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東子這話說的沒毛病。”
胖子很認同他說的話，覺得他說的真有水平，高興的拿肉乎乎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雖然大家一直說著話，漁船離烏賊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已經減速了。
說來也奇怪，正常烏賊群游速也不慢的，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開船過來，也用了好一會時間。
原本應該隨著洋流游走的烏賊，就像是在原地等他們一樣，並沒有游出多遠。
“快……，兄弟們……，抄家伙吧……，撈錢吧……，哈哈哈……，賺錢啦，發財了……。”
趙東不在多想，大喊著拿上手抄網彎腰開始撈起來，在踫到烏賊的瞬間，受驚的烏賊噴出一口墨出來。
就像電影里警察抓人，會往房間扔煙霧彈一樣，烏賊噴的墨像煙霧一樣，在周圍的海水里四散開來。
瞬間海水和相鄰的烏賊，都變了顏色。
看著海里數不清的烏賊，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大喊大叫著開始行動了，用手抄網趴在船舷上彎腰在撈的，還有站在船舷邊上撒手拋網的。
總之大家都高興的嗷嗷喊叫著動了起來，這都是小錢錢啊，撿錢，撿錢……。
一時間這片海域熱鬧的不行。
阿健笑的嘴巴都要歪掉了，拿著手抄網當武器，一邊喊著“撈、撈、撈，”一邊上上下下的舉了三下。
大剛拍他腦袋一下，“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是海盜啊？趕緊的干活了……。”
“哈哈哈，好好好，撈烏賊，撈烏賊……。”
隨著漁網落到海里。
數不清的烏賊一起噴墨，那場面也是相當壯觀，他們漁船的這一帶海水瞬間都變成黑色的。
就像寫字的那個墨水一樣。
要知道一只烏賊，在正常的情況下能連續的噴射五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過來驚動了烏賊的緣故，這一片的烏賊都朝著前方游去，只有很少掉隊的被落在後面。
船上人多漁網少。
兩個人負責拿網撈魚，一個人隨時調整漁船方向，追著烏賊跑，有時間在把撈上來的烏賊裝到筐里。
反正沒有一個閑人就是了。
就連最愛偷懶的胖子，都激動的蓄力轉身撒網，那動作是相當規範，漁網在空中張開的又大又圓。
烏賊數量巨多，壓根不用選位置，撈就完了，漁網隨便撒在哪里都是魚群正中央。
“哈哈哈，太多了，撈不完，根本撈不完，這也太多了，趕緊的都多撈點，撈不完明天再過來，就屁都沒有了，哎呦……。”
听到喊聲，趙東抽空瞄他一眼，頓時哈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胖子這個懶貨，剛拉上來一網，把烏賊倒在甲板上，就被噴了滿身滿臉的墨，現在整個人都像阿三一樣黑乎乎的。
尤其是見趙東看過來，還對著他哈哈笑起來。
“我⺪，你趕緊去洗洗吧，渾身上下就笑著露出來的大牙是白的，太 人……。”
雖然現在他笑話胖子，沒過一分鐘，他自己也中招了，烏賊太多，怎麼躲也躲不過被染色的結局。
也算是甜蜜的負擔吧。
趁著換手的空隙，趙東站起身子直直腰，伸手輕輕捶兩下。
這才發現，好嘛，全員都是黑人了，這魚真是廢衣服又費人，這回不用大哥笑話二哥了，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烏漆嘛黑。
趙鵬又撈上來一網，笑呵呵的說道“別看著這玩意圓咕隆咚的，還挺沉，這麼大的一只都有3斤左右呢。”
“哈哈，我剛剛撈上來一只大的，一個就頂你手里3∼4個，哈哈，發財了……。”
趙華抹了一把臉上的墨汁，也是高興極了。
大家都不知道撈了多久，反正漁船是一直在追著魚群跑，他們幾人互相換著撒網撈魚的，連抬頭的時間都沒有。
沒辦法，抓烏賊的不止他們，還有一大群海鳥，並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海鳥們或是低空滑行，利爪抓住海里的烏賊又騰空飛走，或是一個俯沖襲來，又長又尖的嘴巴叼住海里的烏賊。
看的他們都心痛死了，抓走的那是烏賊嗎？
不，它不是，它都是錢……。
“胖子，咱們在加把勁，趁著天還沒黑，爭取多撈點上來。”
趙東看著一網烏賊剛拉上來，就累癱在船上的胖子，給他打氣。
“瑪德，幸虧吃完飯看到的，不然就是累死老子，也雞扒的撈不完，現在我胳膊腿，都累的像面條一樣，軟綿綿的。”
“你想想回去旺財老板羨慕的眼神，再想想這麼多能賣多少錢……。”
………
“⺪，老子拼了……。”
胖子靠著一股勁撐著，抖著雙腿哆哆嗦嗦站起來，繼續干。
只要干不死，那就往死里干……。
追著魚群他們一幫人撈的忘我，累並快樂著，不但忘了之前的事，就連回家也被拋到腦後了。
他們撈的高興，不知道家里人都多著急。
碼頭這邊，除了坐月子的陳秀，所有人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的團團轉，時不時的就抬頭看看海面。
期待能夠看到自家出海回來的男人，但是每次都失望了。
趙大嫂猶猶豫豫的問道︰“娘，你說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這麼多人一起出去的，怎麼一個都沒回來呢？”
“快呸呸兩口，就像你說的，他們一起六個人呢，能有什麼事，一定是被耽擱了，不怕，再等等。”
趙母這話雖然是和趙大嫂說的，同樣也是說給自己和其他人听。
燕子一直沒說話，緊緊的抱著李奶的胳膊，李奶看她一眼，知道她也是擔心，安慰似的伸手拍拍胳膊上的手。
“就東子他們沒事閑的，家里的活不干，還非要去討海，去就去吧，也看著點時間啊，一個兩個都沒心沒肺的，不知道家里人都著急麼？這要是有個……。”
“老二家的，東子海運一直不錯，今天也不會有什麼事的，也許一會就回來了。”
看著趙二嫂越說越不像話，趙父出聲打斷他。
“東子海運是不錯，其他人海運可沒那麼好，這……。”
“我說老二家的，听你這意思就非得他們出點事才行唄？怎麼你就這麼見不得他們好？”趙母厲聲問道。
趙二嫂喃喃的說︰“我……，我這不也是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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