴浪魚偷襲了。
巴浪魚沖擊的速度挺快，所以砸在人身上還挺疼的，尤其趙東被砸的還是最堅硬又最柔軟的重點部位。
其中的酸爽不足為外人道也。
還沒等他緩過來，巴浪魚就和冰雹一樣， 里啪啦的往漁船上跳，離得最近的趙東又遭殃了。
顧不上被砸疼得地方，拿上麻袋彈跳著起身，左躲右閃之間就把麻袋捂在襠部，吃一墊長一智，這里經不起二次攻擊了。
他嘴里不干不淨的罵罵咧咧。
“⺪，想死你們倒是死一邊去啊，往我船上死什麼，還他麼的砸了老子一下，你踏馬的，要是給老子砸壞了看我不給你們挫骨揚灰……。”
趙母和陳母就要好很多，因為一直盯著海面看，所以在魚群沖出海面的時候就有了反應。
拿著手電筒，第一時間嗖嗖的跑到了漁船另一邊，躲在筐和桶後面，驚喜的瞪著大眼楮看前面。
受到海水波動和巴浪魚撞擊的影響，小滿開著漁船在海上蛇形走位，巴浪魚群也逐漸消散。
就這麼短短的一陣功夫。
趙東站著的這面就堆著一層的巴浪魚，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哎喲，嚇死我了，這魚怎麼突然不要命似的就往漁船上跳了，你們出海經常能踫到嗎？打到身上挺疼吧，還怪嚇人的。”
陳母捂著胸脯走過來，一臉驚嚇過度的表情。
這話趙母沒法回了，雖然住在漁村，但是她也沒出海過幾次，就連魚群看到的次數也不多，她轉頭看向趙東。
“巴浪魚可能是被大魚捕食，或者是漁船的振動給嚇到了，才會跳出海面，還有巴浪魚有趨光性，
會被光源吸引聚集一起後發生跳躍行為，這些都是常見的原因，但是魚群跳船這現象可不常見，我出海一年多了也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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